她屋里并没有放屏风,一打开门,屋内的一切一览无遗。

屋子里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薄到根本不足以遮挡视线。

放在最中央的是一个巨大的澡盆,徐允靖刚好从澡盆里走出来,身上一丝不挂。

满头的青丝湿哒哒地搭在他肩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结实的xiong膛往下淌,流过他结实的腹肌、人鱼线,继续往下,没入他那片神秘的黑森林。

她还看到了他的……

沐云月死死盯着那一处,脑子一片空白,兴许是第一次看到活人的那里,并且还那么雄壮,她竟挪不开目光。

徐允靖面色阴沉,迅速地扯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干净利落地把自己下半身给包好,沐云月这才反应过来要逃跑,连忙转身。

“回来!”身后传来一声狮子吼一般的咆哮,透着彻骨的寒意。

沐云月打了个哆嗦,徐允靖这可是第一次对她这般凶的,她不小心看到了他的果体,这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气场一下子便被他这两个冰冷的字给震得半分不剩,脚也像是灌了铅一样。

“爷,妾身……什么都没看到。”背对着他,沐云月弱弱地说。说完她才发现她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欲盖弥彰。

“把门关上。”徐允靖语气依旧冰冷彻骨,她怎么感觉自己身后是一台正朝着她吹着冷气的制冷空调呢。

“爷,那什么,如果您是个大姑娘,被看到了是不好,可您一大老爷儿们,发生了这种事,吃亏的也不是您您说是不是?”

“爷叫你关门,听不懂人话了?”这回徐三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恼怒。

这就生气了?他真是大姑娘?分明长得那么雄壮,不应该是大姑娘才是。

沐云月腹诽着,小心脏也有|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些发颤,她乖乖地把门关上了。

身后传来了衣物摩擦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回过头,看到徐三爷已经把寝衣给穿好,擦身子的毛巾被他挂到一旁,他手中抓了另外一条干净的毛巾。

湿哒哒的乌发正慵懒随意地垂下来,身上的衣衫被他的湿发浸湿了不少,身上结实的肌肉隐隐约约地透过衣料显出来。

沐云月对他的身材已经无法直视了,看一眼,便能想到她刚才看到的那片黑森林,以及黑森林上的……

脸发烫得厉害。

“傻了?莽莽撞撞的。”徐允靖胡乱地擦了下头发,把手中的毛巾往沐云月这边扔过来。

“啪!”一下砸到她头上。

沐云月就搞不懂了,为什么这男人力气这么大的,一条擦头发的湿毛巾而已,竟然险些把她砸得站不稳。

她把罩在头上的毛巾拿开,鼻息间似乎还有些属于徐允靖身上的淡香。

“进来抬水。”徐允靖没再理会杵在门口处的沐云月,他对屋外头说了声,云锦便带着白樱和蓝樱走了进来。

沐云月把毛巾扔给云锦,小跑着回到床上抱过被子。

云锦一脸纳闷,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沐云月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

她和徐允靖是夫妻,看一下应该没什么的吧,以后,只要他不休她,他们迟早要洞房的,别说看一眼了,更亲密的都有……

等云锦和两名小丫鬟都出去了,沐云月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都还没褪下。

徐允靖面色阴沉地站在案台旁写字,沐云月离他有些距离,可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真的生气了?

“爷……”沐云月壮着胆喊他。

那边的男人继续写字没有答话,动作依旧是那么大气潇洒,跟天生就为了勾、引女人而存在似的。

“爷,您不是在耳房洗澡的嘛?妾身也没想到您会在这里……而且外头也没有人守着,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嘛,您何必生气呢?”

“谁跟你说爷生气了?”

“啥?”沐云月把抱在怀里的被子拿开。

刚才见他阴沉着脸的样子,她还以为他真的恼了呢。

出了刚才的事后,她又是羞,又是害怕,最后最多的就是害怕,如今听他说他不生气,她却是大胆了起来。

“真没生气?那爷为什么板着一张脸不笑?”

“懒。”

“……”沐云月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不笑的理由的。

“那……妾身睡觉了,爷晚安。”

“嗯。”徐允靖沉声答了个字,便没再说话。

沐云月躺下,侧着身子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可进门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却在她脑袋里挥之不去。

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她淡定不下来。

学生时代她可没少见到过各种人体结构,入伍后她更没少帮男人疗伤看病。

难道是因为今天她是第一次见到活人的那个地方吗?平日里她只疗伤,体检都是男医生来做的。

而且……徐允靖的身材,真的跟她想象的一般好,脱光光之后更直观。

跟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比?徐允靖的双腿更加笔直健壮,肩更宽厚,手臂也显得更加有力,xiong肌不会太发达,却给人感觉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八块腹肌紧致结实,深深的人鱼线下……

哎呀,真的是挥之不去啊。

沐云月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加速,脸上好容易退下去的热气又重新燃烧起来。

“爷!”

她突然“哗啦”一下又坐起来。

“不是睡觉了?”

“您洗澡的时候,为什么不让人服侍?”沐云月一直以为云锦是一直服侍在他跟前的呢。

云锦那般端庄得体的一个大丫鬟,如若她真的服侍徐允靖洗澡,能不能做到淡定,心无旁骛?她真的很好奇,反正换做是她,她肯定做不到。

“不习惯。”

不习惯?一个古代贵族,身边有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竟然不消受消受?

“您以前洗澡从来都没有让人服侍过?”

“废话怎么那么多,不睡觉了?”

“爷不是没睡吗?”沐云月胆儿突然肥了,穿好鞋走到他旁边。

“爷,您是不是喜欢男人?在军营里头,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你们一年半载也难以见到一个女人,久而久之,精力没处发泄……”

“不知羞耻。”徐允靖放下笔狠狠地在沐云月的额头上弹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