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啊?!真的?”楚如雨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曹颙道:“先松开老戴的手。”

楚如雨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使劲握着戴诺的手,后者已经在呲牙咧嘴了,见她看自己又很快做出了个笑脸。楚如雨脸一红忙松开手,“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有点恼羞成怒的白了这个傻小子一眼,转过脸来问曹颙道:“哥哥占上风?我怎么没看出来?”

“其实论武艺,我也不是很懂。”曹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只是,你看那两个人头上都见汗了,济兰兄却没事,看上去还游刃有余的,所以我说济兰兄是占上风的。”

楚如雨略感安慰的点点头,又看了会儿,她实在看不出个孰高孰低,想起好好的一场外出游玩变成了这样,她不禁憎恶的看了眼白少飞道:

“这人到底是谁?以大欺小好不要脸!白少卿又是怎么回事?”

曹颙道:“金陵白家是做车马生意的,也开有镖局,接的都是大买卖,振威镖局在江南一带也是数得上的。这白少飞就是现任白家的家主,白家势起也不过两代,据说白少飞的父亲白勇以前是做刀口舔血的买卖的,得了不义之财才发了家,具体如何没人知晓。我只知他们确实和江湖人有往来,还供奉了几位武楚中人,大约是为了押镖方便。那个白少卿,”曹颙说着摇摇头:“白少飞为人暴躁,又爱名利,别看他长的壮性子粗疏,其实很会结交官家,不论怎样这人还算把白家打理的不错,可他这个兄弟却玩劣之极,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不涉及,仗着自己会武艺有钱有势惯会欺辱他人的。”

戴诺啐道:“那厮真是白张了一副好皮相了,肚里全是坏水!两年前他就和济兰交恶了,似乎是他当街鞭打一个要饭的,济兰看不过便出手相救了,以后,他们俩只要见面几乎没有不动手的。说来也怪,明明打不过还老要挑衅,也是济兰总讲什么道义,出手都是点到为止罢了,要不然几个白少卿都不够死的!所以我才不信他被济兰打成重伤了,一定别有隐情!没想到这次白老大亲自出手了,竟然还叫来了帮手!无耻啊无耻!呀!!小心!!”

楚如雨被戴诺的惊唿吓了一大跳,转首去看,直惊得她脑袋嗡的一声,惨白了脸色,易晓霜的长剑贯穿了济兰的腹部!她脑中一片空白,惨唿一声:“哥!!”便什么也不顾的向台上冲过去,曹颙伸手去拉也没拉住,就看琅家大小姐脚下打绊磕磕撞撞的跑了,急的他也往前去拦人,也就是这几瞬的时间,台上的济兰和易晓霜如雕塑般胶着矗立着,少年的脸色惨白,血从嘴角流了出来,而后者脸上则满是疑惑。易晓天从旁攻过来,这是他的全力一击,剑快若疾风的刺向济兰的左肋,唿吸间却见济兰向侧偏了偏,带动着易晓霜也偏了偏,于是易晓霜的背便大露在剑下,也不知为何他竟然不动。易晓天大惊,硬生生的将剑撤了回去,他一口真气突然逆转便从空中跌落下来,易晓霜见兄长吐血急的大喊:“哥!”,他提气大喝“撤!”,手一松,剑也不要了,人蹬蹬向后退了几步,绊倒在兄弟的身旁。

“你怎么样?”

“无妨。”易晓天也不看弟弟,直瞪瞪的盯着那剑,只见济兰左手一伸拿住剑柄,剑光一闪,剑尖已指向兄弟二人。再听“铮”的一声,银光划过剑直插到易晓霜身边,剑没入地半尺有余。这时台下的人才看清原来济兰并没有被刺中,而是用右臂夹缠住了剑身藏到腋下,一道血从济兰的胳膊上蜿蜒滑下,滴落在地,少年清冷冷的道:

“你们都硬断了真气受了内伤,可还能与我一战?”

易晓霜怒道:“你没受伤!你骗我!好卑鄙!”

济兰拭去唇边的血迹道:“兵不厌诈。我体力有限,与二位只能速战速决。”

易晓霜还待说什么,他的兄长抬手制止道:“是我们输了,只是,”他起身向济兰道:“这一招和你先前所用大不相同,就如小人和君子之别,并不相称,没想到少楚弟子竟也会用这样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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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高手

济兰闻言一怔,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自然。却听台下有人骂道:“放屁放屁!什么小人和君子,你们就称的上君子了吗?二打一不说,还用剑对付赤手空拳之人,输了就在这里放屁,臭死了!!输了就是输了,别找借口!技不如人,赶紧的回家别在这里丢先人了!”

骂人的自是戴诺,大惊大喜之后的他又开始口无遮拦,他插着腰单手指着易家兄弟的模样还真是相当彪悍的。济兰有点尴尬的看着好友,见妹妹想上来忙对她摇头,楚如雨只得含泪站在原地。

输了的那两位的脸色自然都不好看,易晓天默然半晌|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方到:“若是流云夺定会胜的。”济兰见他神情沮丧,想了想道:

“飞星传恨招式过于华而不实,若能精简到一半便可与流云夺一较高下了,从来繁易简难,走新路子更难,你能做到这样已然很不错了。在下不过取巧胜了而已,况且你们输的也不冤,在下曾见过有人使过流云夺,二位的招式虽是自创多少也受了它的影响,故此是我得了先机在前的。”

易晓天定定的看着胜了自己的少年,他此时就像收了翅的鹰,又变回了温文少年的模样,双眼坦荡,没有半点的骄傲。他长叹一声又俏皮一笑道:

“罢了。输就输了!又不是没输过,虽然输给你这么个小孩儿的确不甘心的很啊!对了,你见过谁使流云夺?端木吗?你们认识?”济兰一时语塞,他支吾着不知怎么说,易晓天本要问清楚的,可又想到早和师兄翻了脸,他的事自己可不想多管,于是也不再问,只深深看了济兰一眼:“你很好,后会有期!”说完便拔出剑和弟弟跳下了台。

易家兄弟二人走到白少飞面前,易晓天抱拳道:“白师侄,我们学艺不精有负重托,不敢再留在府上,供奉费会如数还上,且宽宥一段时日。”白少飞本想讽刺他二人几句的,但一来他们怎么说也是师叔,二来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便不想再与易家兄弟周旋,哼了一声也没说个活话只摆了摆手道:

“算了,二位有伤且自去休息吧”。

易晓霜冷了脸想说什么,瞥见兄长的眼神便忍住了气不吭声了,“无功不受禄,怎能眛了师侄的钱,自是要还得。那么我们便先行一步了。”

易晓天易晓霜向外走去,走过戴诺时,戴诺拦住他们道:

“你们欠他多少钱?”

易晓天讥讽道:“怎么,难不成还想替我等还钱?”

戴诺郑重点头道:“正是。”

易晓霜冷声道:“用不着。”

易晓天打量着戴诺忽然一笑:“为何不要,五百两,拿来。”

戴诺挠挠头道:“刚才都用完了,没有这么多,你们可以到杏花里戴府来找我。”

易晓天哈哈一笑:“若有诚意就送到荣欣客栈来,小爷恭候大驾。”说完便推开戴诺扬长而去了。

不说戴诺在那里发痴,且说济兰站在台上目送易家兄弟离去,他才对白少飞道:“白爷,你还有什么说的,是否想亲自指点琅某?”

白少飞咬牙切齿的盯着少年,眼光瞥了下窗外,脸色非常之不好,他走到那位老者面前,鞠了一躬抱拳道:“常老爷子。还请您老出马。”

姓常的老者也不睁眼,两手扶在龙头上,白少飞一直这么躬着身不敢起。他一向作威作福惯了心里早就不知把老者的祖宗八代问候了几遍,可是想到老者的来路,他只得把面子给足了,过了半晌终于听到常姓老者道:

“姓琅的娃儿,你可愿拜到我的门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等济兰说话,白少飞就叫道:“不可!”,老者抬眼瞪了他一眼道:“我想怎样还用得着你管?”白少飞脸涨得通红,急切道:“常爷,您不是答应……那位爷,要出手相助的吗?”

“嘿嘿,老夫为何要听看门狗和看门狗的下人的话?我来此,不过是想瞧瞧江宁琅千叶是怎样的人,竟让你们如此上心。现下看来的确不错。喂,琅家小子,你可愿意做我的弟子?”

济兰恭敬的一抱拳道:“小子已拜过师了,承蒙您老厚爱。”

“哦,你可想好了,不做我的徒弟就只能死!或者生不如死。”老者说得极平淡,众人都是一惊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济兰皱起了眉,斟酌道:“这位前辈,小子不过是江湖里的无名小卒,资质平庸能入您的眼是小子三生有幸。只是,我早已有了师傅又怎可随意改换门庭?小子虽年幼,但也懂得什么是尊师重道,也明白道上规矩,若您定要指教,小子也会舍命相陪与您一战。只是,您老不怕落个以大欺小之名?在江湖上失了尊重被人耻笑?”

老者尖笑一声道:“别拿大话压我,老夫早已不是江湖人,也从不理会那些破规矩,管是谁,看上了,想要的还没失过手,再者,即使杀了你谁又能奈我何?”

说完他便向台上走去,一旁的白少飞闪身拦住老者,赔笑悄声道:“您老教训一下那小子就是了,那位爷交代过了,要活着带走的。”

老者不理会他,连脚步也未停,走过白少飞身边只见他肩膀一动,正作揖的高大男子闷哼一声载到在地,老者喝道:“滚!”

楚如雨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楚,这回冷汗都下来了!这老头一看就是大boss级别的,哥哥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见那老者走近,她回头去看济兰。少年看上去极严肃,黑沉沉的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老者。这个傻小子不会真的为了什么尊严骄傲之类的去硬拼吧?楚如雨心里明白那个少年就是这么个人!她护人之心顿起,就把胳膊伸开挡住了老者的去路。楚如雨尽量不让自己颤抖,带着微笑做出天真可爱的模样道:“这位老人家您何必和一个小孩过不去?”老者看着她,眼光似冰,楚如雨稳着声线道:

“杀人一点都不好玩,嗯,或者对你来说是好玩的事,可是,在中国,呃,大清朝是法制国家,你伤了人……杀了人,官府一定会追究,被通缉可就不好玩了,我哥哥是好人,他可没做什么该死的事,您别听那个白少飞瞎说。再说了,杀人是作孽,是会下地狱的,或者您胆子正,不怕下地狱,可不是还得为子孙想想么,多给他们积点德才是呀。”

楚如雨语无伦次的说完一席话后,使劲咽了咽口水,见那老者居然笑了,她以为说通了便松了口气,忽听济兰大喝道:“手下留情!”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手腕被擒住,刚感到痛,身体便腾空了,整个人向后飞去,她下意识的便尖叫起来,可最后居然没掉到地上而是成功着陆了。

楚如雨定神去看接住她的是济兰,他们此时已经离戏台七八米开外,两人所处之地竟是一张桌子上,“豆儿,你没事吧?”

楚如雨吓的话也不会说了只是摇头,济兰蹙眉抬起她的手腕,雪白纤细的手腕上四道指印清晰可见,“疼吗?”见妹妹点头,少年的眉皱得更紧了,他扶着楚如雨下来。

此时戴诺和曹颙都上前来,这二人的脸早就白了,又惊又惧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戴诺狠狠的瞪着那老者,曹颙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忙扶着楚如雨坐下。

“帮我看好她。”济兰对好友们郑重的嘱托后便走到后面去把那个长盒子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两把短刀。雪亮的刀身映出少年果决的脸,沉若冰霜的脸上竟是杀意。他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论是单打独斗还是以一战众从没害怕过,武术带给他的是快乐,与人搏击是种难言的满足感,以弱击强则是种挑战,怎样他都喜欢。可是刚才他竟畏惧了,原因便是有人伤害了琅豆儿!若是妹妹出了事,无论是谁,一定会杀了他!济兰这样想着,提刀,转身,一步步向老者走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