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呢?你怎么没带她一起来?”

“就为了这事还在赌气?”

“没错。”鱼唯小磊落承认。

“跟我走。”傅泽突然一把将她拽住。

“去哪里?”鱼唯小挣扎,回首想要求助,却悲催地忽然发现熊丁丁和艾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黑夜里摸索望去,只有两人逃离的背影。

“去我家。”傅泽说。

“我才回的学校,明早还有课!”

“你不是逃课的惯犯吗?”

“可我为什么要去你家?”

“从今天开始,睡在我家!”傅泽要么淡然,要么霸道,霸道的时候,绝不容任何人忤逆逃避,“免得大半夜一个电话一声嚎叫害我飙车过来闯了一路的红灯!”

“那你吃了不少罚单吧?”

“我也许还要被扣驾照!所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傅泽说,“住在我眼皮子底下,才能保证你既安全又不会撒野。”

……

一周后,半年前就承诺将书房改为鱼唯小房间的工程,终于神速完工。

要么不动,一动就是大动,从此剥夺了熊丁丁和田觅觅的鱼唯小,傅泽每夜锁门将她强留。

“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被包养了。”鱼唯小几度逃跑失败后,灰溜溜挪进房间,气鼓鼓道。

“你本来就被我包养了,还想留个冰清玉洁的好名头吗?”傅泽冷嗤道。

“难道我不是冰清玉洁的吗?难道我们苟合了吗?”鱼唯小反问。

“什么叫狗和?”毛豆趴在楼梯口,苦巴巴地往下瞅,好在这孩子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向傅泽乞怜,“爸爸,我好饿。”

自从鱼唯小轻易不再下厨后,这爷俩吃的就很粗糙,今晚好像只有一包泡面加一个鸡蛋,与之前鱼唯小每天打点大鱼大肉相比,生活条件的确下降太多。

“下来,我带你去吃夜宵。”傅泽招呼道。

毛豆立马满血复活屁颠屁颠奔下楼来,好像刚才饿到趴着的人不是他似的。

趁傅泽与毛豆离开,鱼唯小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奔回学校去。

其实鱼唯小也并非十分排斥住在傅泽家,相比学校简陋的条件,除了能跟熊丁丁与田觅觅唠嗑之外,硬件设施实在不如这里的万分之一,但是明早的课如果再迟到,下学期恐怕就要重修了。

然而刚关门走向电梯,就撞见了才从电梯里出来的傅老太太,只好重新返回去给她老人家开门,殷切问道:“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这么晚了你拎包去哪里?”

“我……回学校去。”将傅老太太引入室内,她很快发现孙子和儿子都不在,才不管鱼唯小要去哪里,继续问:“他俩人呢?”

“毛豆说饿,傅泽带他吃宵夜去了。”

“豆豆饿了你怎么不给他做点东西吃?大半夜让他们爷俩出去吃!你这个保姆是怎么当的?”傅老太太教训道,“哦……很快就不是保姆了,是新妈了,就原形毕露了,就懒了是吧?”

“不是不是,是……是因为楼下新开了一家烤串点,毛豆喜欢吃。”鱼唯小找了个自以为很完美的理由,把责任全部推给毛豆。

傅老太太却更不悦了:“那种东西,他说喜欢吃你就让他吃?你不知道那种东西都不洗的直接往烤架上放吗?你不知道吃一串花椒要长多少蛔虫吗?”

“我……我知道,但是我……”其实鱼唯小不知道,并且打心底里认为没事人一般不会去吃什么烤花椒。

“你就是懒!不负责!还没嫁进来呢就这么不懂为人妻的职责!”傅老太太教训道,“女人若不实相,是很不讨喜的!”

鱼唯小蓦地一震: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听过?记忆使劲往前翻飞跟电影回放似的,再也听不进去傅老太太喋喋不休的抱怨,陡然挖到了源头——黑帮女老大因为鱼唯小拽住她的黑色长裙,所以一脚狠狠踩在了鱼唯小的手上,还对鱼唯小说:“女人若不实相,是很不讨喜的!”

难道黑帮女老大是傅老太太?!

鱼唯小定睛瞅着傅老太太,揣摩半天,越看越觉得不可能,就傅老太太那圆滚滚的身材,该怎样捆绑束缚才能变得那样纤细苗条呢?

那或者只是巧合?这世上长一样的也大有人在,说一样话的又何尝不可?

“看着我干嘛?你看着我干嘛?”因为鱼唯小不礼貌的注视,终于惹怒了傅老太太,“我喊你半天让你带我去找豆豆,你非但不搭理我还敢瞪着我?你是想造反吗鱼唯小!”

“不敢不敢……我立马带您去。”鱼唯小当即回过神来,晃过脑海的第三个想法还没成型就被打散——第三种可能,也许是爱慕傅泽的黑帮女老大,曾被傅老太太这样训斥过,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从此记住了这句话,也记恨上了傅泽他们一家。

带着老太太刚出电梯,就与傅泽爷俩不期而遇,倒不是吃得这么快,而是爷俩懂得享受打包了|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许多烤串,准备搬上楼去一边打PS4一边慢慢啃,被傅老太太撞见,骂了个狗血淋头:“都给我丢掉给我丢掉!吃这些不干净的,是想慢性自杀吗?”

太后发威,爷俩默默将口水一咽,然后乖乖将手里吃的尽数往果壳箱里一丢,看得鱼唯小心疼不已,从敞开的食盒来看,好几只大生蚝跟烤全鱿就这么被抛弃了。

后来鱼唯小得知,傅老太太这次前来,是与傅泽商讨一周后傅董事长五十大寿的事。

之所以深夜前来,是因为激动地睡不着觉,因据说傅董事长已经三年没过生日了,好不容易熬到五十岁,要是再不过,傅老太太都替他委屈了。

“为什么?”鱼唯小私底下问傅泽。

“因为我爸的生日就是宁淑的忌日。”傅泽说。

“啊?”鱼唯小倍觉唏嘘。

原来宁淑与傅泽,当初竟不曾登记结婚,宁淑只是为傅泽生了个儿子,却一直没有名分,外人说起来:她只是傅泽儿子的妈妈,所谓夫妻关系也是关系较好的朋友才承认,而傅董事长与傅老太太却始终不答应让这个媳妇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