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的这些反应崔家主没有意外,当初上一任家主在位时,这些长老们就是这幅德行。

但是那些支脉的家主们不干了,今你主脉敢舍弃一个支脉,保不准明就敢再舍弃一条支脉,所谓世家就是大家抱团。可是现在支脉们都没有安全感了,他们当然坐不住了。

“家主!此时我等恕难从命!”

崔家主平静的说道:“哦?你们这是要质疑我家主的地位了?”

“我等不敢!只是家主今这般做法实在是令人齿冷!我等也都是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如此做。”

崔家主:“我若不如此做,要不了多久,太子就会把这件事牵扯到我们整个崔家!”

“呵呵!此事家主还是太过于小心谨慎了,太子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娃,他能有什么见识!”

崔家主:“哼!”

另外一人说道:“家主不必如此,您不就是担心太子么,他这次出征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崔家主猛的一惊,他惊恐的看向说话那人:“你……你们……”

……

漫漫官道,一大队人马行来,路上行人看到后都远远的避开。

一个侍卫骑马走到李承乾的马车旁,“下,两次粮草出事的地方就要到了。”

李承乾翻阅着手中的佛经,平静的说道:“去出事儿的营地扎营。”

“是!”

一次偶然的机会,李承乾从晓手中拿过一本《金刚经》,原本他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看到晓那惊恐的神色,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之前很多的做法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特别是在没有人能够制约自己的时候,完全随心所,上辈子将近三十年的经历仿佛都成了笑话。

李承乾尝试着放下心中的成见,他发现佛经中居然蕴含着许多似曾相识的道理。这些东西中有道家的、儒家的,他甚至有一种感觉,那些百家们并没有消失,似乎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存留了下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如幻,如露亦如电。嗯……似乎有很多种解释啊。”

感叹了一番后,李承乾手中的飞刀轻轻一颤,瞬间消失,然后钉在马车的木窗上……

马车到了目的地,看着已经修缮起来的营地,有些不起眼的地方仍旧有着焦黑色。

李承乾对着前营地的管事儿说道:“让城里那些‘大户’们到这里来,就说本宫想见见他们。”

管事迟疑了一下,玄一上前一步道:“下,我和这位大人一起去。”

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十几辆马车到了营地中。

“我等见过太子下!”

李承乾看着这些人说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本宫此次前来所谓何事了,我也不为难诸位,明落前,把那些主事儿的人送到这里。”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来及隐去。

“太子下……您……您这是……我等不明白。”

李承乾合上书:“不明白?不不不,你们比谁都明白,这方圆几百里内只有这一个像样的城镇,那些能够袭营的人肯定人数不会少,这人一多,怎么可能瞒得过诸位。要知道,这城里的事,可都是靠诸位呢。”

李承乾没有给这些反应的机会,对着刚刚开口的那人说道:“你是王家的人吧?不用担心,本宫没有公报私仇的心,我的要求呢也都说了,你们回去准备吧。”

王家的管事深吸一口气,“太子下,不是我等不做,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

“没事,还有一天的时间呢,诸位回去慢慢想,我就不留诸位吃饭了。”

这些世家的管事儿皱着眉头回到了城中,他们聚在一起,看着王家的管事儿说道:“王老板,您说这事儿怎么办?”

王家的管事也很是纠结,甚至某一瞬间,他都想狠狠心办下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哎!诸位先静观其变,那太子虽然说让我们一天后交出人,但也没说如果不交的话会怎样。话说回来,今太子虽然话不多,但是有一句话说对了,这城里的真正主人,可是咱们啊!若是太子不犯浑,咱们可有的是办法。”

“这……若是太子犯浑呢?”

王家管事翻了一个白眼儿,没有搭理对方,心中道:能怎么办?人家是太子,他犯浑没事儿,但是咱们可不敢犯浑。

这些管事儿到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什么事,大家不欢而散。

夜晚,几十道影骑马飞奔出城,消失在黑夜中。

营地。

玄一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主公,咱们的人看到有很多人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