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行程被苏盼排得满满当当的,天将黑的时候,两人才迟迟地去甜品店拿了蛋糕。

六盒12寸的蛋糕,若不是苏盼有空间在手,还真怕谢昭的车里装不下。

两人离开后,柜台才问甜品师:“老板,原来你会做人形的甜品啊!怎么以前不接单?”

甜品师甩了甩头上的短发:“太麻烦!”

“那今天怎么又破例了?莫非也是看人家小哥哥长得帅?”

甜品师扯了扯嘴角,斜了她一眼:“那个妹子算是我的朋友,特别照顾一下而已,行了,别这么八卦了,干活!”

行吧,你是店长你说了算。

柜台悻悻地缩回柜台前站好,心里又是一阵嘀咕。

既然是朋友,怎么不亲自出来见一面?

莫非是情敌?!

柜台顿时觉得自己真相了。

店长和那个帅逼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情侣,却因为竹马长相过于出众,被富家小姐一眼相中,一见钟情,最后富家小姐利用家里的权势横刀夺爱。

往日情意绵绵的一对小情侣历经磨难,最后还是抵不过强权的压迫,成了被乱棍打散的苦命鸳鸯。

太可怜了,店长太可怜。

都这么惨了,还能自立自强,独自经营甜品店,把自己的甜品店经营地这么成功。

完了还要给情敌和竹马做情侣蛋糕,太虐了,把她这个路人都要给虐哭了。

这个甜品店该不会还是他们之间的曾经的甜蜜约定吧?

柜台被自己的脑补的故事感动到了,给客人结账的时候,眼里都泛着水光。

……

回到山上天已经漆黑。

没有游客的青峰山,在繁华之外显得如此幽静,说是世外桃源也不差什么。

苏盼招呼着大家在殿前的广场上摆上桌椅,连旺财和千岁都留了位置。

桌上摆了许多果盘和零食,现在四月的天,在夜间聚在一起也算别有一番风味。

“我今天在一家甜品店里定做了好东西,当当当当~”

其他人都知道她定了什么东西,唯有旺财和千岁被蒙在鼓里。

此时看到桌上栩栩如生的两只12寸大的蛋糕时,顿时眼睛瞪得铜铃大。

六只蛋糕,苏盼只拿了一只旺财的和一只千岁的出来。

大家都吃了晚饭,也吃不了太多,其他的可以留着慢慢吃。

而且她和谢昭两人合影的那两只,她才不会拿出来吃呢!她要留着收藏,反正炼神鼎里不会变质。

旺财伸着脑袋认真地盯着做成它的模样的蛋糕,眼里全是惊喜。

果然,老大最疼它了,连蛋糕都做成了它的模样。

苏盼“嘿嘿嘿”地拎着一柄塑料刀站在两只蛋糕中间。

看着千岁和旺财道:“你们说,我先切哪一只好呢?是先切头还是先切尾巴呢?”

说着,还拿着大刀在蛋糕上比划着。

旺财顿时菊花一紧。

就连千岁都不自觉地把四肢和尾巴缩进了龟壳里,只留了半只脑袋在外面战战兢兢地偷窥。

这大腿该不会是在暗示它什么吧?

呜呜呜呜,它最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

苏盼“嘿嘿嘿”地贼笑着,又摸出了一把塑料大刀。

“算了,为了公平,我决定两只一起切,唔……就先切头吧!”

说着,一手一把塑料刀,齐刷刷地切掉了旺财和千岁的脑袋。

一旁泪汪汪看着的旺财感同身受似的仰头狼嚎一声,道不尽的心酸。

千岁更是脑袋一缩,囫囵缩进龟壳里,死活不肯出来。

“哈哈哈哈——”

大伙儿全都被这两只活宝逗得抚|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掌大笑。

……

转眼便到了道馆和函虚道人的约架时间。

天刚蒙蒙亮,道馆所在的这条街道就被各种豪车占领了。

如一条长龙一般,沿街停靠在路边,不知道的差点以为道馆其实是一家豪车俱乐部。

道馆占地面积不小,里面除了大大小小的参道室外,还有会客厅花园等。

道馆最里间则是一个面积堪比足球场大小的比武场。

今天正好作为最佳的约架场所被征用了下来。

此时比武场外围的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外面那些豪车车主外,还有不少函虚道人邀请来观战的同道中人。

除此之外,许多闻风而来的官员也携带着家眷坐在上面。

难得一见的修士大比,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

就连那些二世祖家里的长辈,也有不少临时推掉手里的会议过来长见识的。

文淑和师父师兄三人站在看台下的比武场上,抬头看向看台。

被那满满当当的各路商界精英、政界大佬惊得目瞪口呆。

这些可都不是她师父请过来了,那就只可能是缥缈宗请来的。

这小小的缥缈宗,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不止商界,连政界都来了人,而且看起来这喜人还丝毫没有不耐烦。

对道馆里零散的两个端茶倒水的工作人员都能带着几分好脸色。

什么时候这些人这么好说话了?

这缥缈宗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明明没什么本事,却有能力把这些人哄得团团转,简直奇葩!

不过想是这么想,文淑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惊惶。

“师父,你看那些人,他们——”

函虚道人自然知道文淑要表达什么意思,对于这样的场面,连他都有几分看不懂了。

心中不禁闪过许多猜测。

莫非这个缥缈宗是政府捧起来的?

为了什么?捧出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门派,难道是为了分散国民的信仰?

也难怪函虚道人会这么想。

华国很早以前就坚持科学发展观,对于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向来不推崇。

可仍然有那么多守旧和思想保守的人求神拜佛,不思进取。

此时推出一个新欣宗教来,一来能分散传统宗教的凝聚力,二来又在国家的掌控之中,所以缥缈宗的撅起也不一定就是为了坑钱吧?

如果是这样,他们师徒三人今天的动作会不会侵犯到当局者的利益?

函虚道人心中打鼓,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就算他的举动侵犯到了当局者的利益,但只要他展示出自己的实力来,他的利用价值总比着缥缈宗大吧?

到时候有他在,这区区缥缈宗还能被上面的人看在眼里?

很快安慰好了自己,函虚道人顿时抛下了所有忧虑,眼神自信地从看台上一一扫过。

再等等,只要一天,或者半天,他们长生门就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穷困潦倒的长生门了。

如今缥缈宗的一切,都将是他长生门的。

众望所归!

看台上,吴起言已经成功地和寒夜真人接了头,两人悄悄撇下其他人,偷偷摸摸地缩在角落里交头接耳。

脸上的神色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破晓真人挪着屁股往两人身边靠拢,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符”,什么“祖”的。

两人声音太小,又都是咬着耳朵在交谈,破晓真人偷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直喇喇地走到两人跟前。

“你俩在瞎琢磨啥呢?什么时候关系这么铁了?这是被师叔们坑了钱,还同病相怜上了?”

吴起言甩给他一个“你懂个屁”的眼神,挥着手跟赶苍蝇似的。

“走走走,我们哥俩说悄悄话呢,有你什么事儿,一边儿去一边儿去。”

寒夜真人也是一脸嫌弃地表情看着他,破晓真人怒极。

看着他俩勾肩搭背的亲热劲儿,突然福临心至,心情瞬间飞扬起来。

“原来如此,啧啧,没看出来啊!你俩竟然好这口,王八看绿豆,也不怕被你们爹妈打断腿?”

吴起言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咱这种乡下土包子,突然中了几千万彩票的心情你是无法理解的。

还是同道中人能分享一二。

这么一想,吴起言和寒夜真人两人心中越发火热起来。

他们俩这是走大运了啊走大运!偏偏不能说!哎,憋得好难受。

破晓真人笑得一脸了然,自知看破了真相,便也不再“打扰”他们两个,兴冲冲地去跟其他人分享八卦去了。

短短十多分钟内,在场的二世祖们均眼神诡异地时不时偷看吴起言二人几眼。

看到他们俩那热乎劲儿,便又是瞬间了然。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俩竟然是这样的。

……

苏盼和谢昭两人低调进场时,几个徒弟都第一时间看到了她。

不过碍于她事先打过的招呼,便只好都当做没看到,各干各的,没多往他俩身上看一眼。

苏盼便就这么低调地拉着谢昭,两人做贼似的往看台后面过去,一路还跟猫崽子似的,贴着墙面溜边边。

谢昭本想说,你这样其实更让人怀疑。

不过看她一副颇有成就感的样子,也就算了。

你高兴就好。

不过他是真的无法理解猫这种生物,当着这么多人溜边边到底是为了啥?以为自己是百里守约吗?

贴墙走能隐身?

看台上也是划分了区域的。

右边一半是道馆学徒以及缥缈宗弟子,左边一半是来观战的富商政要以及函虚道人请的同道。

苏盼琢磨了一番,还是拖着谢昭溜到了缥缈宗弟子这一边,坐在了最后一排。

一坐下,苏盼心里又开始痒痒上了,坐这么靠后,到时候比斗起来,看得多不舒服啊!

她眼睛往前排瞟了几眼,那里空位置还很多,大概这些外门弟子不敢去做,专门留给师叔师伯的。

再看场上似乎没什么人注意他俩,她心思便活泛起来。

说来也是,他俩看长相,确实都长得不错,可光看长相,也不像是师祖辈的人不是?

于是主意一定,又拉着谢昭蹭蹭蹭溜到了前排,为了减少关注度,她还退而求其次选了第二排。

左看看又看看,见除了一些好奇的二世祖外,并没什么人特别关注他们,便瞬间放下了心。

谢昭不着痕迹地给某些富商和政要们使了个眼色,这些认出他们身份的人便也十分识趣地没有道破。

眼观鼻鼻观心地各自闲谈着。

蜀地认识他们的人可不少,也只有苏盼这么傻乎乎的,以为自己低调点,藏好了就不会被发现。

陆陆续续地观战的都到的差不多了。

今天的周六,谢黎晓不上课,此时他也带着长生朝看台上走了过来。

两人看到苏盼和谢昭时眼神一亮,随即想起苏盼昨晚的叮嘱,眼神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不过两人还是不着痕迹地坐在了第一排,苏盼和谢昭的正前方。

王宇等人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不过山里那群老人家倒是能坐得住,心态放得很平,知道道馆这场比试稳赢不输,便也没什么兴致跟着来凑热闹了。

其实函虚道人的踢馆缥缈宗完全没必要搞这么大。

可收了一群二世祖来修行,虽然个个干劲十足,却比那些家境普通的天才们少了几分热情和拼搏劲儿。

于大雄想着正好借这次机会让这群二世祖们认识认识真正的修士,也好激起他们的学习欲望。

省的以后又像之前的蜀地人似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毕竟是收了那么多钱的,怎么也得对他们负责不是?

秦寿和康健两人走上看台后看到苏盼,虽然没打招呼,但也不敢像两个小家伙一样坐在师父前排。

犹豫了一会儿后,在苏盼挤眉弄眼的示意下,勉强和苏盼坐在了一排。

被函虚道人邀请来的修士们在另一侧坐着,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时不时地往缥缈宗弟子坐席这边看。

“真是时过境迁啊,这才多久没出山,这外界就多了个缥缈宗。”一个白胡子老道感叹道。

“谁说不是啊!你瞧瞧请来的这些人,人家这混得才算有点样子,哪像咱们,一个比一个落魄。”

“会蒙人呗!我瞧着有本事的没几个,你瞧那边,这么几十上百人,我细数了数,也就寥寥十多个引气入体的,修为最高的也才炼气期二层。”

说话之人年纪和函虚道人差不多大,修为炼气四层。

末世前也曾是地球修真界修为最高的人之一,不过他这两年进步的没函虚道人快,如今也才堪堪炼气四层。

“这么说来,这缥缈宗虽然虚张声势,但也算得上是修真门派,传承应该也是有的。”

“有传承又怎么样,才这么点成绩就急着跳出来上蹿下跳的,以后能有什么作为?

地球上的修真门派大多分布在北方,蜀地并没有修真门派。

因此对缥缈宗的了解大多基于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