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军有时候挺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

他啥也没干,却稀里糊涂的成了解决诸多事情的核心,连本仙姑都觉得莫名其妙。

可别以为这些都是仙家给打的磨难,这些都是他自己命里带的,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我还想替他从中化解呢,让他日子过得稳当些,这样我也能省省心不是?

可这命里带的东西,就算你竭尽全力的避免也逃不掉。

举个吉祥点的例子,就好比你今生今世将有泼天的富贵,就算天天在家混吃等死富贵也能砸脑袋上。

本仙姑就记得有这么个人,在网上还挺火。

那新闻是这样的,说河北有个男的,38多岁,既不出去工作也不在家干活,整天就知道在家里躺着啃老。

那时候电视台好像还专门找人上去劝说他,让他尽早的工作,减轻父母压力。

结果呢,工作人员把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反而被他一通嘲讽。

当时新闻出来,所有人都说这男的废了,日子指定凄惨无比。

却不料,刚过两年泼天的富贵就砸到他脑袋上了。

他们家拆迁了,喜提拆迁款8000万,别说这辈子花不了连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当年上门劝说的工作人员得知这个消息,深感命运不公,当时就得了抑郁症。

这是啥?这就是命!躲不开、逃不掉的富贵命!

而李军就是这种身负特殊命运的人,要不那烟魂怎么变着法的找他。

其实我还是有点头绪的,知道这烟魂为啥总找李军,多少跟老肖头有点关系。

前阵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李军帮老肖头完成了心愿。

他这事处理的特别好,连咱们老教主都夸他,那老肖头自然也念着他的情。

老肖头感激李军,把这件事宣扬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

可别觉得一个死人传播不了什么,人与人之间组成的社会叫做阳间,死人和死人之间组成的社会便称为阴间,阴间和阳间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大差不差,极其相似。

老肖头本着好心给李军扬名,别的鬼魂听了事迹,便冲着这份名声找上了李军。

那烟魂总在李军身边出现,就是因为这个。

所以胡阿姨说,这件事的根就在李军这,只有他才能将所有的事都解决明白。

只能说这是命,李军自己的命!

那有人就会问了,难道身负这种命运的人一辈子都得这样吗,动不动被外鬼野仙找上?

对于此,本仙姑劝你们想开点,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李军缘分没到,年纪也小,立不了堂口才会这么波折。

倘若他有了堂口,这些事还麻烦吗,那不是妥妥的KPI吗。

都说弟马给咱们仙家扬名、累功德,至于怎么扬名、怎么累功德,靠的不就是这些吗?

所以说这压根不是啥坏事,只是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不同罢了。

而且立堂之后,有些不好的事,本仙姑和各路仙家也能替他拦着。

就像这个烟魂,他有求于咱们,那怎么办事、什么时候办事,不都得看咱们的意思,主打一个灵活掌握、自由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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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段大家别往心里记哈,我就是打个比方,现实中指定不能这么干,咱们出马仙可不能往推活。

而且弟马替咱们仙家积累功德是真,他自己慈悲为怀、济世救人也是真,甚至后者还要比前者更为重要。

就算这事吃力不讨好,不管废多大劲,都得给他妥善办了。

总而言之吧,这些都是责任和使命,谁也逃不了。

这面,黑大姐跟我唠,给我宽心,让我别挡着那烟魂。

另一面胡阿姨跟李军唠,让他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这仙家和弟马一人一个,给我俩包圆了。

很显然,李军听了进去,低着头一个劲的寻思。

胡阿姨道:“俺答应过你姥姥,不把你往出马顶香这条路上引,但你自己得知道,这都是你的命,早晚都得来。”

李军何尝不知,他不抵触归不抵触,心里面还真没想着今后走这条路。

一来他学习比较好,将来肯定有更好的职业,二来他姥姥指定不让,他也不想伤姥姥的心。

不过,胡阿姨也不能把这话挑明了,只能暗来暗去让李军自己理解。

至于领悟多少,理解多少,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反正胡阿姨给刘洋看明白了,也替李军了份心思,至于刘洋能不能被学校开除,还要看李军接下来怎么做。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预约窜香的人便来了。

他留在这看热闹也不好,别吴老哥唱一嗓子,再把他身上的仙家给唱下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所以胡阿姨也不留他,叮嘱一句,“晚间小心点”,便让他走了。

末了,吴老哥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了刘洋,有点怅然若失。

“你说这小哥俩咋就这么好呢,小胡你干了这么多年,就不想有个传承?”

胡阿姨心里都明白,也有点伤感。

“俺不像你,虽然没收个关门的但俺徒弟可不少。我也挺看好这小香童,动了收徒的心思,不过上杆子不是买卖,他自己不想,俺也不能强迫不是。倒是你,真舍得那孩子吗?”

吴老哥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神鼓和神鞭。

“缘分天定,这传承你也知道,我看那孩子顺眼是次要的,主要是这俩神物看上他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阴霾已经没了,瞧了瞧手上的神物反而还有些得意。

他坚信,这俩神物一定会给自己找个最好的传承!

说回李军,自从踏上回家的路,他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这么多年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却又在短短的半年里失去了这份友情。

他跌跌撞撞的回了家,想哭却又怕姥姥担心,就这么憋了大半夜,似睡非睡的眯了会。

半夜,突然有人敲门,门外细声细气的喊道:,“李军......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