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大包小包行李下了车,小红豆才盯着她的眼睛问:“妈咪,你是不是刚才在车上哭过了?”

“嗯?没有。”江鹿若无其事地笑着,轻抚她的发顶,“打了个呵欠。”

回到家,发现门口站着秦淮与林妈二人,两人似乎在等她,身边放着些行李和打扫工具。

秦淮迎上去:“江小姐,欢迎回家。”

“你们怎么来了?”

“容总叮嘱,您搬回来了,让我给您家里添置点东西。”

秦淮指了下旁边大包小包的东西,“林妈是来帮您打扫卫生的。”

江鹿有种被隆重邀请回家的感觉,她无奈:“不用这样麻烦的。”

几人坐电梯上楼,秦淮和林妈同小红豆挥手打招呼,两人眼睛都是新奇,停在小红豆身上打量。

“真像,真像啊。”

小红豆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看着秦淮,倒有点眼熟:“蜀黍我记得你。那天我躲在衣柜里,看到的好像是你。”

“是我,小小姐,我是容总的助理,我姓秦。”

小红豆仰头问妈妈:“容总是谁?”

“他是……”江鹿牵着她走出电梯,一边开门一边想要不要跟她解释。

仔细想想,还是决定等容迟渊在场时,再公布他的身份,“他就是那只大熊。”

小红豆眼睛一亮:“啊!大熊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

“放心,没有大碍。”

江鹿安抚着她,“回家后,小红豆先要怎么样?”

“第一步,洗手!第二步,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和小房间。妈咪你刚才在车上教过我无数次啦。”

她的乖巧懂事和自立让秦淮和林妈交换了下视线,惊奇又感叹。

大热天把家里打扫完,中午几人简单吃了顿午饭,江鹿打开冰箱清点着材料。

林妈在厨房瞧她翻寻着冰箱,笑道:“江小姐,想做荷叶粥的话,嫩荷叶和冰糖都已经准备好了,大米糯米也淘好了,您可以直接做。”

“……”江鹿嗯了声,她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

粥煮好后,她浅尝了味道,再装进保温瓶里,准备送去医院一趟。

秦淮道:“江小姐,我开车送您一起去,正好我还有些事要跟容总汇报。”

抵达医院,电梯抵达一楼,熙熙攘攘走出。

而人群之中一道凌厉的目光,令江鹿微微皱眉。

她舒展的指尖一点点攥紧。

秦淮也看到了那人,第一意识把江鹿护在身后。

容时政与手下一起从电梯走出,一眼瞥过去,露出了笑意:“不太巧呢,江小姐。”

江鹿没有看他,只装作没看见,抱紧了怀里的保温桶。

秦淮却横在江鹿面前,身子护着她:“容老先生,您怎么会在医院?”

容时政懒洋洋地掀着目光:“怎么,我来医院还要跟你汇报吗,秦助理?”

“您去见容总了?”

容时政嗤笑:“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去见,我见我儿子怎么了?”

视线扫向江鹿,仿佛意有所指。

江鹿很想一巴掌甩到这个为老不尊男人的脸上,但隐忍克制着,对秦淮道:“走吧,秦助理,不要浪费时间。”

电梯门关上前,容时政在江鹿耳边轻轻说:“好久不见你的父亲,感觉怎么样?”

江鹿神情一滞,猛地回头看向他,眼底含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容时政你什么意思?”

她急迫地伸手去按电梯门,可电梯已逐渐往上升,江鹿的手指依旧在发抖着。

秦淮看向她:“没事吧,江小姐?”

江鹿神情略苍白,轻轻摇了摇头。

“你去探视过你父亲了?”

“嗯。”

江鹿道,“他身体不好,狱警说他因为精神过度崩溃而失忆了,只记得我和哥哥,还有零零碎碎一些过去的事。”

提起这个,江鹿想起他报过一串保险箱密码的数字,她用纸笔记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去查证。

秦淮微微睁大眼睛:“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你认为这事跟容时政有关?”

“看他刚才挑衅我的态度,百分百是有联系。”

江鹿凝神说着,人已经走到病房门口,听见里屋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容先生,您现在体温不正常,食欲也不佳,初步判断是中暑引发的发烧,得先吃药看看。”

里屋传来那男人固执而阴沉的声音:“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拿下去。”

“容总又生气了。”跟在他身边多年,心思细腻如秦淮,一下能听出他的情绪,叹了口气,“估计是刚才容时政跟容总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惹他不高兴了。”

江鹿秉着礼貌的原则,还是敲了敲门。

“滚。”

却听里屋传来阴鹜沉沉的态度。

那一声,吓得秦淮一抖。

江鹿手指攥紧门把,便是直接走了进去。

清冷柔白的面庞上不含神绪。

容迟渊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走进来,微沉的脸色顿时收起,眼底的冷硬也转为了柔和。

江鹿没好脸色地瞪他一眼。

她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身边,淡若无痕地扫他一眼:“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容迟渊骤然没了脾气。

他微微直起身,大掌包住了她的手,长指捏着她细软的手指,将她一把拉到身边:“我错了。”

他黑眸热切而深邃地注视着她,眼底|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仿佛容不下任何人。S ② 3 u s.ćőm

秦淮本还有事要说,看到这一幕,扬唇浅笑,知趣地退了出去。

江鹿敛眸无动于衷看他:“你会错?你容大总裁能有什么错。”

他笑笑,低头讨好吻了下她的手背,却忽而闻到一股清淡可人的荷叶香味。

看向旁边的保温桶,容迟渊语气微微上扬,愉悦跃然于脸上:“给我送汤了?”

午后暖晖铺洒在他的脸颊上,映着根根分明的浓睫。

那么美好一张脸,却带着欠欠的笑:“可惜喝不了,好像是发烧,嗓子红肿得厉害。”

“不喝拉倒!”江鹿忽而一股气蓄在胸口,转身就要走,容迟渊却突然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腕。

他指尖上移,握住她的手臂,将她重新拉扯到身边:“但你亲手喂我的话,勉强忍忍还能喝。”

“……”

江鹿无言以对地在他床边坐下。

最后该喂还是喂,谁让他是娇气的病人。

依然记得从前他生病,也都是她亲自喂药喂饭,才能撬开他的尊口。

递到他唇边一口,他张嘴喝着,喉结缓缓滑动,享受的表情看她,唇角落不下去的弧度。

江鹿弹他的额头:“傻笑。”

他看着她:“现在对我而言,像在做梦。”

江鹿被他揽进怀里前,匆忙将汤粥扣在了桌上。

他抱着她,即便生病了,力度依旧不减。

双手捧着她的脸,薄唇很轻柔地贴上去吻着,像在珍爱一样宝物,将她皮肤印上自己的痕迹,俯首,十分熟稔地寻到她的唇瓣。

许是生着病,他嗓音更加低哑喘得厉害。

吻了下她的唇,看她脸颊升起两朵红晕,她有点退缩。

容迟渊忽而停下,问着她:“和穆尧说清楚了?”

江鹿微微睁开湿漉的眼睛,想起穆尧昨晚临别的一幕幕,心里便是轻轻一刺。

她点头。

他才强势地吻上来,看她悬在眼角莹润剔透的泪,宛若悬月,那样娇颤颤的惹人怜。

江鹿有点受不住他这力道,腰被紧紧握着,缠吻间,呼吸交叠,床铺与衣料摩擦出淡淡的声响。

他手指抹去她的眼泪,有点重的力道,轻咬了下她的唇瓣。

两人抱着接吻了许久,亲到江鹿浑身发软,他倒是非常有兴致,将汤粥都喝完,还乖乖让护士送药来。

江鹿嘴唇都肿了,被他又咬又折磨的。秦淮进门时也察觉到这一点,假装视而不见,对容迟渊道:“容总,航空公司那边的关系来了消息,说容时政这两日有场出国外出,办的旅游签。”

容迟渊嗯了声,接过他递过来的报告:“F国?”

江鹿身子微微一僵,在旁边补了句:“穆尧去的也是F国。”

容迟渊和秦淮同时看向她。

秦淮讶然:“他俩该不会有什么联系?”

江鹿笃定地摇头:“不可能。”

容迟渊没什么表情地说:“派人去盯着吧,动作隐秘点。”

“好。”

秦淮又看了眼江鹿,低声对他说:“对了,江小姐刚才跟我提到,说她去狱里探视江永年,发现他几乎全部失忆,这事您知情吗。”

容迟渊拧眉,那一下反应是真实的意外:“失忆?”

“是,我怀疑估计和容家也有关系,有没有办法调查?”江鹿接过秦淮的话,直言不讳地说出想法,如今她与他选择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就是将全部的信任交予他。

“不用怀疑,大概率就是。”容迟渊道,“这事我会派人去查,你安心。”

他语气笃定而平和,无条件和她同一边,这倒让江鹿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她放下心来,离开前走到门口,又转头问他:“对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和女儿见面?”

大概男人都爱玩故弄玄虚这一套,想起小红豆,容迟渊眼底辗转过一丝柔和:“我自有我的办法。”

*

江鹿回到家时,林妈已经将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她打扫完,踌躇着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看着江鹿。

“林妈,辛苦了,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江小姐,时隔多年,当年的事你还怪我吗?”

林妈在她身后怯怯地问,像是鼓足了勇气,“当年我家人确实都受到威胁,我不得已把你怀孕的事告诉容家,对不起……我几十年没做过这种亏心事,一直在后悔,现在你和容总那么好,我只想弥补你们。”

江鹿倒水的动作没有停顿,她转身走到林妈身前,将水杯递到她手里:“您说的什么事?我都已经忘记了。”

林妈微微一震,抬起头时,眼眶微红着。

江鹿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仿佛真将这件事泯然于脑海:“今天都辛苦了,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林妈。”

林妈点头笑了,擦掉眼角的泪:“好的,江小姐,谢谢。”

下午重新连接WiFi,出了点小问题,暂时失去了网络,但一整个下午江鹿都在处理工作文件,并未在意。

直到傍晚吃饭,网络才重新连接。

彼时,她正给小红豆讲着作业,忽而手机里,容迟渊的消息一连跳出好几条——

【想你了。】

【三分10秒,你没回我消息,去哪了?】

【江鹿。】

【睡一觉醒来,你还不在。[发怒]】

【未接来电】*5

江鹿有点头疼地抚额叹息。

直到看见10分钟前,容迟渊发的一条消息:【等着,我马上到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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