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红月。

今晚的视野,不知为何显得特别暗。

月光包容在她身上,仰头望向夜空时,钰女发现今晚竟是满月。

竟然是满月啊……望着上方的红月,钰女突兀地笑了一声。

倒也不是钰女憎恨满月,只是一旦到满月的日子,她便会不得不忆起那段血之记忆。

或许当时也不是红色的月亮,只是时间过得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久到她都记不清当时具体的事宜了。

当初也可能是血染红了她的眼睛,所以她看什么才都会是红色。

【你现在在做什么?】

佐佐木异三郎又发来短信了。

说来,他妻女逝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红月来着?

这么说来,对他俩来说,红月可真是不吉利的景色啊。

【我在看月亮。】她回复,【今晚是红月呢。】

对面隔了好一段时间才再次回信,真是难得见他回的这么慢呢。

【真不吉利。】

手机的荧光打着钰女脸上,盯着这一条短信,她也是想。

是啊,真不吉利。

佐佐木异三郎此时也在看头顶的月亮。

他被那个久坂玄一的短信勾起了不好的回忆,现在心情很差。

回复的短信也不像平时那样充满少女感的恶心,面无表情的回复完后他便合上了手机。

每当与真选组扯上关系,他好像总是在失败。

一时被那耀眼的灵魂所迷惑,导致了他自身的家破人亡。可一旦他想下手摧毁,又会想起当时在浪士组志愿者会所外看到的那个眼神。

充满坚定的意志,追随自身理想的那个眼神。

难道这次又要放过他们吗?

不,哪能这么轻轻放下。

佐佐木异三郎叹息着,似是无奈又淡漠地说,“走吧,去剿灭攘夷志士。”

后面就全是真选组的场合了,嗯,没有主角,也没有钰女,所以不写了。白夜叉自报家门也不写了,反正原著里的那个名场面比作者写出来要震撼多了。所以绝对不是作者偷懒哟~(抠鼻.jpg)

……

……

当太阳升起时,高杉戴着斗笠不知去了哪里。钰女不用猜也知道高杉是去找他愉快的合作小伙伴去了,她早上还收到了佐佐木异三郎要去钓鱼的短信。

不愧是精英人士,真是闲情惬意,还有心情钓鱼。就是不知道他和高杉先生到底要去钓谁。

和他们说话总是要打哑谜,就算是现在的钰女也会嫌累的。她原本不是这种性格,要不是突逢变故,她也不至于如此……

钰女望着头顶上碧空如洗的天空,她总是望着天空的尽|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头,眺望着看不到远方。

天空真遥远啊……与大地相隔得那么远…那么远…那么远……不管怎么抬手也够不到。

就像她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那是一个巨大的像是鸟笼一样的笼子里,她的手脚被绑在十字架上,特质的铁环铐在她手上,脚下的铁链勒得她很紧,紧得她稍微一动就能感到冰冷的刺痛。

他们问:为何你原本是人类,最后会得到不老不死之身。

她说:与你们无关。

他们问:你是不是不死的怪物?

她说:不是。

为了知道永生不死的方法,他们在她身上施使了各种刑具,她被他们电击、火烧、拔指甲、断指……因为受伤了也会自己愈合,他们后来便完全不顾她可能会被折磨死,可劲的在她身上实施尽可能的刑罚,她最后被他们千刀万剐,死了又活过来,直到最后痛觉神经慢慢变得迟钝,她的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后来……后来在知道真相后,她疯了。

他们饮她的血,刮她的肉,食她的骨髓,将她折磨了一遍又一遍。

可她最后不仅什么都没守护住,还把自己折腾疯了。

那人说:你看,你不听我的劝诫就会变成这样。

他们说:你的挣扎是没用的。

那人说:现在你想听听看我的建议了么?

他们说:你只能说。

那人说:你要和我走么?

他们说:没用的。

……

全死了。

她身边的人全死了,她也疯了。

真是讽刺。

荒谬至极,恶心至极!

身上的骨头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食一样痛苦,哪怕她现在的肉|身已对疼痛无知无觉,可精神里的痛苦永远无法消除。

眼睛灼热的在痛,如果只是她自己痛苦就算了,可为什么要杀他们!明明他们是无辜的,还被他们拿来当做争斗的工具!

【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世界的和平!和平,和平,和平……你们到底在守护谁的和平!】

【原来是你们这群素餐尸位的蠹虫!】

【狗屁的和平!】

啊啊啊…好疼,好冷,好安静,好寂寞,好孤独,好痛苦——她快受不了了!S ② 3 u s.ćőm

不管是身还是心,疼得她活不下去了。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感到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喉间铁锈味加剧。钰女捂着嘴忽地咳嗽起来,她咳得那么用力,仿佛要将自己肺脏都给咳出来一样。血渗透出她的指缝,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绽开血花。

她有错吗?

她错了,她知道。但她不能改,也无法改。一旦停下,那才是真正的错误。

她只能这么一直走下去,直到消亡。

银时被逮捕了以后,语心又去真选组转了一圈。

嗯,这次不是见回组了,是真选组了。语心该说银时他是在集邮吗?把警察屯所都去蹲一遍,是不是很骄傲啊,骄傲的到时候连吹嘘都很有底气。

银时_|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跪地道歉的那叫一个迅速。可惜他嘴上道歉快,但行为上可不会改。语心当然也清楚,于是语心送了银时一个搓衣板,让他自个儿面壁反省去。

听说昨晚警察内部发生了争执,语心也不知道土方先生为什么会进医院,受伤得还挺严重的。银时后来还接了佐佐木铁之助的委托,去了趟乡下武洲。铁之助就是土方先生新收的那个小姓,害银时之前进见回组监狱的那个。

银时不肯说,语心就拿了慰问品去问土方先生。进病房门的时候,语心发现土方在给谁写信的样子。

“啊呀,是我打扰到你了吗,土方先生。”语心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问他,“土方先生是在给谁写信?”

土方见是语心来看望他时还愣了下,接着他想起银时到真选组牢里去蹲了一会儿的事。已经猜到语心是来问他什么的,于是土方手里的毛笔一放,叹了口气,“没,也没想写什么。反正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随后土方果然听到语心问起银时为何会蹲监狱的事,土方心里即便嫌麻烦也还是认真回答了她,“抱歉,有关警察内部的机密事项,恕我不能告知。”

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不能多问了……语心遗憾的点头,她简单的和土方交谈了几句便想告辞。哪想临近末尾,土方突然来了句——

“对了,语心小姐。”土方装作漫不经心地提及,“你听说过白夜叉吗?”

语心:“……”

嗯?什么什么?什么逼动静?她只知道母夜叉,不知道白夜叉。白夜叉是什么东西,白色的母夜叉吗?

语心在一开始的僵硬后,情绪迅速调整了过来。她脸上迷惑道,“白夜叉?土方先生问我这个做什么?”

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土方盯着语心无辜的表情心想,银时是原攘夷志士而不是现攘夷志士,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那就不在他们逮捕的对象范围内。而且银时是攘夷志士的时候,他们真选组都还未成立呢。

但自己丈夫过去是干什么的,身为妻子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说,那个家伙真的隐瞒的太好了,一点消息也不给自己的妻子透露?

不过到底是枕边人,总该有所猜测。就连他们这些外人对银时的身份都有所预料,没道理身为妻子的语心就一点也不清楚。所以是即便清楚,也不打算说什么吗……

“没,没什么。”土方最后开口道,“只是想起过去有这么一个攘夷志士在战场上挺活跃的,想问问看语心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

看来土方先生丝毫没有怀疑过,她和银时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打算问。难道是看在熟人的份上,决定放过他们么?

语心内心奇怪土方怎么突然问起那么久远以前的事,不过好在土方不会多问这一点,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是这样啊。”语心的口吻轻松起来,“以前攘夷军的领头人物嘛,自然还是听到过几句传言的。不过在攘夷战争结束后,那些人物后来也都销声匿迹了。”

他们四个人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谁比谁混的更惨。

如果提穷的话,银时和假发半斤八两。提起富有程度的话……嗯,辰马那个薜定谔的财富就不提了,说到富有程度,高杉绝对是混的最好的吧!

“是吗。”土方随意道,“语心小姐听到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传闻?”

“欸?嗯、那个啊…”语心没想到他会问起后续,想了想后谨慎回答,“比如一身白衣,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时就像夜叉一样。即便是纷飞的战场上,长官也要用护发素护理他的秀发,还有鬼兵队的总督身高实际上很矮什么的,领军人物里有个嗓门很大的人之类的。”

“……”前面的就算了,后面那三个的描述是不是有点怪,你自己听听看像话吗?

这算什么传闻,军内八卦吗?好的不传,八卦倒是传挺快的啊,果然人类就是喜欢听八卦的生物么!

看来是真的问不出什么了,土方无奈道,“语心小姐要是没有别的事了的话就请回吧,我有些累了。”

想到土方身上还有伤在,语心也就不打扰他了。她现在还巴不得赶紧走,省的土方再从她这里问出什么情报来。

“那好,那我先走了,土方先生你好好休息。”语心跟土方告别后就回去了。

走出大江户医院,语心望着头顶晴空万里的蓝天,心情还算不错。

只是去一趟武洲,阿银想必也快回来了吧。

今晚饭桌上就不会再冷清了呢,她该去买什么菜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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