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夫人?”

难得马洪林这么有耐心听他说话,周玉兰不知不觉的又跟他说了一段时间,正说的兴起时,门外又敲起了敲门声。

&n|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bsp; “什么事?”

马府的管家走进来恭敬道:“回将军,夫人,陛下派人送东西来了。”

马洪林刚想坐起来,立刻就被周玉兰按下,“你看你都啥样了,别去了,我去就行,陛下知道不会怪罪你的。”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媳妇儿一只手就按下了,马洪林也知道自己身体现在有多虚弱了,没再挣扎,静静的躺了回去。

周玉兰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前厅,小太监把常渊赏赐给他家的千年人参放下后带人离开。

原本是想赐给马府当做救命药,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马府传来的好消息,马洪林已经醒了,常渊也没想着收回去,直接当做恭贺的礼物。

除了人参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珍贵的药材,全部都是进补的。

……

得知马洪林无碍之后,宁长荣去看过一次对方。

随后便专心投入了昌县事件。

派去的人陆续传回消息,如今已经打探的**不离十,他们背后的人就是白云良。

和昌县县令陈达勾结的士绅就是白云良的亲戚。

当地的知府也知道他们与白云良的关系,一样也被拉下了水。

宁长荣把自己整理好的信息全部写成奏折,随后整理衣冠,进宫面圣。

常渊翻看完宁长荣的奏折之后语气森然,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查来的?结果属实吗?”

宁长荣道:“臣已经进行过多次确认这才敢呈上来给陛下看。”

殿内一直静悄悄,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就连李公公都不敢抬头。

不用抬头,他也知道陛下肯定是气到了极致。

“传旨,让白大人来见朕。”半晌,常渊的话在李公公的头上响起。

“是。”李公公小步快走,走到殿外吩咐。

早朝已过,白云良在偏殿处理政务,带着满头雾水来到了书房。

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宁长荣,他弯身对着常渊行礼。

常渊阴沉着脸,把奏折直接朝着白云良的脑袋砸去,“好好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白云良内心惶恐,连忙跪下,顾不上额头的疼痛,打开奏折仔细查看,看着看着,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流淌,背后寒毛直竖。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常渊气笑,“事到如今你还敢喊冤?人证物证俱在,你是不是要朕把他们找来跟你一一对峙?”

白云良一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颤抖,哀求道:“陛下,臣真的冤枉,臣对此事绝不知情!这都是臣的亲戚自作主张,臣对此绝不知情呀陛下!”

眼看着对方声泪俱下的模样,常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依他对白云良的了解,他清楚白云良应该不可能会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但是他也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也就是说他在有意的庇护自己的亲戚。

常渊想的没错,白云良对于他的亲戚在昌县的所作所为,确实是知道一些,对方还经常送东西过来,美其名曰走亲戚。

白云良对他们做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狗胆包天居然如此胆大,就连土地也敢动。

常渊起家靠的就是土地收买人心,可以说土地就是大安的立国之本。

如今这些人把手伸到土地上,白云良知道,就算是他自己也会人头落地。

心里把这群人骂得狗血淋头,可却不得不面对暴怒的常渊。

“陛下,臣确实是收过他们的东西,那都是他们感念臣当初把他们迁到昌县之后,与臣进行亲戚之间的简单往来。”

“臣敢对天发誓,臣对他们做的事情确实一点也不知情。”

眼见对方这么笃定常渊,也有一点疑惑。

莫非对方真的毫无所知?

他定定的打量着白云良,半晌,突然笑了。

是了,他一个不信命不信天的人,居然会因为对方发誓就有一些动摇?想想都可笑。

对方与白云良有往来,不管白云良知道多少,但对那些事情肯定是知道一些的,但他却任由对方扯虎皮做大旗,在昌县耀武扬威,过得比他这个皇帝还像皇帝。

“白大人,你是不是把朕当成傻瓜?”常渊笑眯眯的看着白云良。

白云良浑身都若筛糠,“陛下陛下!臣真的不知情成真的没有欺骗陛下!”

“朕看你就是把朕当成傻瓜糊弄!”常渊突然暴喝而起。

随手抄起桌边的茶杯,扔向跪在地上的白云良,直接砸到对方的额头,白云良的额头布满了茶水,同时鲜血也慢慢流淌而下。

感受到了对方语气中的杀意,白云良是真的害怕了。

连滚带爬的往前爬了几步,“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咬牙不承认。

若是承认了,等来的只有杀身之祸。

白云良也很委屈,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那群王八蛋侵占了土地。

“把曹北海带上来,让咱们的白大人好好听听他的那些亲戚在昌县做了什么好事。”常渊冷然道。

李公公立刻下去把人带了上来。

曹北海被人一路护送到荆州严密保护,此时终于入宫面圣,能说出自己心中的冤屈。

一见到常渊立刻跪拜,哭诉委屈,“陛下,求陛下救救我们五里村吧!救救昌县吧!”

常渊面色和蔼的下来把对方扶起,“朕听说你是第二批干部学堂培养出来的村长,你是好样的,今天朕就在这里听你说,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对方感激的涕零泪落,说起了昌县说起了五里村的事情,说起了官绅勾结,作威作福。

旁边的白云良听得冷汗直流,整个人的后背如同被打湿了一般。

他知道,他完了,陛下就算不杀他也绝不会再让他碰权。

就算他那群亲戚没有碰土地,私自征收徭役,擅自加派赋税把钱赚到自己兜里,这一桩桩一件件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虽然他对此并不完全知情,但他确实收了那些人的银子。

当初他就知道那些人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银子,银子来路不正,一直以为他们是利用权力做一些商业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