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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界。

姻缘树下又是一些仙女与男仙聚集,每年七夕之时都是一众人,乌泱泱的好不热闹,落月站在姻缘树下,这东西对于凡人,仙们甚至妖魔都有用,唯独对神没有用。

因为神早就没了爱。

也许在千年前还是有用的。

她看着手里的红线,轻轻摩挲,这是她四千年前求来的红线,为的是一个通顺,可红线缠绕的很,根本打不开,她用了四千年也没有打开。

纵然心被剥离,可她想捋顺红线。

从女仙到神女,她求的就是顺。

“月神大人,您怎么来了?”月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落月把红线隐去,她回头看去:“本神听闻,两千年前朱雀神君央冶曾经来过姻缘树,此行目的只是想问你,他可曾求过什么姻缘?”

闻言,月老一怔:“月神大人,您是知道的,神的事情,我不敢妄言,朱雀神君所求……亦不敢说。”

“那本神只问你,他所求,通还是不通?“落月神色冰冷,在等待一个答案,月老额头虚汗落下,落月轻笑:“他求什么我知道,只是想知道是否通顺,亦不可吗?”

“是通顺的。”

送走月神后,月老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朱雀神君与月神,不论何时都没有交际,从前月神当女仙的时候没有交集,后来月神成神,朱雀神君早已身陨。

他可想不明白月神为何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落月离开姻缘树,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原来那个人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他,亏得她这千年来还咄咄逼人,这么想着心里顺畅了许多。

入梦鬼,擅长织梦,不同于织梦一族,入梦鬼的梦里全是美好之景,织你所念梦。

她念什么,念温召行喜欢自己?

伏漫觉得可笑,这入梦鬼估摸着也没有几年道行,她与温召行除去妖灵界一事,出来后,好吧也仅有几次单独相处。

“你说那女鬼说了王朝。”雨若抬头询问。

伏漫道:“的确,大概意思就是王朝负你,天神会惩罚王朝之类的。”

胥砚易若有所思而后开口:“人间帝王百事多,有的负尽天下人,有的负忠臣。”

“会不会是这女子的父亲?”雨若想不出会有什么样的执念让女子如此。

“她着一身喜服肯定有此执念。”伏漫撑着下巴,正想着门外传来声音。

“伏姑娘,你在吗?”

是玉无茗的声音,她生的娇嫩,可语气总是冷冰冰,眼下怎么主动来找自己,几人对视一眼而后伏漫道:“在的,玉姑娘有事找?”

玉无茗沉默片刻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听说昨晚七夕佳节,姑娘没有外出担忧姑娘。”

伏漫起了身把门打开,入目便是那张娇嫩又冰冷的脸庞,玉无茗看到里面一众人并没有惊讶,她只是行了个礼:“也是感谢姑娘那日救命之恩。”

她一举一动皆大家闺秀之范。

温召行抬了抬眼皮看向玉无茗,只见玉无茗似乎察觉到这一目光,有些僵硬的扯起笑容,伏漫想拉着玉无茗坐下,可手碰到玉无茗之时,玉无茗顿时脸色一变往后跌去。

胥砚易眼疾手快,起身一个跨步扶住玉无茗。

等玉无茗再次抬头时,对上伏漫的眼睛,那是一双丝毫没有感情的眼睛,伏漫看着玉无茗,片刻展露笑颜,她道:“玉姑娘怎么如此不小心?”

“劳烦胥公子了,没站稳。”玉无茗堪堪站直身子,方才触碰伏漫的手被她用衣裳挡住,衣裳下是被灼伤的玉手。

温召行来到伏漫身边,他很奇怪,伏漫定定的看着他,可对上温召行目光时她又有些心虚,她不该有那些情情爱爱的,两千年前天神界大变,怀容主神执掌天神界,去除凡心封心,而她是被封心那一类。

像诸位神君或是其他神,便是去除凡心。

温召行举起她的手仔细端量,没有什么不同,那为何玉无茗会被灼伤,方才情景他看的清清楚楚,他放下伏漫的手。

伏漫,你到底是谁。

神农族后裔,他可从来不信。

“玉姑娘还是小心点好。”胥砚易松开手,玉无茗点了点头目光不敢看向伏漫,她只道了一声:“明日家宴,兄长想各位一起参加,打扰了。”

她走的急匆匆,伏漫看着玉无茗的背影捻了捻手指。

出了院子玉无茗才露出那只被灼伤的手,她不知这是为何,里面那个人可以破自己的梦境,可那个人法力弱弱,为何有此之能。

玉家家宴说到底也是飞御城大户人家,伏漫一身淡黄色衣裙,头上一支簪子,她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等子家宴。

“这家宴真是隆重呀。”伏漫眼巴巴看着。

雨若怜惜伏漫从小过得孤独,她笑了笑:“今日许多吃食。”她拉着伏漫的手:“伏姑娘,走吧。”

“阿若姐姐,你可以叫我漫漫或是别的,总是伏姑娘伏姑娘,太生疏了。”

家宴里,胥砚易和玉敛似乎很是投趣,聊的开心,温召行独自一人喝着茶,伏漫看去,温召行坐在那里,显得孤寂。

“你去看看吧。”雨若最近噙着笑,那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伏漫,叫人愣了几分。

“阿若姐姐,我去看他干什么。”

雨若微挑眉:“你不必担心我,我从前常常参加这些,温公子一人怪孤单。”

温召行目光看着酒壶,他沉了沉神色,欲伸手去拿,却被拦住顺着衣裳看过去,小姑娘面色红润的望着自己,她道:“阿温,你可不能喝酒。”

上次喝酒的模样,伏漫心中历历在目。

“你来干什么?”他偏了偏头看到雨若正看着这边,复又看向伏漫。

伏漫弯腰看着温召行:“我来看看你啊,想必你定觉得无聊极了。”她拉了拉温召行的衣袖:“我带你出去,告诉你一件事。”

不知为何,温召行想到那个梦境,他跟着伏漫走了出去,他歪头不知伏漫心中所想。

“你的生辰是何时呀?”

生辰?

“生辰,我从来不知。”温召行摇了摇头,他眼里明亮没有什么落寞,展开折扇轻轻扇了几下,伏漫嗯了一声:“那也没关系。”

说着,伏漫拿出一支笔,递给了他,温召行看着伏漫手里的毛笔失笑:“你这丫头,拿一根毛笔给我干什么?”

伏漫伸手:“你那把折扇借我一用。”

闻言,温召行先是握紧折扇,他打量着伏漫,片刻将折扇递给伏漫,伏漫接过来:“你介意我在上面画点东西吗,你放心,看不到的。”

“画什么?“

“秘密,你就说嘛,让不让我画啊?”

伏漫的语气里带了些许撒娇,温召行喉咙微动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得到首肯,她展开折扇在上面写写画画,温召行似乎并不心疼折扇,而是看着伏漫,想看出她到底有什么想法。

片刻她便好了,将折扇递给温召行,小声道:“这笔本来就不是给你的。”

“你在这上面做了什么?”温召行接过折扇并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只见伏漫眯起眼睛:“这个啊,我不告诉你。”说着她跑开。

神笔玉颜,神之物,一生一次,写下的事物都会成真,除去掌控宿命以外。

她这一次为温召行求了个护身语,温召行把鸣洮给了自己,她也要回些什么,有了护身语邪祟不近,即使是无法避免的她也会感知到,有她在,邪祟算什么。

就是往后她回了天神界,只要有需要她都会去帮温召行的。

突然,温召行胸口一疼,他猛然抬头看,初八了,他看着周围阴森森的景象,与方才完全不一样,他转头离开玉府,绝对不能被发现他怪异之处。

伏漫一股脑跑回家宴,又觉得不妥,什么都不说好像有些奇怪,而是温召行刚刚那个模样明显想问自己,这么想着她回头准备去找温召行,可却看不到他的人影。

奇怪,人怎么没有跟上来啊,她撇撇嘴准备去找温召行。

“啊!”身后府中突然传来躁动,伏漫眉心一跳回头看去外面,最后只得咬了咬牙跑进家宴之中。

天神界。

“执…执官大人。”神笔仙咽了咽口水,他大约自己猜到执官大人要问自己什么了,他苦着一张脸头不敢抬气不敢喘,天爷啊谁来救救他。

天神界最令人害怕的执官大人就在面前。

“预言神的神笔,用在何处。”应羡的声音冰冷,丝毫没有感情。

神笔仙微微颤抖,他道:“预…预言神大人的神笔玉颜为…一位男子在折扇上落下了护身语。”

话音刚落,应羡没有回话,只看着埋头的神笔仙,他捻了捻手指,伏漫为一位男子用了神生唯一一次动用神笔玉颜的机会。

神不可动心,伏漫,你这是动了凡心还是所为其他。

“你走吧。”应羡冷着脸抬步离开,繁月山冷清,从前有个小姑娘整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如今整座山七零八散也没多少小仙。

他看向明溪山方向,伏漫所预见之事,似乎正在悄无声息的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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