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顿了一下,随后看向他问:「什么时候到。」

铁守立马回答:「三天后。」

老钱点点头,「那行,三天后我再来。」

说完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季云霜,想要说他们可以回去了。

但是一转头就看向他行云流水的在……泡茶?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他又咽了回去。

「来,喝茶。」

她给他端了一杯,老钱低头一看,紫砂敞口杯,杯子里是清幽幽的茶水。

他端起杯子,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

又苦又涩的感觉让他整张脸皱成了苦瓜。

季云霜也呆了,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愣愣的看着他,「你不会喝茶?」

老钱眼睛一瞪,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还义正言辞的说道:「谁不会喝茶?你不会喝茶?我刚喝完你没看到吗?」

这有理有据的样子,居然连敬语都不用了。

季云霜呵呵一笑,端起自己手中的杯子,缓缓的抵到自己唇边,慢条斯理的品着。

喝完,她放下杯子,看向他:「这才叫喝茶。」

老钱愣了又愣,最后不耐烦的一摆手,「什么乱七八糟的,磨磨唧唧的更一个女人一样。」

季云霜翻了一个白眼,道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然后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着。

而他们两个就硬生生的在那看着,愣是等她喝完了一整壶的茶。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终于舍得站起来的她,一边把旁边一摞摞的茶饼收进空间,一边说道。

老钱等的都哈欠连天了,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就不困了。

「走走走。」

说着连忙站起来,生怕他反悔似的。

俩人离开了斗虫场,季云霜依旧坐在副驾,看着黑黝黝的天空,还有满天星光。

「这个斗虫场是你的产业吧。」

还能看到意气风发的脸上,因为她的一句话僵了一下。

季云霜继续看着窗外的天空,身体随着车的颠婆而起伏。

老钱脸上的笑容重新露了出来,「季爷就是季爷,什么都瞒不过您。」

季云霜像是没有听见他那带着恭维的夸赞,半晌过后又道:「是黑产业。」

语气平淡,像是在说着夜色的黑一样。

老钱嘴角的笑容又僵了一下,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却发现自己更本无法解释。

「给你个机会,要么关掉,要么走向正规。」

就在这时候,季云霜又开口了,但是这次的话却让他很恼怒。

「吱……」

一脚刹车,伴随着刺耳的声音车子猛的停住。

「季爷,我……!」

他脸上凝重,想说点什么,但却被季云霜抬手止住了。

「我就是随口一说,要怎么做看你。」

说完,眼睛一闭,一副不想交谈的样子。

老钱被这态度憋的一口气不上不下,深呼了好几口气,这才从新启动车子。

这一路,都没有在说话。

一个闭眼假寐,实际不知道思绪都飘到哪里了。

还有一个,那就情绪复杂了。

一会儿觉得烦躁,一会儿觉得气愤,一会儿又觉得委屈,总之是五味杂陈。

回到矿场之后,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偌大的矿场只有几盏灯亮着,还有就是依旧忙碌的机器人。

「到了

季云霜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

「季爷,其实我……。」

老钱再次叫了他一声,话说开头就又被她的止住老。

「你不用喝完说那么多,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帐篷。

老钱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气恼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瞬间,原本就不是特别结实的方向盘「咔擦」一声四分五裂。

见此,老钱就更加生气了,打开车门下车后对着轮胎车门就是要阵踹,那是一脚一个重重的脚印。

然而就在他疯狂的撒气的时候,季云霜的帐篷里「嗖」的一下发出一道金光,直接将那辆饱受摧残的车子秒成了渣渣。

一脚停在半空的老钱吓了一跳,慢吞吞的转头看向那间帐篷,瞬间惊厥一身冷汗!

他惹这位爷生气了,还不知死活的在他跟前发脾气?

还真是——作死啊!

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消失了,转头灰溜溜的赶紧走了。

而季云霜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冷「哼」一声,暗骂了了一句:「不知死活。」

但是,骂完过后,她又陷入了沉思,思考他到底是什么人。

而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

这般想着她就上来星网,想要查一下他到底是谁。

首先她输入了钱富贵的姓名,但是瞬间跳出来好几千个叫钱富贵的人。

看着这么多的「钱富贵」季云霜就不明白了,这么土的名字怎么还有怎么多的人叫。

随意翻了几页,也没有看到符合老钱的,于是她退出这个页面,重新换了一个。

「道仙散人。」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这个名号的下面居然是要片空白?

而且,在下一秒,她的网页居然被强制退出了?!

季云霜呆了,马上又重新试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而且是她刚刚输入这个名号就被强制退了出来。

这下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个钱富贵肯定不简单。

不过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查清楚他的底细。

所以,在想了又想之后,她给钟鳍发去了通讯电话。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太晚的缘故,那边一直没有接通。

直到挂断为止都没有人接通。

季云霜皱眉,想说这人平时烦的不行,怎么关键时刻还这么不靠谱。

打不通他的通讯电话,季云霜就在想她还可以问谁?

然后想了一圈,她想到了泰特教授。

她的年纪也比较大了,应该有听说过道仙散人都事情。

于是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休息了,反正她喝了一壶普洱,是一点也不困。

同样是打过去的通讯电话,但是这次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是季小友吗?」

那头的影像是黑乎乎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听着他的声音就知道这是被她吵醒的。

她这里也是把摄像头对准的帐篷顶,然后恢复自己的声音,「是我,泰特教授晚上好,这么晚还来打扰您是有个事情想请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