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路线的位置都比较偏,秦杰被迫选择了中间的那一条,刘闽往右边先走,子言则是选择了看上去比较难的右边。

毕竟这法子是他提出来的,难一点的地方他去比较适合。

子言从npc的房间里面找到了纸和笔,在三人分开之前,把地图绘制了三份,人手一份。

“一路走好。”

秦杰:“不是,小言,你可不可以说一点好话?”

右边的路弯曲什么的都多一些,子言在往前面挪动的时候,可能一次就要拐三个弯,还没有五分钟,他脑袋就有些晕了。

方向感也逐渐变得不太好。

密闭的地方虽然有通风系统,但是长久待着,人体始终不是很适应。

—分开走了?

—救命,这是什么死亡角度?为什么在这样的死亡角度下,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

—卧槽,后面肯定要搞事情,家人们,相信我。

—已经快傍晚了,要是在晚上,我就已经不敢看了。

—舟总呢?怎么看不见舟总的身影?卧槽,舟总被淘汰了?

—不是,你们真的觉得他聪明吗?这通关的法子,我拿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楼上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感觉这几次都是子言误打误撞才通关的,好像实打实的实力,他也没有。

难得和谐的弹幕区,再次引发了一次战乱。

等子言终于通过了最后一个弯道,他只感觉自己的膝盖都要被磨破了。

虽说不是一直在跪着走,但是膝盖跟管道的接触时间过长,他原本就嫩的皮肤有些不堪重负,已经开始泛红。

这才是他通过的第一个支线,并且他不能保证这下面的房间他是否进得去。

但死马当活马医,总得搏一搏。

如果不是有摄像头的原因,他现在或许已经开始骂娘了。

这破综艺,他出去了得报工伤!

他铁公鸡一毛不拔,就算现在有钱了也得报工伤!

这里的通风管道比他们刚刚进来的那里要窄一些,也不知道一开始的怎么设计的,总弄一些阴间玩意儿。

子言试着往下踢了踢,通风口的拦网纹丝不动。

安装的有些牢固,见此,子言也不客气了,直接一脚上去。

下一秒,拦网被暴力拆开。

“哎呀,这东西怎么坏了?导演,这绝对不是我弄下去的,是它自己掉下去的哈。”

子言看着摄像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导播台内。

“不是,这人怎么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刚刚那一段是已经录进去了,好家伙,这人脸皮有点厚啊。”

“他这样子过关,咱们难道是不能算他犯规吗?”

“不能……”工作人员绝望,“因为咱们节目组里面没有规定,不能拆卸场景道具,所以,他做的这些,我们都不能算他犯规。”

拦网掉下去,子言的视线开阔了不少。

正当他要准备跳下去的时候,通风管道口下面突然多出来了一双手。

子言:?

不是,这还有npc呢?

这双手戴着手套,是纯黑色的皮质手套,只覆盖了手指和手背,手腕往上,空荡荡一片。

子言停在管道口不动了。

这人什么意思?

见里面的人不动,外面的人也颇有耐心地继续抬着手静静等在外面。

—卧槽,什么鬼,外面的人是谁?

—子言,不要怕,咱们直接莽就是了!

—虽然但是,我总觉得那双手有点眼熟?但是我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

两人就这么相互僵持了快有三分钟的时间。

“你谁?干嘛的?守在这有事?”

子言问他。

那人没动,声音是经过处理的机械音:“等你。”

等我做什么?

等着收我狗头?

他觉得这npc怎么是有点憨。

“我跳下去你接着我?”

酝酿一会儿,子言又问了一句。

那人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连位置都没变。

“保证服务到位。”

“啊这,不太好吧,毕竟男男授受不亲。”

才说完,他就利索往下一跳。

本来以为下面的人会因为自己跳的太过于突然而及时避开,谁料那人不但没有避开,反而是稳稳接住了子言,并且还往上颠了两下。

他的手掌扣在自己腰间,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膝弯处,就这么把他整个人抱着往前走了几步。

是一个穿着执事服的人,脸上带着一个黄豆人笑脸面具,周围蒙的很死,根本看不出来此人的面容。

因为身高的原因,自己不得不伸手环住了这人的脖颈,以防自己重心不稳掉下去。

直到走到了椅子前,他才被放下来。

大小姐的衣服上面已经有了一些污点,特别是在膝盖的位置,那块地方是白色的料子,最为明显。

那人没说话,把子言放到椅子上坐着,随即帮他除去了鞋袜。

子言当即就往后面躲,觉得这人是有问题。

“你干嘛?”

他下意识屈膝,不轻不重地踢了这人一脚,与其拉开了距离。

“我告诉你,我老公可厉害了,能打爆你,我也厉害,捶人可凶了,你可别动手动脚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凶巴巴的,让人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膝盖疼,子言现在站起来都稍微有点吃力,走两步可以,但是跑的话,有点悬。

所以他只能用最凶的话语先去吓唬吓唬这个人,等找准时机的时候再开溜。

然而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低声笑了两声。

虽然是机械处理过的声音,但子言听着还是觉得耳朵边都在发痒。

这人什么毛病啊?

自己都这么威胁他了,他怎么还在笑?

笑个锤子啊,明显就是在看不起自己!

子言恶狠狠瞪他,想要跟他一决胜负。

结果他还没出手,就又被男子给抱起来放到了椅子上。

“我有一个秘密。”

“?”

“我其实是你老公派来的卧底,哦不,准确一点,我是你老公派来的贤内助。”

什么玩意儿?

什么贤内助,他需要这个东西吗?

再说金主爸爸不是已经投敌了么,为什么还要帮助他这么一个敌军。

“我老公叫什么名字?”

子言不信他。

“舟上景。”

那人不假思索,从善如流回答。

子言当机立断:“错!我老公的名字根本就不是这个。”

“……那他叫什么?”

“他叫。”子言哼了一声,“宇宙超级无敌大帅逼!”

“你已经暴露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男人停顿了那么一瞬,意外地有些沉默。

子言在旁边哼哼得意。

“好吧,我或许是把他的名字记错了,你老公的名字真长,还带自夸功能。”

“?”

哪自夸了,他明明就很帅好吧!

你这人是没眼睛吗?

“我确实是你老公派来帮助你的,大小姐。”

男人态度诚恳,说着还掏出来了一瓶红花油。

子言:?

他抓住重点:“你别叫我大小姐。”

“不是,你为什么会有红花油?还在密室里掏出来了?”

“你老公让我带给你的,说你一路爬的太辛苦了,膝盖肯定很痛。”

这……好像确实是金主爸爸能干出来的事情。

“并且他支付了一定的按摩费用,让我帮你上药。”

什么玩意儿啊,还按摩,开玩笑呢。

子言当然是要拒绝的,但没想到这人直接给他来了致命一击。

“我按摩收费很贵的,你老公付了不少钱,如果你拒绝,他就白花钱了。”

好家伙,真是好手段。

子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浪费钱!

“按!”他换了个位置,坐在床尾那,把腿一伸,“我刚刚有说不按吗?赶紧的快点给爷安排上!否则我叫我老公扣你钱!”

他现在就是一副妥妥的刁民样,还得要最好的服务态度。

不过又不是在金主爸爸的面前,他不需要去在意自己的人设和基本的礼仪。

金主爸爸不在,他当然是要怎么爽快怎么来了。

装都不带继续装的。

恰好摄像头在刚刚已经被挡住,谁也看不见。

男子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脚踝,随即往下一拉,子言整个人都跟着往下面滑了一点,再抬头,自己的脚踝都已经被男子捏住了。

他揪着床单,身子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面滑。

一个黄豆笑脸对着自己,子言多多少少是有点不适应的,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喜欢跟别人接触,更别说是现在的肢体接触了。

“你干嘛?”

男子忽然站起来,然后像抱小孩一样,双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下面,随即扣住往上稍微用力,他就被抱着往上面移了一些。

原本是坐在床尾的他,现在坐在了床中央。

而刚刚还站在地上的人,现在已经摸到床上来了。

并且双手还撑在了他的身体两侧,正拿一张大笑脸对着自己。

子言:?

你什么情况?

男子把红花油倒在手上,然后极其自然地提起来他的一条腿。

被拎起腿的时候,子言的耳根子都已经红了,不只是耳根子红了,就连身上的温度都在逐渐往上升。

虽然对方的手上带着手套,但是为什么他还是能感觉到对方手掌炽热的温度。

他的力气不大,但子言动了一下,没有挣脱掉。

以及,还有就是,为什么这个姿势会这么的别扭!

子言别开了脸,手死死抓着床单。

心里面的脏话已经开始排队了。

他的裤腿被卷起,男子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膝盖处。

“没有破皮,只是有些红肿。”

随即便把手上的药沿着他的皮肤轻轻揉开了。

这药的刺激性挺大的,才揉开,子言就已经感觉到皮肤上的温度在上升了,并且还有点火辣辣的微疼。

他动了动腿:“可以了吧。”

可以松开我的腿了吧?

但男子显然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对方的另一只手往下移了些,捏住了他的小腿。

子言瞬间身子一颤,抬头瞪他。

他的皮肤很白,并且嫩,此刻,两条腿白中又透着些许的红,看上去显得有些脆弱。

男子又揉了揉他的小腿,过了快有两分钟,才终于松开了他。

“刚刚那是什么?急眼兔子蹬腿?”

子言:?

不是,你是真的不信我会捶人?

—啊啊啊啊,摄像头怎么又被遮住了!

—我怀疑是惯犯所为!那个人一定是小言认识的!

—嘿嘿嘿,这又是偷偷背着我们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家人们,那人的头罩为什么那么好笑啊!黄脸微笑脸哈哈哈。

另一边,刚刚帮自家老板跑腿完毕的原午瘫在椅子上躺尸。

就在刚刚,他跑了快一百公里的路,千里迢迢去帮舟总买红花油!

对,没错,红花油,鬼知道他老板买这个到底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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