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诊所内,一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两眼直直看着面前的林玉茹,他虽然穿着白大褂,却无法掩饰他眼里的猥琐。

面对中年男人的目光,林玉茹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她小心翼翼问道:

“不脱能行吗?”

闻言,田文德立即冷着脸训斥道:

“你要是不脱我怎么给你检查?”

“我是医生,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出去!”

看着田文德那认真的模样,林玉茹心中信了几分,可一想到要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她还是忍不住红着脸轻咬嘴唇,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

“脱多少?”

听到林玉茹所问,田文德立即回道:

“如果要深入检查,那肯定得全脱了。”

这么说着,田文德的眼中尽是火热。

他只是一个半吊子医生,只是因为以前当赤脚医生攒了一些名望,后来他开了这家小诊所,主要也就帮大家看看头疼感冒之类的小病。

田文德很清楚,这世上大多疾病都可以靠人体自愈,所以每次有人来看病,他都只是开一些对身体没啥坏处也没太大用处的中药。

十多年下来,他靠着坑蒙拐骗赚了不少钱,而一些患者明明靠的是自愈也将治病的功劳算在了他身上。

今天当林玉茹进来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心头一热。

相比他时不时去照顾的洗头房小妹,林玉茹是他遇到过最漂亮的女人。

当他得知林玉茹是来检查不孕不育时,心里立即有了想法。

不管能不能治病,今天他都必须大饱眼福。

回过神来,见林玉茹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田文德不由缓缓开口劝道:

“作为医生,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患者,在我们眼里就都一视同仁。”

“你要是担心我占你便宜,你可以去找其他的女医生。”

被田文德这么说,林玉茹顿时有些慌了。

她是从村里其他人口中得知,上阳沟有个女人以前也是怀不上孩子,自从在田医生这里拿了一个偏方以后,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她今天来这里,就是特地来找田文德的。

想起丈夫陈明亮每次因为她不生育打骂她的模样,犹豫片刻,林玉茹还是轻咬唇说道:

“田医生,我脱。”

闻言,田文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立即说道:

“你放心,只要我给你好好检查一遍,查出病灶以后再给你开个药方,保证你明年生个大胖小子!”

林玉茹轻轻点头,双手放在紧身牛仔裤的皮带上,缓缓解开来。

就在她要把牛仔裤子往下脱之际,陈平猛然冲进了诊所说道:

“嫂子,你别听他的!”

“这姓田的根本就是个骗子!”

眼见陈平冲进来,林玉茹一时没能弄明白:

“阿平,你说什么?”

而一旁,听到陈平进来就说自己是骗子,田文德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反驳道:

“笑话,我田文德行医十三年,救过的患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小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骗子。”

“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报警抓人!”

听到田文德这么说,林玉茹不由面露担心之色。

而陈平则是神色平静,上前一步,冷笑开口问道:

“既然你不是骗子,那我问你。”

“如果一病人常流虚汗,咳嗽不止,病因在哪又当怎么治?”

田文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般都是随便抓些润肺的中药。

病人自己好了自然万事大吉,如果不好那病人也会自己去大医院,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见田文德不说话,陈平微微皱眉,继续说道:

“此类病人,是湿气太盛所致。湿气在,百病害,湿气无,百病除!”

“对此病症,应当针灸中庭、幽门、气户等穴位,再辅以党参、茯苓、甘草、白术等中药方可治愈。”

田文德没想到陈平懂的这么多,一时有些被震住了。

见陈平说的头头是道,田文德猛然反应过来,他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狡黠,称赞道:

“不错,看来小兄弟你还是有点见识。”

“关于这类病症,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田文德一副我本来就知道的模样,陈平顿时笑了。

这狗东西装的还挺像。

念及此,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你认为个锤子!”

“此类病症,看似病因在湿气,实则是阳虚,病因在肾!”

“应当针灸中注、大巨、水道、腹结等穴道才对。”

“至于党参、白术这两味药,对此病更是毫无作用!”

说到这里,陈平沉声喝道:

“足以见得,你对医术根本狗屁不通!”

听完陈平所说,田文德立即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他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阴沉:

“小子,你耍我?”

闻言,陈平淡笑一声回道:

“没错,我就是在耍你!”

说着,他对着田文德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田文德惨叫一声,直接被陈平这一脚踹到了墙角,他倒在地上愤怒看着陈平质问道:

“你凭什么踢我?”

闻言,陈平看向田文德的脸色冰冷无比:

“踢你?老子今天非要为民除害,打死你这狗骗子!”

他之所以一进来就确定田文德是骗子,是因为当年陈爷爷的药就是田文德给开的。

当年陈爷爷生病,他就是听信了村里人的话来田文德这抓的药。

后来病情愈加严重,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田文德开的药其实屁用都没。

要不是念在田文德的那些药没造成什么副作用的份上,他早就砸了这破诊所了。

即便如此,爷爷当时还是被田文德坑了几百块钱。

想到这里,陈平便将新仇旧恨一起算到了田文德的头上,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狗骗子,让你坑蒙拐骗卖假药,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田文德哪是陈平的对手。

不一会儿,就被陈平打的鼻青脸肿,惨叫连连,不断求饶:

“疼疼疼,我错了!”

“我发誓,虽然我不懂什么医术,但我从来没害过人,我开出去的药全都没有什么副作用。”

“求求你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田文德蹲在角落,哭喊着求饶着。

见状,林玉茹担心陈平把事情闹大,赶忙上前轻声劝阻道:

“阿平,别打了。”

闻言,陈平再次狠狠踢了他一脚后,这才停止继续揍田文德,他冷冷瞥了一眼田文德警告道:

“你要是再敢坑蒙拐骗,我见一次揍你一次。”

“滚!”

田文德如蒙大赦,满脸畏惧的连滚带爬躲到了诊所的另一个房间。

田文德离开后,林玉茹有些震惊看着陈平问道:

“阿平,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陈平只好将给白莹莹撒过的关于跟老中医学习的谎又说了一遍。

听完陈平所说,林玉茹恍然道:

“这么说来,你给段裴龙针灸靠的也是这医术了?”

陈平点头,淡笑着回道:

“嗯,我现在的医术,虽然不比最顶级的专家,但也足够解决一般的疑难杂症了。”

听到陈平这么说,林玉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低声问道:

“那你能帮嫂子看看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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