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崎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附近的豪门庄园不可能没发现。

之前还有很多豪门财阀家的供奉高手在窥探这边,直到水縢胜彦的气息突然消失,那些人才谨慎的停止了窥探。

次日一早,岩崎家就有消息传了出来,其他北道岛大家族立刻召开会议,研究岩崎家的变故。

“岩崎美子刚回来,岩崎高贺就病危,水縢胜彦就选择了闭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据说岩崎美子带来一个华国年轻人,在车站就跟岩崎家的高手起了冲突,还死了不少人呢。”

“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说岩崎家发生了严重的内斗?”

就算外界再怎么猜测,都想不到水縢胜彦和岩崎家的高层都已经死了。

他们最多也就是猜测岩崎美子仗着强悍的外援,还有不知道怎么说服了水縢胜彦,压制住了岩崎家的高层,拿到了岩崎家的掌控权。

岩崎族人被严令不许对外透露陈平的秘密。

唯一知道内情的岗宁青玉,回到相扑流之后,把陈平的事禀告给了御守祥鹤。

御守祥鹤也没有对外声张。

一个是因为他式神被夺,精神海受创,正在闭关休养,无力去找陈平的麻烦。

拥有上万亿樱花币资产的岩崎家,在任何一个武道高手眼里都是块肥肉。

如果这时候有人知道岩崎家的变故,还知道他受了伤,那很可能会借机去抢夺岩崎家的控制权。

北道岛的相扑流,只不过整个相扑流在樱花国的一个小分支而已,落户在北道岛这样的樱花国苦寒之地,可见御守祥鹤的修为战力,在相扑流里面并不算什么顶级。

陈平连水縢胜彦都干掉了,御守祥鹤全盛时期,想要对战陈平也没有胜算。

所以御守祥鹤打算等他伤势痊愈,再去其他大岛,找几个流派内更厉害的好友高手,一起去灭了陈平,重新把岩崎家族的控制权抢回来。

虽然外界都不太清楚岩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还是有人决定试探一下。

在距离岩崎家不足两公里的地方,有一个规模同样很大的庄园,这是大河川顶级家族之一,森律家族的老宅。

黄昏日落之际,一场专门针对岩崎家的试探计划正在这里酝酿。

&n|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bsp; 森律家族主要的产业是餐饮业,他们一直想要独霸北道岛的高端餐饮市场。

而他们的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岩崎连锁餐馆。

大宅一处古香古色的八角亭内,此刻坐着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人身穿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是个商业精英。

此人名叫森律昌夫,是森律家家主的独子,在森律家家主患了帕金森症之后,他就从花旗国归来,接手了家族产业。

在他对面,坐着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袍,头戴长筒黑帽,看上去和水縢胜彦的装束差不多。

但这年轻人的气质比水縢胜彦差的太远了,俩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可森律昌夫对他依然很恭敬。

因为这年轻人的父亲,就是森律家的首席供奉,那是一位和水縢胜彦修为不相上下的阴阳天师。

只不过那位阴阳天师去富士岛访友去了,还没有回来。

所以森律昌夫就找了他儿子石谷武来商量。

“石谷君,我打算对那个华国人开的小馆子动手了。”

“等拿到了那个馆子的所有权,我就把那里改成高端寿司店,和岩崎家打擂台,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

森律家把餐饮业做的这么大,按理说这点小事,不需要这么郑重的找人商量。

但是森律昌夫准备开寿司店的那个店斜对面,就是一家岩崎餐馆。

按照以往两家不成文的默契,谁都不会在对方的店面附近开新店,以避免恶性竞争。

如果森律昌夫开了这个店,无异于是对这个默契的破坏,和对岩崎家的挑衅。

石谷武微微笑道:“昌夫,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不用怕,尽管去做。”

“昨天岩崎家惨叫不断,血光冲天,肯定是死了不少人,其中绝对不少武道高手。”

“再加上岩崎家在车站还损失的那么多人手,他们一定是损失惨重,伤筋动骨了。”

“你先把店面弄到手,把新店开起来。”

“如果岩崎家派出水縢天师来问责,我会站出来帮你说话的。”

“我父亲虽然不在,但水縢天师看在我父亲的份儿上,还是会给我点面子的,不会过分为难你。”

森律昌夫起身对石谷武鞠了一躬:“那石谷君,我就拜托您了!”

黄昏已逝,夜灯初上,石谷武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刷的一声打开,顶着有些冰寒的夜风,很装逼的扇了两下:“时间不早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

大通公园被称为大河川市的心脏。

这里有大片的草坪,和各种花卉、喷泉等人造景观,是很多大河川市民平时休闲放松的场所。

特别是到了冬季,被北国白雪覆盖的草坪周围,还会布置上很多彩灯,夜晚都被点缀的绚丽多彩。

正值初春时节,北道岛的气温还很低,残雪还没有完全融化。

大通公园附近的夜景,最少能持续一个礼拜。

在大通公园北街有一大排门市,都挂着各种华国特色的牌匾。

这里是大河川市华国菜馆最多的地方。

北街十号,是这一排门市中建筑显得和另类,因为这是一座面积很大,而且高度足有三层的独栋小楼。

在一群最多只有两层,大部分都只有一层的门市里,颇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楼顶挂着一块蓝色牌匾,牌匾正中写着六个方方正正的汉字“华国淮南菜馆”

此刻正是晚餐时间,不少顾客都搓着手,走进了温暖的菜馆,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后厨的钟建国坐在轮椅上,指点着徒弟们烧菜。

“火候要大一点,这道菜要快,颠勺再利落一点。”

他的病还没有好利索,没法亲自上灶,不过他的中气倒是挺足。

前面的大厅里,老太太米淑兰坐在收银台里,笑眯眯地看着服务员们安排着进店的客人。

目光所致,都是一片祥和热闹的场面。

只是在老太太偶尔低头,看到收银台里面摆着的一个一家三口的相框时,她眼中才会闪过一抹难掩的悲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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