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死，可她也没说谎，”和曦若有所思般道：“她要是真能长生不老，那自然也是不容易被杀死，她的身体…到底是…”
听她这么说，水银不禁咽了个口水，全身打了个哆嗦：“不会吧…还真有杀不死的人？”
虽然百里苗对这事也很在意，可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眼前的事。
她再次喊道：“清晖，听我说！！不要|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那么做！！杀她，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咱们还会有其他能制裁她的更好途径，求你，先放手，咱们再从长计议，好吗？”
“根本不会再有办法！！”尚清晖算是有反应，可他的已经彻底被掩埋心底多年的怒火所覆盖着：“已经五年了，我足足等了这个机会五年了！！起初我也相信御晨说的，只要找到证据就能将凶手绳之于法，可找到的证据都指向傅荣那家伙。而这女人的双手从头到尾都是干干净净，没有证据的话，法律又如何来制裁这个杀人犯？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我亲手来结果了她！”
说着，他的手掐得更紧了，柳晚枝已经没法再哼半句，脸色略为发青，眼珠子也开始反白。
百里苗吓坏了，忙道：“不是不是的！！会有的！那个傅荣不就是线索了吗？他那边应该…”
“没用的！”尚清晖脸上已经气得爆出了青筋：“之前我就找那家伙套话，他可以多多少少透露其他死者的一点特征，可压根就对小薇没有任何印象，而且案发的那天，他去了别的城市出差，所以我就知道杀小薇的是另有其人。我甚至回去穆志高的家里拿回放在书房的偷听器，里头根本偷录不到任何声音，所以我知道，不可能有证据…”
“不会的…信我，会有的！”其实百里苗也是没找到实质的证据，可不这样说，是没法安抚如此激动的男人：“你和教授不也是找了五年的线索吗？对了，十年前的那个照片，不是放大出来了吗？那个可是能看到她的样子，这不是已经能…”
清晖冷哼一声：“那算什么证据？顶多就只能证明她跟十年前的案子有关，跟小薇被杀完全拉不上边，而且，那张照片只能说她当年曾在肖家出现，可根本没法证明她有杀人的嫌疑。”
“这么说…也是…”小正当初也是想过这个问题，所以那个照片也不能成为指证她的证据。
可下一秒，他就感受到百里苗投来的锐利眼神，立即明白自己失言了，忙换了个话帮着劝：“不过尚先生，现在没有找到，不代表以后不能找到。之前只是你和教授在调查，可现在咱们这么多人，再加上警方，群策群力，一定能找到证明她就是凶手的证据。可是，现在如果你在这里把她杀了，不仅仅你自己摊上一条命，前途全毁，还不一定真能要了这女人的命…”
“呸！前途什么的，在小薇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再在乎。只要能把她杀了，为小薇报仇，我就算把命也搭上也无所谓。要是她真的是不死身，那我就继续杀，第一次没死，我就杀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我就不信，杀她个上千次上万次，她还能活下来！！”
尚清晖的这番泄愤的话，令和曦恍悟过来：“他说得没错，所谓的长生，也只不过是比普通人活得久一点，要跟地球那样活到永远，根本是不可能。在不停地消耗身体巨大生命力，的确会突然就倒下。虽然不明白柳晚枝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获得‘永生’，可她刚刚也提到，她体内的器官都在衰退，所以，万一这个变态真在这里杀了她，恐怕她是真的会死去。”
闻言，百里苗就更慌了，要真这样，那清晖就将会真的成为杀人犯，这样的结局她怎受得了？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继续游说他：“清晖，求你了，先放了她吧！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有的！只要是发生过的事，肯定会留有痕迹，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只要继续查，一定会找到她杀人的证据…”
“不用再说了！”尚清晖怒吼道：“这女人简直就是死神，只要她留在这世上多一天，就肯定还有更多的人丧命，最好的方法就是令她从这世上消失！”
说毕，清晖掐住柳晚枝的脖子慢慢举起，在月光下，这女人原本不断挣扎的双手已经垂下，似乎快不行。
“不要！！”百里苗完全急坏了，激动地大喊：“清晖，你今晚要真的杀了她，那教授他怎办？？你有乜有为他想过？教授至今可是还在拘留所”
“御晨？”清晖瞬间犹豫起来，掐住柳晚枝脖子的手稍稍松了一下。
其实，关于千御晨的事，他也是昨天跟踪柳晚枝的时候偷听到她在聊电话，才知道御晨出了事。当然，他是不会相信千御晨会杀人的，所以今天他就潜入穆志高家里想拿回偷听器之余，顺道看了看现场，只是没想到会碰上了百里苗他们也来了。
刚刚，他是真的被憎恨蒙蔽了理智，现在一听到“御晨”的名字，他就稍微清醒了过来：是呀，御晨还被当成疑犯扣押在警局…
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显然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百里苗便继续道：“你要是把她杀了，那咱们无法交出真凶，那还怎么还教授的清白？他是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总不可能这么残忍地眼巴巴看着一个无辜地人就这样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读过吧？”
这些，清晖当然是明白，可他马上又变回满不在乎的样子：“御晨不会有事的。他小叔不是讲过，这根本就是警方的一场布局，御晨也只是配合行动，到时候他们发现真正的凶手死了，自然就会把人放了，所以你也可以悠着点。眼下等我先解决了这个女人，之后我就会去自首。”
自首？！这是什么话！！百里苗真怀疑他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来。
看来光靠嘴巴来说服他是不行了。百里苗忙瞪向水银：“水银，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上！”
可水银摇头摆手，不但没有要冲上去的意思，反倒是后退了两步：“不不不！我不能过去。你没见识过生气的清辉哥有多可怕，根本就是生人勿进，现在你要我过去，不是要我送死吗？”
没想到这小子在这种紧急关头会变得这么没义气，百里苗真想大骂他一通。
可现在她没有多余时间来教训水银，看着清晖又开始掐得柳晚枝快要断气，百里苗只好阔出去了：“清晖！快住手！你不能这么做！要是你当了杀人犯，以后叫你的父母，你的妹妹如何过？你就不替他们想想吗？他们会因为你，而被贴上‘杀人犯家属’的标签，以后会遭人白眼，你妹妹以后很可能会因为这个事而没法实现理想，你忍心看到这样的结局吗？”
“…”清晖这回没有任何反驳，可依然将柳晚枝悬在半空。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说了句：“水银，以后我的父母，还有清音，就拜托你照顾了。”
听到他这么说，水银不禁大吃一惊，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的横下一条心跟柳晚枝“同归于尽”，要真这样，倒时候清音绝对不放过自己。
这怎行？水银也开始急了：“清晖哥，你可别吓我！！你也只不过是要替小薇姐报仇，那等找到证据，将她送进监狱不也是很好的报仇方法吗？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又一阵凉意拂来，清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的空洞，仿佛是从地狱传来一般：“换做是你，清音被这女人杀了，你还能这么淡定地说这些吗？”
水银顿时呆住，没有再说任何话，因为换做是他，他极有可能会做出现在清晖所做的事。
看到水银此刻沉默不语，百里苗大概也猜到他已经被清晖带偏了，顿觉得事态开始失控。
再这样下去，是真的会闹出一条人命来。
百里苗看向旁边的人，不知何时，夏旭言已经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他早已悄无声色地走到清晖旁边大树那边，借着黑暗，很好地躲在大树后，静待时机。
百里苗明白他是想看准机会来制服尚清晖，这法子倒是不错。
似乎和曦也察觉到这一点，便也开了口，借此来分散对方注意力：“尚清晖，虽然我是不想警方知道我那个特殊凝血剂的存在而不能把刚才对小薇的分析全说出来，可要是你能信任我，那我可以向警方正式提出，让我重新对小薇进行尸检，说不定能重新发现其他有力的证据…”
这话似乎停在清晖的耳里甚为可笑：“尸检？？呵呵，和医生，那你是不是有那个本事，能从一堆骨灰里进行尸检？否则就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可和曦没有半点的尴尬，反倒语气更为自信：“我是没本事对骨灰进项尸检，可单凭上次尸检报告的所有数据，我可以直接还原苏小薇当年被杀尸体的3d模拟图，连所有记载的内脏情况也能模拟出来，到时候我就能仔细观察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话果真令清晖动摇了，他微微侧过身来，侧眼盯着她：“要是验尸报告被动了手脚，上面有虚假记录，那不是白费心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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