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深沉地凝视着她,墨绿色的眼眸更加幽深,看她依旧没有改变想法,便单手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臂弯上:“这种练习没有必要,而且我用仪器没有检测出来。”

他还没有考虑好幼崽的处理方法。

啊这……

没想到第一反应竟然是以为自己要增加他和幼崽的感情吗?

“医用仪器是测不出来的。”

君遥并不想用话语干扰他的决定,说了这句话后便卷起一缕铂金色的发丝在指尖打转。

这人向来懒得搭理头发,也不能容忍有人对他的脑袋做出什么事情,偏偏发丝柔顺有光泽,触之温凉如丝绸。

是她快穿前自小调养经常呵护才达到的水平,君遥一时羡慕非常:“你们单位还负责保养头发吗?有这种技术,完全可以在这片蓝海中畅游。”

比现有的业务攫取资金更快也更容易。

琴酒嗤笑,拉开椅子坐下去的同时把她按腿上,然后拿起勺子舀起米饭配上点菜一起塞她嘴里:“食不言,姐姐?”

比语言更直接的,是身下强烈的存在感。

不想错过他准备的美食,君遥瞬间安静,非常配合。

一时间没人说话,一个喂一个吃,室内一片静谧。

点点星火落在身侧,灼热渐起,隐有燎原之势。

包裹自己的体温渐渐升高,君遥睫毛颤了颤,没再张口。

看到她的反应,琴酒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放下筷子,甚至还体贴地帮她拿了手帕。

等她收拾好,琴酒单手抄起她的腿弯,让她坐在自己胳膊上,像抱小孩一般,唯独没揽住她的腰背。

下一秒,柔软细腻的手臂搭在后颈处,琴酒本能地警惕了一瞬,又熟练地放松,就这么点儿的时间,女人已完全偎在自己身上,慵懒散漫。

琴酒嗤笑,瞳孔中的墨绿更加浓郁,盯住挂在身上的女人,沉声重复她之前的话:“姐姐?”

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君遥笑意盈盈,哼道:“嗯?”

他没有吭声,上楼的动作更快了。

衣服单薄,君遥轻易就感受到身下肌理起伏的形状,矫健有力,灵活柔韧,脚步很轻。

如大猫一般。

这只大猫将君遥扔到柔软的床上,在她弹起的瞬间脚尖蹬地压了上去,手掌撑在她脑袋两侧,身体之间仅留下一丝缝隙,连呼吸都会触碰到彼此。

他又唤了一声姐姐。

然后像只奶猫一样巡视地盘,好奇地摸摸蹭蹭,有时候还会停下来,试探性地喵喵叫:“是这样吗?姐姐?”

偏偏声音低沉喑哑,毫不掩饰自身的气息,肆无忌惮地侵蚀着君遥敏锐的感官,反差强烈。

他从不这样,在床上向来吝惜言语,偶尔才溢出几声喘/息,更别提说这样的话。

君遥身体轻颤,眼中泛起水光。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猫咪默认这是赞许,行动大胆起来。

昏昏沉沉间,君遥听到他的哼笑‘多谢姐姐盛情款待’……

唔……输的是我!

……

相较夏日的热烈直白,冬季的暖阳有种温柔的假象,光线穿过轻纱帷幔,以不容拒绝的姿态照在床上,散去一片旖旎。

君遥睡眼惺忪,脑袋在被子上蹭了蹭,把自己往下埋了一点,挨着一片柔韧温热的肌肤,然后就听到一声轻笑。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要怎么处理,半晌才伸出去一只手,准确地捏住对方的嘴巴,察觉到对方又要贴近,抬脚便抵在他的身上,微微用力。

等了半天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琴酒垂眸看一眼露出来的白嫩的手臂,张嘴咬了一口送上来的手指,然后在她动手之前,按住腰肢熟练地揉捏几下,无声安抚。

她又睡了过去。

意识到这点,晨练过后又回到床上的琴酒看了眼手上的书,最终还是合起来放到一边,调整枕头的位置,拥着她闭上眼睛,难得几分温情。

再次醒来已经中午。

琴酒扯开床幔下来,捡起睡袍随意地裹在身上,然后将衣服里的头发拉出来,铂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中一荡而下,比耀日更璀璨,可惜它的主人毫不在意。

看见他身上的伤疤和错乱的痕迹,君遥忘记昨晚的‘输赢’,抱住被子慵懒地说:“煎饼我的那份多加一个蛋。”

“啧!”琴酒一脸冷漠地去洗漱间。

明白他这是答应了,君遥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感谢琴酒的警惕心,让他有一手好厨艺,也愿意练习同事送的菜谱,自己才能过上在他这边隔三差五就点餐的幸福生活。

在床上又待了一会儿,君遥洗漱下楼,她的动作很轻,落地无声,然而刚走到厨房就被一直背对自己的男人塞了一杯牛奶,实力演绎什么叫做警惕心,什么又是观察力。

君遥接过牛奶坐在一旁,看他神情淡漠地卷饼、切开、装袋,间或准备三明治,围裙上绣着的猫咪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变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顿‘早餐’很快就做好,吃过饭,君遥把餐具放进洗碗机,拉上琴酒一起去家庭影院,一边听歌一边讨论隔壁三原宅的处理。

和君遥一样,琴酒也不愿意他人住进这里,为此这里连一间客房都没保留下来。对于让管家、厨师、司机等人住隔壁这点他倒是并不反对,只是强调道:“侧门开在前院,由这边管控。”

君遥点头:“这里没有车库,用不用准备一个?”

琴酒摇头:“我的车经常在这边出没会被注意到。”

如果是因为这的话没有必要,君遥垂下眼眸:“我家以前有收藏保时捷,放到这边可以一起用,常用的交通工具放在眼下比较好。”

听她提起家人,琴酒不再拒绝,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这边训练室旁边准备个房间,我需要备一些武器。”

“成,那下面的打扫都交给机器人好了……”君遥若有所思。

等琴酒去训练的时候,君遥就在实验室琢磨这边的清洁设备和防御手段,这个世界目前可以接受的力量体系和强度比刚抵达时多了一些,只是祂的上限绝对不能由自己来拓展,只能一点点调整……

直到琴酒过来敲门她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吃过饭,两人待在家庭影院听音乐。

琴酒坐在沙发上看书,君遥倚到他怀里,一边把玩他的发丝一边拿起手机,难得看起朋友圈。

在一众吐槽、自恋、炫耀的消息中,毛利兰那条动态格格不入:[希望我的海参男和手机可以一起在东京湾畅游呜呜呜……‘我为海洋出过力jpg’」

打开评论──

工藤新一:[这个一定会实现的!]

铃木园子:[摸摸头!可惜物品不能加群……]

君遥:“噗!”

她笑得花枝乱颤,琴酒垂眸,表情略有些嫌弃。

注意到他的眼神,君遥翻身挂到他身上:“兰酱和隔壁的工藤君今天去水族馆约会,又遇到杀人案。工藤君破案的时候把兰酱的手机放到帽子里忘记取出,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掉进了下水道……”

她三两句说清楚,然后威胁道:“还无聊吗?”

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琴酒从书上挪开目光,似嘲似讽地看了她一眼又落到书上,语气平淡地说:“幼稚。”

作为重返高中正在努力推迟入校的少女,君遥感觉自己有被嘲讽到。

她眨眨眼睛,从他身上下来,跪坐在琴酒大腿两侧,伸手捧住他的脑袋,询问道:“你知道工藤君身边的案件出现的有多频繁吗?”

君遥自问自答:“四次,都是杀人案件!七天内我也只遇见他四次而已!”

“我们也见了四次!”

然而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琴酒冷眼看着她。

“别闹!”君遥在他脸上啾啾两下,杏眼睁圆,盯着琴酒:“包括我们打赌那次。”

琴酒神情淡漠:“他叫什么名字?”

“工藤新一。”

“我知道了。”

君遥:???

这个态度……琴酒不会把这事归到工藤新一身上吧?

没等她细问,琴酒放下书,又从她手里抽出手机扔到一旁,按住她的后颈之后,径自咬上女人饱满的嘴唇,只允许微弱的呜咽溢出……

……

无人打扰的周末过的日夜颠倒,直到被琴酒从床上挖起,君遥才意识到新的一周开始了:“还需要请假吗?”

琴酒凉凉地说:“再请假这学期就结束了!”

君遥眼睛一亮,还未开口,就听见他说:“学分修不够的话会留级,哪怕后来跳级也会有记录。”

这样的话身边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哪怕他们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可是将来幼崽可能会知道——如果琴酒决定生下幼崽的话。

总不能为了这一丝可能性把那些人灭口,搞失忆也不成──现在的世界力量不支持!

最重要的是,他说这话时神情比以往更冷淡,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

琴酒是不能接受留级这种可能性的人,君遥怀疑他已经在想跟自己对练的事情了!

再拒绝猫主子就要生气,不过想到去学校还可以请假,君遥很快做出了决定。

她耷拉着眼皮看了一下扔在床上的校服,然后闭上眼睛往身上穿。

上学不能穿旗袍啊……

“你记得晚上回来写作业!”

娇气的声音因为衣服的遮挡稍显委屈,琴酒随手拉开快糊到脸上的衬衣,顺便帮她扣好,这才意味深长地说:“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表现?

直到君遥走进教室坐到被人安排好的位置,都没想清楚琴酒要在哪个地方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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