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姨赶紧拿了杯子倒水,任雨泽将买的东西送到了朱阿姨的跟前,这女人看起来很神秘,立即接了东西就往里看,不时的给任雨泽使眼色,好像在说什么暗语,任雨泽不大明白,赶紧用手指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朱阿姨,来看看你们,也没有买什么东西,你们这里商店买的,就面包。”

“什么,面包,哦,明白了,明白了!”朱阿姨拉着任雨泽就往后面的房间里跑,任雨泽有些纳闷,虽然朱阿姨的话里有话,但任雨泽感觉不像那么一回事,你说朱志家里是农民,朱志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官,也没有人会给他送东西呀,任雨泽想着就跟了进去。

邓号这会子被朱伯伯挡到了外面,不停的递茶,邓号呢赶紧拿了一根软中华塞到了朱老伯的手里:“您抽烟,身体最近好吧!”

“好着呢!我这身体一年四季都不害病,你说这身板能有什么问题。”朱老伯说着将身子扭了数下,邓号听着任雨泽好像说朱老伯的心脏有问题,立即又补了一句,“朱老伯,千万别动,这心脏搭桥手术可不能乱动呀,平时要多喝奶质品。”

朱老伯吓了一跳,瞪着邓号:“你说什么呢,有这么诅咒领导的父母亲的吗?是不是素质太差了呀!”

邓号吓了一跳,立即明白怎么一回事,赶紧赔起不是来:“那是,那是,对不起呀!您是朱乡长的父母,可是我们的大领导呀,我怎么可以乱说呢!”

“小子,你是哪个单位的,啊,我儿子是铁定的电视台的台长,你是不是想让我儿子报道呀,是不是?”

邓号听着朱老伯的话,心里扑哧就想笑出来,还有这么幼稚的事情,真是服了朱乡长了,竟然想着使用这法子贪污钱,但邓号还是不明白,朱志并没有当上乡长呀!

“哦,算是吧!我们领导已经进去了,他会跟朱阿姨说得。”

朱老伯这会才安闲下来,他笑着看着门外的动静,好像在等待什么事情似的。

话说这会被朱阿姨领进来的任雨泽正接受朱阿姨的检阅,那可不是身体的检阅,而是面包的检阅,因为任雨泽说面包的事情,朱阿姨拉着任雨泽坐下,然后递给任雨泽一个本子:“快写清楚单位,名字,数额。”

“什么数额?”

“你别急呀!我看了再跟你的比对一下,这事情可不能错。”

任雨泽被说得云里来雾里去的,感觉自己这会好你跟朱志的家人在做什么交易,至于交易的内容,任雨泽不明白。

任雨泽什么内容都没有写,因为本子上的自己是第一家,还没有开头,任雨泽故意的把本子往前翻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动静,再往后翻了一下,也没有什么,翻到背面,更没有什么。

再瞅瞅朱阿姨,轻轻的拿了面包袋子,轻轻的撕开一角,慢慢的取出第一个,掰开来,然后又掰第二个。

“阿姨,怎么了,我们的东西都是商店买来的。”任雨泽又解释了一下。

“你小子怎么弄面包里了,这也不好寻呀!”朱阿姨又接着用同样的动作撕着其它的面包,任雨泽这会明白了,朱阿姨把自己当作送礼的了,这朱志现在只是一个副乡长呀,好像手里还没有什么实权,干吗在家里设这么一个陷阱,这不是明摆着犯错误吗?

“阿姨,里面没有什么的,你再找什么?”因为任雨泽看到了女人已经掰完了最后一个面包,任雨泽的话似乎提醒了这个女人,一把夺过了任雨泽的本子。

“走吧!以后这种情况就尽量的别来了。”朱阿姨的脸色很不好看,其实本想着纯|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朴的农村人不该有什么非份之想的,但听着朱阿姨的话,任雨泽有些后悔,他出了朱阿姨的后室,看到了同样吃惊的邓号,朱老伯已经拿出了家里刚刚煮熟的玉米。

“干什么,老头子,人家不是送东西的,是借宿的。”朱阿姨一把拿了放玉米棒子的盘子拿到了厨房里,说真得,这种农家自产的玉米棒子看起来黄黄的,特别有味道,然而任雨泽这会只能闻一下了。

朱老伯并没有生气或是阻挠,脸色跟着朱阿姨一般的难看,从他们的脸上,任雨泽看到了人情世故与无情两个字。

“我们不借宿呀!”邓号站将起来赶紧解释。

“不借宿?我们知道不借宿,你们好像开着汽车呢!算了,走吧!我儿子忙,最近不会回来的。”

任雨泽听出来了,刚才朱阿姨的话是暗语,他赶紧笑了笑:“那我们回去再考虑一下,请朱老伯与朱阿姨注意身体呀!”

他们走出了朱志的家,不过两个老人并没有出来,任雨泽站在村口拐角处,心里很不是滋味,说真得,任雨泽真没有想到朱志的家人会变得这样。

“任主任,我们走吧!”

“嗯!走吧!”

两个人坐到了车子里,长时间的思索着,突然邓号说话了:“任主任,他们把咱们当作送礼的了。”

“我知道,朱阿姨一直在面包里寻着东西,好像是寻钱,你说咱们怎么可能给他们送钱呀!”

“任主任,那我问你,朱老伯的身体怎么样,你问了吗?”邓号卖了一个关子。

任雨泽一把推开了门准备下去:“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给忘了,先下去了。”

邓号赶紧拦住了:“任主任,怎么回事,别下去了,你以为他们会给你说吗?除非你给送礼,肯定有很多人过来送礼了。”

“送礼,一个本子上就只记了标题,还没有开始呢!快说朱老伯的身体怎么样,那个心脏搭桥手术怎么一回事。”

“没有的事,朱乡长把你给骗了,任主任,这个世界上你只能信一个男人的话,那就是我的,你一直想挽救朱乡长,我看得了吧!”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不想他堕落,邓号,我的福润得。”任雨泽最后几个字念成了英语。

“任主任,朱老伯根本没有什么病,他们一直以为他们的儿子在县电视台工作,还问我你们的领导什么时候采访呀,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任雨泽听到这里,心痛至极,他一把推开车门,一个猛子扎到了车子下面,任雨泽也不晓得是自己踏得不结实,还是自己的心一下子碎了,身子扑嗵一声倒到了地上,幸亏邓号赶紧冲到了跟前,紧紧的扶起了任雨泽。

“任主任,怎么一回事?”邓号的速度很快,一把将任雨泽搀扶了起来。

任雨泽用手抚着额头:“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晕。”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电话打不通,咱们晚上还得吃饭呢!”邓号补充道。

“我去去就来,你就在这里等!”任雨泽声调稍微高了一些,邓号赶紧拦着任雨泽:“明知不可为,你没有必要去说得,任主任,听我的话,好吗?”

任雨泽哪里会听邓号的话,声调比刚才更加高了一些:“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必须!”

邓号晓得自己没有办法拦住任雨泽,就任他朝着朱老伯一家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