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怪物?!头一次见到蛇是这么叫的……

还不等我反应,那五头蛇就扑向了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我只能别无选择地往旁边一躲,那蛇似乎有灵性一般,见攻击不成功,毫无迟疑地直接从门缝里逃了出去,我拿起桃木剑推门便追了出去……只见那蛇的速度快得惊人,尾巴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应该是朝着戏院的舞台逃去了。

刚追至舞台外,就看玻璃窗户透着有蜡烛光线,往里看去,居然是森婆婆拿着根蜡烛在那里找着什么,我正奇怪那五头蛇到底去了哪里的时候,忽然那条五头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腾过去,整个身体用一个类似与弹簧助跳的怪异姿势,一跃就直接死死地咬在森婆婆的脸上,五个脑袋同时用力地猛撕咬了一阵,森婆婆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推门跑到森婆婆身旁,可那五头蛇已经不知所踪,再看森婆婆……整张脸居然被活活地剥掉了,露出血肉模糊的一面,整个身体也不停在地上抽搐了着,我握住她的手,可是也已经无计可施,坚持没有多久整|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个尸体就硬了,这时我心中一紧,转身就朝着朴素妍的方向疾奔而去。

……咦?朴素妍的房间里怎么有蜡烛光?而且门还是虚掩着的,我心想糟了!赶紧推开门,而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朴素妍正披着大衣坐在床边,旁边则站着下身陷落黑暗的森婆婆,两个人开始好像正在交谈着什么,见到我之后两个人都回头地疑惑地看向了我,这……这不可能啊!朴素妍询问道:“什么事情?”

“我……森婆婆……”我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说什么,而看着森婆婆,她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绿光…….眼前的景象让我完全愣住了,但还是下意识地将朴素妍护到了我的身后。

“怎么了?”朴素妍看我神色不对,继续问道,我则不回答她的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森婆婆,蜡烛光晃动着,而森婆婆的影子也是摇摇欲坠,一阵沉默之后……我死死地攥着桃木剑的手里满是手汗。

“你干嘛拿着剑?”朴素妍第三次询问……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解释给她听一下,不料这森婆婆忽然吹灭了旁边的蜡烛,顿时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几乎是蜡烛熄灭的同时,我按照刚才脑海中的记忆,朝着森婆婆的方向就是猛地一刺,一声女人的尖锐尖叫声。

我感觉我刺中了什么力量极大的东西,那东西将我的桃木剑一裹,猛地一吃力,居然直接把桃木剑捻断了。

接着就听到地上一阵翻滚的声响,我知道在这黑暗之中只要让它碰到我,我定会跟森婆婆一个下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之前森婆婆叮嘱关于屠魔乾坤咒反噬的事情,直接划破手腕,以真血寄养乾坤咒,顿时祭出屠魔咒火,整个房间被咒火照的通亮,一条五头蛇被咒火引着,拼命地在地上翻滚,强壮的肌肉被咒火烧的劈啪响,而它的身子不停地扫倒旁边的家具,最后点燃了床单,瞬间功夫火海就吞噬了房间,朴素妍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将我拽出了房间,而那蛇发出的惨叫声却永久留在了那个房间。

从房间里逃出的我,在火光下的映照之下,看到墙壁上似乎有很多人影,可是房间外面只有我和朴素妍才是?……我猛地一转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最终大火燃尽,那五头蛇终于停止了挣扎,最后的火光之中,我看到屠魔乾坤咒上面的裂痕猛地开始延展,顺着我的肩膀就来到了我的锁骨,最后在靠近心脏的地方停了下来。

……

……

我们没有钱下葬森婆婆,于是只能将她埋在了戏院后面,朴素妍的表情仍然是淡寞的,可是眼泪却顺着她的脸颊一直往下,我没有叨扰她缅怀逝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头房间之后,才脱掉衣服认真地查看身上的屠魔乾坤咒,一看之下那些裂纹如今已经形成了图案,是一个个咆哮状态的骷髅头,完全掩盖了原先屠魔乾坤咒的图案,活脱脱的一副地狱画卷,不知道森婆婆屠魔乾坤咒所说的咒火变妖焰的时候会成什么样,

……

……

赶尸门的事情毕竟还得继续追查下去,不过一阵阵不详的思绪附上心头,难道父亲是否真的参与其中?而逢盛路也没能给我很多的线索,只是觉得事情跟叶家肯定关联不浅,而我该从何查起?……这时我脑子中出现了叶城理的名字。

我的行李不多,就是那么一个背篓的法器,道袍我翻遍了整个戏院都没能找到只能作罢了,候朴素妍换上了那件在团结用我全部积蓄买的洋装,我们两个站在戏院的门口,终于还是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虽然我仍然对她谈不上了解,外加她是个十分难相处的女人,但还是感激她对我的救命之恩,而且是两次。

我背上了背篓对她说了声“后会有期”,可她却叫我在门口等她一下,接着看着她跑进戏院的垃圾堆里面翻找了许久,然后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来到我身边,铁剑上刻有两个红字“舔尸”

“你木剑断了,这算我赔你的。”

我将铁剑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觉跟拿着块废铁区别不大,不过这样的礼物肯定要比殁诗所送的“仙丹”要好上太多,这可能就是对比产生的微妙力量,接着她那淡如水的神情流过一丝平和:“如果以后实在没地方去了,就回戏院。”我最后对她作揖拜别之后转过身子,该继续接下来的路了。

走远戏院良久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地回头一望,朴素妍萧索的身影仍然站在戏院门口,她身边则站着森婆婆还有一排穿着白色戏服的人,他们的脸上都爬着不停地咬着他们血肉模糊的面部的五头蛇,但他们就像没有知觉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掐指一算时间,今日正是森婆婆头七。

……

……

我坐上了公交车往叶城理家的方向而去,他既然是叶叔信任的人,应该不会是歹途中人,而他那么寥落的生活环境,想来也不会跟叶家贩卖人体器官有瓜葛才是,外加上次我沿街算命摆摊被抓进执法中心,也是他仗义相助才能脱困,想来毕竟心中还是一片侠义的,也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才决定从他开始。

一下车小雨变成了大雨,我顶着雨水又来到了那片瓦砾般的居民区,上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墙壁“拆”字的数量变多了,只是仍然不见有施工队来,我穿过废墟来到了叶城理的家来到叶城理那勉强可以落户的拆迁房。

可我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都跟你说了叫我费德勒大师的!你怎么回事啊你?”

殁诗?我走进窗户看了进去,殁诗正光着膀子躺在地上,而叶城理则嘴里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万宝路香烟,一脸忧郁地洗着袜子,准确地说他正在洗着一盆的袜子,盆子的里水全部都是黑的,只听他一边搓一边说着:“法号这东西都可以改的啊?!怎么说你都算是得道高僧,这样子行不行啊?”

“叶城理,怎么说我都是长辈,如果你再弄错我的名字,小心我跟你翻脸!”

“长什么辈啊……上次我们火车站嫖妓的钱,你都还没还我,翻脸是吧!赶紧还钱!”

“额…..哎呀,我说你是不是卖保险卖的太卖力了?要不要火气这么大啊?……有话好商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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