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回去吧,这东西没有价值,是邪物。”齐乐川神色淡然,心中早已放下。

解宇臣也配合她,又重新封了口。

她这才解释道,“九州古城通往祭台的路上,放有五十二个狐像,就是这些了,佛爷他们将它带回来是为了尘封,这东西看久了会摄人心魂,万不可现世。”

解宇臣表示明白,他派人将这些东西整理好,准备运往十一仓。

之后,解宇臣亲自将她送回了齐家老宅。

齐乐川道谢,“谢谢你送的见面礼。”

她手里拿着翻盖手机,杏目弯了弯。

解宇臣嘴角泛着笑意,“是我该谢谢你,麻烦你走这一趟了,还有,哥哥送弟弟礼物,是理所应当的。”

这时齐家的门开了,少年环胸看着他们,语气不善,“怎么个理所应当法?你们很熟吗?”

齐乐川脸色一黑。

解宇臣疑问,“这是?”

她尴尬笑笑,大脑迅速旋转,开始编故事,“我爷爷当年好心肠在大雪窝子里抱回来一个养子,就是我现在的弟弟,齐九九。”

解宇臣点头,“下次带弟弟一块来解家。”

“一定一定。”她道。

终于送走了解宇臣。

齐乐川夺门而入,吼道,“齐九九,你要死啊你,光明正大的走出来,让我怎么给世人解释?”

齐九九往树上一飘,她跳起来也够不着,他桃花眼微眯,“与一个大男人跑一天,你还有理了你。”

“那是解家哥哥,解宇臣,小时候你明明见过他的。”

小鬼唾弃,“见过又如何?他还抱你,他一个大男人懂不懂男女有别?”

她翻个白眼,“人尽皆知,我是个男的。”

小鬼哼一声,“那也不行。”

屋里突然电话响了。

齐乐川咬咬牙,“你最好给你呆树上呆一晚上,敢下来腿给你打断。”

他做个鬼脸,傲娇的俯视她。

她进门去接电话。

接起没人说话,她疑惑,“喂?”

对方这才开口,“小侄子~”

齐乐川嘴角一抽。

直接“啪”给电话挂了。

还记得上一次三叔找她,还是为了劝她下墓,说她这一身本事给人算命都浪费了。

电话铃声又响起,她深吸一口气,接起,“三叔,别给我挖坑了,真不去。”

这边三叔乐了。

“小侄子你太着急了,我都没说完呢,这次绝不骗你。”

“说。”

“你猜我见到了谁?”三叔。

“谁?”

他哼哼一声,“无趣的小子,你哥。”

齐乐川眸子一紧,“我哥?张启灵?”

吴家三叔连连点头,“说起来真奇怪,他不认识我了……”

“三叔报位置,我现在去。”她着急道。

张启灵十几年没来找她了,她也曾找到,就是没一点消息,这次哥哥主动出现,她必须抓住机会。

三叔道,“杭州,来了叔请你吃……”

“行,谢谢您去了再联系。”她没等他说完,着急感谢,挂了电话,急忙收拾东西。

张启灵的行踪并不好找,她必须马上去。

收拾好东西,又接到一个电话。

“小乐川,来新月饭店一趟,就现在。”男人声音带着一丝严肃之意,不容她拒绝。

“日山爷爷,我有事去不了。”她回答。

“看来你是大了,翅膀硬了,想独自飞了……”他阴阳怪气。

她脸色一黑,“行行行,我服了你们这些长辈了,我去。”

张日山轻笑一声,倒像是个老顽童一般,“明日我要看见你。”

她小鸡叨米般点头,“好好,您老好好坐着,我马上就到,给您些长沙特产,这几年没怎么吃了吧。”

张日山笑道,“还是你贴心。”

她笑呵呵的挂了电话,就打算飞一趟北京,再转头去杭州,希望不会耽搁。

这飞机齐乐川是第一次坐。

买的头等舱,还算是安静,血玉里的小鬼小声开口感慨,“人类的技术发展真快,你也会飞了。”

齐乐川闭眼休息不搭理他。

飞了一夜,第二日上午抵达了新月饭店。

刚上来三楼,一少女在暴躁的在拍门,“老东西,你又随便用我东西!”

张日山从里面出声,“用了你一根笔而已,用完不是又放那了,抠门样儿,与齐家那小孙子一个德行。”

齐乐川拎着行李箱听个正着,朝里面喊了一声,“我什么德行?”

少女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是对齐乐川那一身大褂有些好奇。

张日山开了门,秒变脸,“长这么高了,去年的照片还是没本人好看。”

少女开口问齐乐川,“你是,说相声的?来给这老东西讲单口的?”

齐乐川低头看看自己的大褂,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张日山拉着齐乐川进门,瞥她一眼,“尹楠风,你有时间好好接触一下新月饭店的事,过几年还指望你接手新月饭店。”

尹楠风跺跺脚走了。

齐乐川进去随意找地方坐,少年像是没骨头一样摊在沙发上,懒懒开口,“您老想听段什么?贯口可以吗?”

张日山的容颜依旧未变,他嘴角微勾,倚着后面的桌子,“你还会这个?”

血玉里突然飞出一小少年撞在他怀里,“她会个屁,副官她昨天揍我,打疼了,她和野男人出去约会被我逮到了。”

副官勉强稳住脚,拎开他,目光幽深,“当真?”

齐九九信誓旦旦,“亲眼所见!”

副官将眸子看向她,准备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是一个女孩子,你……”

她一抬手,揉揉太阳穴,“停,那野男人是解语花。”

她累了真的,昨天揍齐九九只是虚张声势吓吓他,也没够着他啊,这小东西净会告状。

张日山收回那些话,一把丢开齐九九,“你少告状,我们乐川打小就讨人喜欢。”

齐九九委屈巴巴。

俩人聊了一会儿家常。

“日山爷爷,您有话直说,我赶时间。”见张日山一直不往正题引,她只能直言。

副官给她倒了一杯茶,与她对坐,眸子暗了暗,“你准备好入局了?想去杭州找吴三省?”

她笑了一声,没有回话。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她的每一步他都了如指掌。

“那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张日山眸子微沉,嗓音很磁,与之前相比更加令人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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