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齐家老宅。

潘子逛了一圈,朝大厅喊道,“三爷,里面没人,小八爷不在。”

吴三省抿了一口茶,“江为非那边怎么说?”

“他说不知道,最近两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什么大动静,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去铺子探查时遇见了齐八爷当年捡的那个孩子。”潘子。

“齐骆?”三叔抿了一口茶,声音大了些,神色微微变了,有些惊讶。

就在几年前,三叔还认为齐骆是对齐乐川顺利掌家的唯一威胁,就在他们要对齐骆下手时,他却功成身退,主动让位。

当时可是受到不少人的好评。

“三爷,这个齐骆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潘子询问。

三叔放下茶杯,将茶壶给潘子,“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去,给客人上茶。”

潘子接住茶壶,正要问给谁上茶,齐家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齐骆一身大褂,外面披着貂,发丝上沾染了几分雾气,他戴着金丝眼镜,几分笑意还挂在嘴角。

“原来是吴家的三叔,这么一大早就到了长沙,怎么不让底下人通知我一声。”他很绅士的开口。

他径直走来,就坐在了三叔的对面,因为辈分问题,他与齐乐川一辈,所以按照规矩,他要喊吴三省一声三叔的。

潘子给他倒了一杯茶,之后到了一旁坐着。

齐骆这人他也了解甚少,只知道这家伙在圈子里以前是出了名的狠。

“眼瞧着快过年,今年我怕是陪不了小侄子了,特意来看看她,她人去哪了?”三叔问的十分直白。

齐骆淡笑眼底翻涌着无尽的黑暗,“怕是不止这些吧,你的计划在实施着,又想利用我们齐家为你做什么?”

三叔轻哼一声,声音很淡,“齐骆小子,话可别说这么难听,我从未利用过齐家。”

“是吗,那您这次来找她是要做什么?”他反问回去,语气锋利,咄咄逼人。

三叔抿嘴。

其实齐骆与齐乐川某些方面还是很像的,聪明,机警,阴阳怪气的功夫也同出一派。

特别是今日这一身穿搭,一看就知道他是齐家的人。

“我很好奇,这几年你都去了哪,在谁的手底下办事,或者说,那个他是不是九门中的某个人。”三叔突然变了话风,掌握了主动权。

齐骆隐藏在大貂之下的手慢慢收紧,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吴三省这人本就是老狐狸,说出这话他压根就没法接。

二人之间战火开始燃烧。

“您没有必要猜这些,您的目的是要找乐川,我可以说出她的去向。”齐骆松开手,神色恢复如常。

吴三省从不按常理出牌,他一口将茶水喝完起身,又不慌不忙的整理一下身上黑色的风衣,“那我也可以选择不知道她的去向,齐骆小子,你的防备心太重,不好。”

说着他打个手势,“潘子,给我们家小八爷留下礼物,我们走。”

齐骆起身,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神色微变,吴三省真的只是来送新年礼物的吗?

三叔踏出门槛的一瞬间,又转头看他,“齐骆小子,替我给你的顶头上司问好。”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雾蒙蒙的冬季。

齐骆低头看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掐出了血,他嘴角微压。

终究是猜不透吴三省,那卦象也是扑朔迷离,百思不得其解。

而后,他将那壶茶倒掉,刷干净之后又放回原处。

今日的长沙起雾了,清晨一直未消散。

出了门的三叔还搞了一份臭豆腐就坐在小摊位,臭味十足。

潘子在一旁觉得庞臭,他闭住气凑过去问,“三爷,我们就这样回去了?”

说完,他立马退两步侧脸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三叔吃的倍香,边吃边道,“当然,我家小侄子多半被他们弄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他们这般防着我,真是令人伤心。”

潘子在一旁可没看出他伤心。

吃完,二人换了一个方向,彻底消失在长沙。

齐骆再收到消息了,已经失去了二人的去向。

这边,齐乐川掐指一算,自己停住脚,却没拦住秦野和侯蔚。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他们面前的石像好像开始移动了。

这侧墓室他们进去后,发现里面都是一些侍女的雕像,本要原路退出去,却发现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们踩了机关。

“这侧墓室是个陪葬用的,怪不得怪不得,这些石像就是陪葬的侍女,缅甸当时对华夏文明异常向往,这是在学习秦始皇陵的兵马俑,将王妃生前的所有侍女都雕刻成石像,然后放在侧墓室,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作为机关使用。”她翻身一跃而起,站在中央的石像头顶。

秦野侧身躲过,这些石像移动速度太快,若是不小心被撞到,可是会被撞飞出去的。

“下来,石像上有东西,小心点。”秦野提醒道,这些石像一比一还原,还都是女性,以他的身高一览无余。

齐乐川一抬脚,底下不知道是什么虫的虫卵,她踩了一脚绿色液体,她哎呦一声,“我踩屎了?!”

侯蔚刚想笑话她,还没来得及就被石像撞飞出去两米,他捂着胸口笑不出来。

她嫌弃的翻身跃下,十分敏捷的穿梭在石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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