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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先说好哦,我是不会叫阿琰你老师的。”

少女背着手刻意不去看树下的少年,但实在是没忍住就低下头假装踢了踢地面上的石头,用余光偷看。

十六岁的傅琰深眉宇间还有些青涩,但还没有后来冷到极致的气场。

他闭着眼睛,双手环胸背靠在树上,阳光从斑驳的树影中穿过,亲吻耀眼张扬的金发。

苏月言脚尖顿住,从偷偷瞥见到正大光明的注视着少年。

阿琰,长得真好看,怎么也看不够。

傅琰深的五感敏锐,尽管闭着眼脑海中也能想象到少女假装踢着石头偷瞄他的模样。

薄唇轻启,嗓音带着少年人独特的沙哑,莫名的性感低沉。

“向我攻击。”

见傅琰深还闭着眼,苏月言不放心的提醒道:“那我来了啊!”

苏月言握拳冲了过去,直朝傅琰深的面门上招呼。

就在拳头快要砸上高挺的鼻梁时,傅琰深瞬间睁开眼,冰种翡翠般的碧眸深邃,仿佛要将人拉入某个神秘空间。

轻而易举地闪过没什么力气的拳头,手刀在苏月言的手背、手腕、小臂、大臂、肩甲处轻轻点过,顺势轻扣住她纤细的脖颈。

傅琰深:“你不该提醒一个你想攻击的人。”

“可是对面是阿琰你,我才出声提醒的。”

“就算是我,你也不该提醒。”

少女嘟着唇,明亮的桃花眼飘忽不定,显然是不打算听傅琰深这句。其他人她不会通知,但眼前的是她最喜欢的阿琰。

苏月言将话题扯开,拉开他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刚才你都不认真教我,都没用力。”

“我要是用力,你这条小胳膊就废了。”傅琰深扣着她的脖子没动,反而道:“你重复一边我刚才的动作。”

两人的位置姿势和刚才都不一样,但真实对战下敌我双方招式变化万千,根本不可能维持同一个姿势等着攻击和防御。

但苏月言转念思索,傅琰深背后是大树,她出其不意地攻向他,迫使他必须侧身闪避。

在傅琰深握拳向她攻来时,举一反三用拈花手点过手背,顺着他刚才的顺序,最终劈向他的肩胛骨。

傅琰深任由她动作,在即将完成前侧身避开,手刀横在了苏月言的脖颈前,没有贴到皮肤。

苏月言顿住,看着他没有任何异样的手臂。

“阿琰,你骗我!”

苏月言直接往下一靠,下巴抵在傅琰深的手背上,鼓着腮帮子不高兴。

“下次攻击或者防御记得凝结精神力。”傅琰深抬着手,任由她将自己头部的力量落在他的手背上。

苏月言尴尬了,她忘了凝聚精神力。

她好像一遇到傅琰深就会犯蠢,明明以前训练的时候不这样的。

苏月言拉着他的手腕:“好嘛,那再试一次?”

苏月言的手型很好,如青葱玉骨扣在他的手腕上,手背白的发光,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傅琰深碧眸暗了一瞬,抽回手:“下次再试。”

苏月言的脸皱起,幽怨地看着他。

随即就见阿琰靠了过来,将手伸向她的,苏月言背抵在树干上,乌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傅琰深的模样,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傅琰深俯身前倾,在苏月言呆愣的目光中,摘掉她发梢间的落叶。

近距离看傅琰深的,呼吸间都好像充斥着冷冽的松雾气息,苏月言的脸上一片绯红,桃花眼中水波秋横。

“走了,你该回家了。”

指尖理顺苏月言微乱的发丝,傅琰深转过身,眼底笑意盎然。

夕阳西下,火烧云将天边染成绚丽的玫红色,映照在碧波湖水上,暖色与冷色交融在望月莲心。

金发夺目,傅琰深的背影挺拔修长。

“阿琰,你等等我!”

少女小跑跟上,侧着身子看向傅琰深,像只绕来绕去的小鸟,笑着说个不停。

落日余晖,将两人的交叠的影子拉的老长。

书房里苏月言一把推开傅琰深,她看了眼傅琰深的手臂,没有说话。

傅琰深:“订婚协议书我会签的。”

“还有,我不希望有订婚仪式。”

“好。”

苏月言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道:“这一场订婚只是做戏,所以我们俩谁也别管对方的感情状态。”

傅琰深眸光一凛,抓住她的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养情人,我不会管你;而我养的情人,你也别管。”

这其实在很多贵族夫妻间是常见的。

真正夫妻感情好的也有,像傅琰深去世的父母,四皇子夫妇。但这种情况极其少见,只是个例。

绝大多数的都是彼此明面上相敬如宾,实际上各玩各的。

“你是指那个血族?”

傅琰深嫉妒但又有种隐秘的欢喜,以傅琰深的身份嫉妒着越焰,但又高兴苏月言在乎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包括,但不限于。”越焰只是小宠物,情人还不至于。

有一瞬间,苏月言似乎在傅琰深眼中看到近乎狰狞的神色,像是黑暗中的幽火般。

“有些事情我还是习惯先说清楚,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一场你情我愿的订婚。”

苏月言已经体会到薄垭的快乐了,感情问题虽不必急于一时,但万一她在订婚期间看上了哪个|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年轻帅气的小可爱呢。

总要事先说清楚才是。

“订婚期间我就会签下离婚协议书,希望你也能签署。再加上之前不对外公开婚姻状况,你依然可以拿我当挡箭牌,我也可以配合你演戏。”

傅琰深:“我没有拿你当挡箭牌!”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签署这些文件。”

“不然,我们俩拼个鱼死网破,另一边也打草惊蛇。”

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苏月言还会恨他。

苏月言的态度强硬,从进来起就防备着他,没有露出过真心实意的笑容。

“好,我签。”傅琰深爽快签完所有文件,递给苏月言时语气甚至有些卑微:“订婚期间你能不能不要找别人。”

“我尽量。”苏月言也签署了自己的那份文件,将两份文件放到一起。

苏月言打算找个时间去婚姻管理局,反正这种事情她是能拖就拖。

走出庄园,苏月言的心上的乌云一扫而空。

天空蔚蓝,绿草如茵,空气清新。

银发红眸的青年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苏月言远去的背影。

“除了我,你绝不可能有别人。”

苏月言回到家,越焰就已经迎了上来。

越焰和傅琰深的身形实在是太像了。

苏月言没忍住把手伸向银质面具,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

红眸微微瑟缩,闪过受伤。

苏月言放下手,算了,不可能的。

她怎么会做这种无根据的猜测呢,她离开庄园后就直接回家了。

越焰不可能是傅琰深。

“这个给你。”

苏月言顺带拿了两个快递回来,其中一箱是小护士寄过来的熊猫血(rh阴性),另一个是她从血族帝国市场调过来的一袋黄金血(rhnull)。

砰——

箱子从越焰手中落下。

“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苏月言第一反应不是责怪,而是关心询问。

她没管地上渗出的血液,抓住越焰的手将袖子捞起。

手臂上是大片的淤青,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猛烈撞击后形成的伤痕。

“骨头有事吗?家里有治疗仪,怎么没——”

话说到一半,苏月言想起来医疗室和格斗室她都设置了进入权限。

给越焰开放了权限后,她拉着他进了医疗室。

药酒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难闻,也说不上好闻,苏月言倒在手里然后将越焰手臂上的淤青揉散。

药酒辛烈刺激,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顺着血液传递到心尖上。

配合着药酒的效力,治疗仪扫过淤青处,皮肤又恢复原本的苍白,甚至可以看到手肘处淡青色的血管。

红眸温柔地注视着忙碌的苏月言,平静的表面下妒海翻涌。

苏月言对傅琰深极冷静理智,她分明是察觉到了他手臂的伤,但她却连问都没问一句。

对越焰就关心备至,甚至还给了他权限。

他有多享受苏月言的关心,就有多嫉妒,不,甚至是十倍地嫉妒。

极端的两种感情在心底拉扯,每时每刻都让人痛不欲生。

但苏月言的温柔就像是包裹着糖衣的药,明知道里面苦到极致,傅琰深也不舍得放手。

“你这是怎么弄的?”

苏月言脑海中闪过一瞬傅琰深揽过她的场景,手臂撞在实木桌角,隔着一层她都能感觉到痛。

苏月言反手摸了摸后腰脊椎处,如果傅琰深不挡那一下,依她d级又没有精神力的体质,住一周医院是难免的。

苏月言很讨厌欠着别人的感觉,因为傅琰深是别人,所以她更不想欠傅琰深什么。

至于前世种种,自作多情甚至算不上为爱付出,在苏月言的观念中,断了就两清了。

但是,傅琰深的手臂

算了,再回个礼吧。

苏月言顺着越焰指的方向看去,客厅的桌子确实有移动的痕迹,他应该是不小心撞上桌角了。

苏月言联系专人,明天来换一批桌角圆润的桌子,温声对越焰道:“下次小心点。”

越焰点点头,银发低调柔顺,温柔的红眸中映满苏月言,薄唇却抿得死紧。

嫉妒的海浪翻涌,心尖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啃噬,折磨得令人发狂。

傅琰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疯狂地嫉妒自己。

这一切,都怪他自己。

把苏月言弄丢了。

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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