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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混乱极了,一回到寝室就翻箱倒柜的找伊芙当时给我的那几本书,里面对于解决方法谈论甚少,几乎只有堪堪几笔,我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自欺欺人的再一次从头翻起那几本书,温热的液体淌到手背,我浑然不觉。

……

“你怎么了?”蕾恩娜的尖叫声传来……

从我喜欢上弗雷德之后就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我拖延就不会到来,可我还是幼稚的认为我可以偷偷的、远远的看着他,至少先让我想到怎样阻止这件事再去靠近他,再去爱他。可当他吻我后,我才惊觉自己放弃了整整一年的寻找答案的时间……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晚上睡得还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伊芙回了传说中麦克米兰家族的老宅。那个母亲口中富丽堂皇的庄园现在只有几颗枯死的树,门前层层的台阶上铺满了落叶,踩上去吱嘎作响。麦克米兰家族一向人丁稀少,几乎就要一脉单传,神秘人掌权的那个黑暗的年代,伊芙的父母先后撒手人寰,这么一算,这间宅子几乎已经有十年没有主人光顾。

苍老的家养小精灵颤颤巍巍的来开门,在看到我们的那一瞬间就热泪盈眶,她弯着腰迎我们进去,奢华的水晶灯上挂满了蜘蛛网,小精灵急急的拉开厚重的窗帘,扬起一阵灰尘。空旷的大堂里什么也没有,这个繁华的庄园似乎被人遗忘了。一向爱干净的母亲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面色不虞的带我去了楼上。三楼的尽头是一个似乎被尘封多年的房间,门前垂下许多条蜘蛛网,伊芙施了个‘清理一新’,带我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满目压抑的暗红色,还摆着一架中式的檀香木月洞式门罩架子床,上面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墙上有好几幅巨大的油画像,伊芙带我径直走向一幅宽大的挂毯前,她的杖尖点了点,挂毯就自己分为两半,露出一面形似镜子的东西,伊芙的手搭在我肩上,似乎是想安慰我,她犹豫了很久,终于做了决定,在口中轻声念着什么。

一刹那,整个房间都像是被唤醒了,身后油画像里的人不满的睁开双眼,看到我们后又点点头,她们看见镜子里的光,也静静的盯着我们,似乎在等待|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着什么结果。我被这种静谧又紧张的情绪感染了,不禁看着伊芙。

伊芙——我的母亲,这个一向冷静到没有情绪的人,第一次温柔的、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我的后颈,却什么话也没说。她让我站到镜子前,问我看到了什么,我不明所以说是一朵月桂。

那一瞬间她好像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摸着我的脸——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我偷偷的蹭了蹭伊芙的手,眷恋的享受着这种仅有的亲情,我那时十岁,还读不懂母亲眼里除了满意以外的情绪。

伊芙说要带我在这里住几天,我没有意见。

饭后她把我叫去她的卧室,她坐在镶铜鎏金乌木桌前,麦克米兰家族附近土地的农场主已经带着账簿赶来,她又恢复了那种不停翻阅账本的工作状态,只不过这次是麦克米兰家的账簿罢了。农场主已经将近十年没见过这位大小姐,现在正战战兢兢的偷偷打量她。

她见我进来,摘下了金丝边眼镜,将账本扔给面前躬身的男人,招手让我过去,农场主很快离开。她叹了口气,走到窗边那一对镶金椴木保险柜前抽出几本书给我。

“先别着急看,听我说完。”

“好的,母亲。”我乖乖应了。

她看着我一如既往乖巧的脸,到底还是告诉了我……

古往今来,许多古老的家族为了彰显自己的尊贵与不同,经常宣称自己的家族是上古神仙的后裔,魔法界也不能免俗,布莱克家族就宣称自己是海神的后裔,帕金森家族也认为自己跟审判之神关系匪浅,不过这些都只是他们为了巩固地位和敛财的方法罢了。十几个世纪以来,没人知道麦克米兰的家族和众神有理不清的关系,也只有麦克米兰家族的女孩才被允许直到真相。

传闻中爱之女神阿芙罗狄忒和花神海辛瑟斯结婚时相爱无比,可在阿芙罗狄忒怀孕期间,海辛瑟斯和掌管美丽的女神维纳斯荒唐过后诞下了一个女孩,海辛瑟斯害怕善妒的阿弗洛狄忒报复将她藏在森林里,可她被一匹英俊的白马吸引,怀上了白马的孩子,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个是正常的女婴,一个却是人马。这个世界由此多了人马这个族群,这件事被天神宙斯知道后告知了阿弗洛狄忒,法律之神地母该亚按照法律要处死那个女婴,宙斯的妻子赫拉天后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封女婴为月桂女神,地母该亚没有办法,放弃了这场极刑。爱神盛怒之下,诅咒女婴的孩子每隔三代就会化身月桂,她蛊惑众人,她惹人怜惜,她无人能爱。许多年后,这个传说似乎被人遗忘了,但这个家族流传下了古老的诅咒,每隔三代就会有女孩孤独终老,而她心之所爱者终会将她弃之逐水飘零,相忘于江湖。

“我本以为,你不姓麦克米兰或许这个诅咒会自动失效,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当时伊芙见我兴致缺缺不怎么相信,就带我去了麦克米兰家族挂族谱的地方,那颗生命树一样的东西一开始极为茂盛,分支众多,一排几乎写不下,可后来却越发稀少,直到伊芙的祖母那辈甚至只剩下堪堪两人。

你看,神祇的诅咒哪里又是你我可以扭转的。

她最后这样对我说。

那时的我听过就当过去了,我猜自己大概会嫁给哪一个纯血统家的小少爷,也谈不上什么爱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几乎未知的诅咒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第一次这么慌张,这种情绪一直蔓延到了见到弗雷德以后。

我看着他担忧的脸却几乎什么也不能说,第一次拒绝了他带我出去逛逛的邀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以我没看到,在我离开后他握紧的双拳。

他可能会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孩,可那又怎样?在找到方法前,我不敢这么接近他,

他还认得我就好,我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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