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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内的女眷听闻后,又爆出了哄堂大笑。那喜婆也打趣道:“快看看,我还没问呢,新娘子就说生了。”又转头对韩母说:“韩家婆婆,你这儿媳妇定能三年抱俩,让你儿孙满堂。”

韩母满脸笑意不住点头,沈鱼只觉得大囧。

不多时,喜宴也开了席,女眷也都纷纷出了婚房入席,临去时,韩母对沈鱼说:“好孩子,你耐心等等,待一会儿让人给你拿些吃的来。”

沈鱼点头称是,等人都出去后,确定了婚房只有自己时,一把扯下了红盖头,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沈鱼一边活动着,一边打量起这间婚房。房间不大,但却是一间朝南的正屋,墙壁和门窗也看的出是新修整过的。窗户与门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家具有四五件,也都是崭新的。屋内|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的喜床是常见的暖炕,并不是沈家陪嫁的拔步床,沈鱼想幸亏不是那样个奢华的木屋子,不然她还真怕自己睡不惯。床上铺着大红的喜被与一对喜枕,沈鱼认出那枕套上是沈妈妈亲手缝制的鸳鸯戏水。床铺上散落着不少寓意“早生贵子”的干果,沈鱼正饿的慌,便拾起一个花生拨开壳,刚放到嘴里,房门吱一声开了,一个身量不大,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大眼睛女孩子,端着一盘饭菜进了屋。

那女孩与沈鱼四目相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天真可爱,年龄看上去不过比现在的沈鱼小上三四岁。

那女孩走到沈鱼面前说:“小婶婶,奶奶让我给你送饭来。”

沈鱼掸了掸手,接过饭菜,看到有不少肉食,满满的堆了一小碗。

沈鱼问那女孩:“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欢快地回答道:“我叫韩祥之,大人们都叫我阿祥。”

沈鱼记得沈妈妈和她交代过,韩家兄弟没有分家,东河的大哥北河有一儿一女,想来眼前这个叫阿祥的女孩,就是东河的侄女了。

沈鱼看着阿祥骨碌碌的大眼睛一直往喜床上看,便抓起了一把干果给她。

阿祥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可以吃吗?我前两日想拿来吃,我娘都不肯。”

“当然可以了。”沈鱼把干果一下子都塞进阿祥的手里。

阿祥开心的把干果都塞进了棉袄的口袋里,撑的两个口袋鼓鼓囊囊的。然后对沈鱼说:“奶奶说了,让我送完饭赶紧出来,我要走了小婶婶。”

阿祥小跑到门口,又回头对沈鱼说;\"小婶婶你真好看,你以后是都住我家了吗?\"

沈鱼微笑着冲阿祥点点头。

阿祥离开之后,沈鱼吃了些饭菜,怕再进来人,便自己把红盖头戴上,听着屋外推杯换盏的声音,靠着床围昏昏沉沉的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鱼感觉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沉稳的脚步停在沈鱼面前,沈鱼赶忙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他看着面前来人一双军靴,便知道是东河来了。只见东河拿了一柄秤杆,挑起了沈鱼的红盖头,一张白净清秀的脸便露了出来。

沈鱼抬头望着东河,只见他面颊通红,微有醉态,一双眼睛却漆黑明亮,紧盯着沈鱼。沈鱼在他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沈鱼知道,此时此刻,在东河眼里只有她,不免的越发羞涩和紧张。

东河坐到沈鱼身边,两人紧紧挨着,东河伸手把沈鱼揽在怀里,下巴抵在沈鱼的头发上,闻着栀子花头油的味道,深深地沉醉其间。

东河拉起沈鱼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低声说:“小鱼,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完全的接纳我,我绝不会勉强你,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我。所以你可以放心、自在的在这个家,在我身边生活,不用有太大压力。”

沈鱼在东河怀中听着他说的话,只觉得自己紧绷的心弦,瞬间轻松。

东河起身端过两只放在红色托盘的酒杯,递给了沈鱼一只,然后说:“不过,我希望那一天你不要让我等太久,毕竟你知道,我年纪大了。”

沈鱼忍不住笑出声,接过酒杯,手臂与东河相挽,两人喝了交杯酒。

东河打了温水让沈鱼洗漱,又把床上的“早生贵子”一股脑全都揽到一个大托盘里,收拾妥当后,两人才上床安睡。

沈鱼睡在里侧,僵硬的一动不动,屋内黑着灯,东河的呼吸很轻,身体却暖烘烘的像个火炉。沈鱼渐渐安下心来,将要睡着时,东河一个翻身连人带被子压在了她身上,沈鱼惊叫出声,只觉得东河燥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面孔上。

“我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洞房花烛夜本来就是人生喜事,我后悔了。”东河哑着嗓子说。

沈鱼吃力的将双手抵在东河的胸膛,生生让两人之间隔出一条缝隙,急道:“你刚刚才答应过不勉强我的。”

“所以,你多少要给我点甜头吃,不然也太狠心了。”东河将嘴唇贴着沈鱼的耳垂低声说。

“你要干什么?”沈鱼只觉得敏感的耳垂被东河弄得奇痒无比,声音都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妩媚。

“我就亲亲,只亲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东河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沈鱼的耳垂,又一路沿着粉嫩的脖颈亲吻到了她柔软的嘴唇。

沈鱼只觉得东河这次的吻与上次不同,带着急切的占有欲,在她口中攻城略地。沈鱼也渐渐的心猿意马,呼吸渐渐加重,抵在东河胸膛的双手也慢慢松动,轻轻移上东河的脖颈。

当沈鱼抚摸上东河突起的喉结,只感觉手指突然被紧紧攥住,接着兜头盖脸的被蒙上了被子,身体被东河远远的推到床里侧。沈鱼挣扎着从被子中露出脸,只看见东河背对着她,躺在床外侧,两人之间隔了好大一片床铺,后背不断起伏,“赶紧睡觉,再乱摸看我怎么收拾你。”东河的声音仿佛比刚才更加沙哑。

沈鱼抚着小鹿乱撞的心口,心内腹诽:这韩东河不仅说话不算话,还惯会栽赃陷害,倒打一耙。

沈鱼醒在电影院舒服的沙发座椅上,四周黑漆漆的,仿佛这偌大的电影院只有她一个人。影院屏幕上的光线打在沈鱼脸上,显得她的脸庞苍白而无助。屏幕上播放着不知名的黑白战争记录片,音效也不是十分清晰,冲锋号的声音都断断续续。

镜头忽而一转,一阵粗粝沙哑而撕心裂肺的吼声充斥回荡在空荡的影院,屏幕上一位战士被卷进敌军坦克并且被碾压拖拽,坦克左行碾过战士的手臂,坦克右行碾过战士的大腿,随之是战士悲惨的哀鸣。那战士转过头穿过屏幕看向沈鱼记,他的目光里有五分绝望三分希冀还有两分的不舍与眷恋。

是东河,那高鼻深目俊逸的面孔,是她沈鱼的丈夫韩东河。可此时的他被碾压折磨,经历那黑暗的炼狱。

沈鱼忙跑向前,伸出手想拉住东河。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救东河,要救她的丈夫。可是跑到近前,伸手触及的只有冰冷的屏幕,怎样也无法触及东河。

贴近屏幕,东河被放大的面孔更显痛楚,沈鱼疯狂的拍打屏幕,仿佛这样她就能穿过屏幕进入到电影中的世界,救出东河。可是等来的却是被引爆的炸药包,燃起的熊熊烈火吞噬了那深邃又包含无限痛苦的双眼,与影片中的一切被炸成一片血雾,弥散在空气中。

沈鱼停止了无用的疯狂瘫倒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屏幕不再有光亮,四周一片黑暗,仿佛有无数只来自地狱的魔爪拉着她进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沈鱼惊醒,发现自己仍然身处于婚房内的喜床上,东河正轻拥着她酣睡。这个她仅仅认识七天的男人,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丈夫。这几日,沈鱼处在东河的浓情蜜意中,仿佛觉得日子便永远这般岁月静好。这个梦,正提点了沈鱼,她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里。

沈鱼不知道离那场战役还有多久的时间,但她清楚,无论用何种办法,一定要拯救东河免于牺牲在那场硝烟中。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东河的妻子了,更能够影响东河的决定,也更加便于行事。只是她还没想清楚,具体该怎么做,脑子乱麻一般没有头绪。

沈鱼望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他有着深邃的眼窝,印堂和鼻骨间有着流畅而高耸的弧度,只是一双眉紧皱着,显然在睡梦中也并不轻松。

沈鱼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东河的眉眼,彷佛这样就能帮他驱散忧愁。只是沈鱼的手指刚刚粘上东河的皮肤,他便瞬间清醒,眼神警觉,一个翻身把沈鱼压在身下。

沈鱼动弹不得,两人紧贴的动作,便让她想起了昨晚东河对自己做的事,满脸通红,羞涩难当。

东河用下巴摩挲着沈鱼的脸颊,清晨新长出的青胡茬磨得沈鱼娇嫩的皮肤又疼又痒,只听东河带着初醒的鼻音道:“让你别乱摸你偏不听,是不是暗示我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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