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藏宝海湾是何等的鸟语花香,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却在它的山脚下,堆满了腐臭的尸体,有地精的,有兽人的,更多的则是还是巨魔的!

以前那些手无寸铁的森林巨魔们,分散在各个角落时还不起眼,可谁成想,当他们凝聚于一起的时候,并武装到牙齿后,却形成了一股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力量!

这都是因为一名巨魔祖金!

随着6800年前,巨魔的帝国被高等精灵们毁灭之后,他们遗失了自己曾经辉煌的文明,忘记了代代相传的传统,在数千年来的追杀下,他们的社会形态,已经退化成了最原始的部落!

不过,一个称号,却被永久的保留了下来,那就是巨魔们的贤者之圣祖金!

祖金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着一代代的巨魔大贤者,这是一种连神灵都无法理解的传承,一代代的祖金,不是根据血脉来传承,更不是被推举,甚至上一代的祖金,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继承人!

“只要巨魔还有最后一滴血脉的延续,祖金就将永存!”

巨魔从不信仰任何神灵,对于他们来说,祖金就是神灵,最伟大而真实的神灵!

随着上一代祖金的死亡,便会有一名年轻的巨魔,毫无预兆的成为新的祖金,并遽然获得祖金们代代传承的记忆和智慧!

祖金,就是巨魔们复兴的希望

这一点,不光巨魔清楚,便是高等精灵们也无比的清楚,所以奎尔提拉斯建立了一支被称作夜魔的搜索队,并被延续了整整六千八百年!

这支搜索队只有一个任务,将每一代祖金都抓起来,并永久的关押在一个孤岛之上,直到祖金因衰老而死亡周而复始

祖金闭着眼,有些疲倦的,回忆着先贤们传承下来的记忆,尽管那一间漆黑的牢房,耗尽了一百多位前辈的岁月,可还有着几万年,巨魔最辉煌的时代!

上千万的远征军,誓师时的豪迈,以及他们身后那那座奇迹般的帝都,都让祖金每次回忆时,都心潮澎湃!

所以,兽人绝不能败!巨魔的兴衰,已经绑在了部落的战车上了!

“祖金祖金!”兴奋的喊声,远远的从帐篷外传了过来,随即一名强壮的巨魔,掀开了门帘冲了进来。

“伊冯,我不是嘱咐过你,不要慌慌张张的吗!”祖金用温和的语气斥责道。

“船!有船了!”来人却是激动的叫嚷着。

“怎么可能?部落的舰队不是已经被全歼了吗?”祖金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大统领毁灭之锤,已经亲率着二十条战船,到了百里外的荒蛮海岸了!据说那些船是从联盟手里缴获的!”

那巨魔显得异常激动,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巨魔和部落踏平不远处,那久攻不下的藏宝海岸的景象了!不过祖金听闻,却平静了下来。

“不应该啊”祖金喃喃自语的说道,随即看起了旁边桌上的军事地图,奇怪的自言自语着,“联盟的主力依然都在黑石塔一线,他们的海军怎么会孤军深入,并被我们缴获?”

“怎么缴获的?”祖金认真的问道。

“据说一只联盟海军的队伍企图突袭西部荒野,结果被部落识破了,虽然最终让那些人类跑了,不过他们乘坐的登陆舰,却被碎石部落完整的缴获了,并献给了毁灭之锤!”

“你先出去吧,并告诉毁灭之锤派来的使者,告诉他,我明天早上就过去跟他汇合!”祖金沉声说完,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个缴获战船的细节看似简单,可祖金却敏锐的感觉出了阴谋的气味,因为这次的缴获,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且联盟海军绝没有突袭西部荒野的理由!

这几乎就是给部落,主动的送上最急需的战船

“联盟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呢?”祖金想着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好漂亮的一招借刀杀人!”

可尽管祖金看出来了,却依然只能无奈的接下那把屠刀,恐怕毁灭之锤也是如此,毕竟藏宝的战局,已经在出入藏宝的隧道口,僵持了数月。

自从部落得知,那个屠戮了上万兽人的诺斯的母亲,就居住在这里时,便以复仇的名义,包围了这里,并不停的猛攻着。

如果不是那两个人类,把守住那条必经之路的话

现在部落已经没有退路了,兽人们低沉的士气,再也经不起失败的打击,所以藏宝海湾这颗硬骨头,就成了必须拿下的地方!无非某些原定的目标,需要进行更改而已。

随即,祖金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吹熄了身旁的蜡烛,于是帐篷里便陷入了黑寂

“那个叫布玛的女人,必须捉活的!”毁灭之锤用极度严肃的口吻,下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务必让所有的战士都给我牢记住一点,任何敌人都可以杀,但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受到丝毫的伤害!”

“我再重复一遍,绝不能让那个女人受伤!都给我记牢了!”毁灭之锤冲着下面的将领们,再次强调了一遍。

“是!”将领们立即齐声答是,他们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这一次的突袭任务,早已经由向诺斯报仇,而变成了以其母亲来对其胁|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迫,就好像当初挟持红龙女王一样!

想到这里,那些将领其实也甚是憋屈,曾经强大的部落,竟然需要一个人类的帮助,那昔日的庞然大物,已经沦落到甚至不敢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的地步!

毁灭之锤透过船舱,有些迷茫的向上仰望着,天空灰蒙蒙的,黄昏下的太阳,眼瞅着就要坠落于海平线下,而只要等这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就到了舰队突袭藏宝海湾的时刻!

“经过了这一夜,部落究竟还能不能,迎来新的黎明呢?”毁灭之锤有些惶恐的想着,他如今没有丝毫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