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特尔的尸体是在圣诞节过后开学的第一天被义务打扫卫生的格兰芬多学生们在禁林边上发现的,据他们所说,梅特尔全身上下都是一片淤紫色,就像是中毒了。

学校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立刻展开了周密的调查。再加上学校圣诞前一直持续着的密室传言,一时间梅特尔的死几乎铁板钉钉成了斯莱特林密室被开启的杰作。

舆论持续发酵,学校人人自危。但里德尔却一直没有出手,直到迪佩特校长宣布如果再找不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么霍格沃茨学校或将被迫关闭时他才开始行动。

那天晚上里德尔独自一人去了校长室,没人知道他到底和迪佩特校长说了些什么。

一个星期之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害死梅特尔的是一只被偷偷饲养的八眼剧毒蜘蛛,之后的故事顺理成章变成了格兰芬多的鲁伯海格因为擅自饲养危险的神奇动物导致学生丧生而被迫退学。

密室的传言不攻自破,学校的氛围又恢复了一片安静祥和,再也没有人记得那个怯懦软弱的女孩,她短暂的生命就这样作了普通人饭后的谈资,有心人留言的种子。

一枚金光闪闪的“特殊贡献勋章”被悄悄颁发给了里德尔,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是有所贡献的人也自然不会被大肆表彰。里德尔在去奖品陈列室看了一眼那枚徽章之后,就把自己的那枚扔进了黑湖里。

“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从黑湖回去的路上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里德尔。

“不然呢?”他淡淡扫了我一眼,拂手拍去长袍沾上的尘土。

“真相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掩盖了。”我半是吃惊半是感叹的喃喃。

“也许人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真相呢?”

“人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真相,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梅特尔·沃伦是死是活不重要,鲁伯·海格是真的有罪还是被冤枉的也不重要。学校需要维护自己的名誉,格林格拉斯需要掩盖自己做的丑事,梅特尔的父母和魔法部需要一个理由。而只要这些都被解决了,那么真相是什么就不再重要。”

“害死梅特尔的从来都不只是你的阴谋诡计,更是其他人选择性的视而不见与装聋作哑。”

里德尔没有赞成我也没有反对我,他只是拭擦着自己的魔杖,一脸淡漠的往城堡的方向走。

“你们人类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他背后嘟嚷了一句,然后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学期还剩下几个星期,不过很显然所有人都无心向学。多亏了里德尔在有求必应室给我恶补那么多魔药课程,我居然破天荒地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上连续拿到了几次象征着优秀的o。阿黛莱拿着自己的a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她不可置信地说。

我朝她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哦,我可不知道人类所称颂的伟大爱情是否真的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能让我,一只动手能力极差灵猫的魔药成绩起死回生,但很显然聪明又强大的里德尔的确有这个本事。

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认为自己又发现了一个魔药天才,他盛情邀请我加入了他的鼻涕虫俱乐部。

“你以后一定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巫师的,我看学生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今天晚上三楼的空教室有个小型聚会,我相信塞尔温小姐一定是愿意来的吧?”他带满戒指的胖胖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肚子上骄傲又自得地向我介绍着那一套老生常谈。

我学着里德尔的样子谦逊地笑了笑,“这是我的荣幸,教授。”

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实在是无聊到了极点,当我在那张堆满小羊排和烤面包还有各种看着就甜腻非常的长长餐桌尽头坐了一个多小时,只为了听彭博斯·科林大谈特谈他明年离开学校的职业规划后,简直想把下午答应斯拉格霍恩的自己掐死。

我真不明白里德尔到底是怎么忍受这一切的,他就坐在最靠近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身边的位置上,脸上始终挂着优雅迷人的微笑,游刃有余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我打赌这张桌子上至少有一半的女孩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

当时间终于拖到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得不用一种充满惋惜的声音宣布“愉快的今晚只能在此告一段落。”的时候,我如释重负地吸了一口气,转转已经有些不清醒的脑袋,尽量让自己离开的意图看起来不要那么迫不及待。

长桌上的很多人显然也抱着和我一样的想法,不过他们表达的可没有那么委婉,格兰芬多的艾米莉在路过自鸣得意的彭博斯背后时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正准备出门,却发现里德尔还坐在桌子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可真是奇怪,像他这么惜时如金的人,在忍受了这么久的废话连篇之后,居然还不想离开这?

我朝他投去探寻的眼神,他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警告,但却并不危险。我朝他坏笑了一下耸了耸肩,一闪身躲到繁琐重叠的厚窗帘后,熟练地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送走了所有学生后回过头,脸上满足的笑意还未完全消散,当他发现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居然还坐在长桌边时,满足的笑意立刻咧开化成了面颊上一种让人惨不忍睹的酡红,我尽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让笑声溢出来。

“哦!汤姆!你怎么还在这?快回去休息吧!像你这样好学又勤奋的学生更需要好好休息,我有时候看见你,都想叫你别那么用功了!”他说着就开始笑了起来,就好像刚刚自己说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里德尔附和着他笑了笑,但那笑意并不达眼底。他黑色的眼睛里流动着忽明忽暗的光泽──他在算计。

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被拿出来放在桌上──我觉得那闻起来像是一盒菠萝蜜饯。

“您会喜欢这个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果然笑得更开心了,就好像里德尔不是给了他一盒点心而是给了他一堆人类最喜欢的金加隆似的。他边笑边坐在里德尔身边,宽大的手掌在里德尔瘦削的肩上重重拍了又拍,里德尔的眉毛微不可见地厌恶地皱了一下,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

“先生,我想问您件事。”

里德尔谦逊而又礼貌的开口,半仰着头凝视着斯拉格霍恩的眼睛,一副困惑的样子,我兴致勃勃地探出一点身子竖起耳朵,想要听的更清楚一点。

“那就快问,孩子,快问……”

“先生,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魂器。”

斯拉格霍恩瞪着他,胖手指心不在焉地抚摩着杯脚。

“黑魔法防御术的课题,是吗?”

魂器?这个词让我的心脏咯噔震动了一下,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不是,先生,我在书上看到的,不大理解。”

“嗯……是啊……在霍格沃茨很难找到一本详细介绍魂器的书,汤姆。那是非常邪恶的东西,非常邪恶。”斯拉格霍恩看起来非常不安,他不再摆弄那盒菠萝蜜饯,卧在扶手椅里的胖身子艰难地直起来一点。

“但你显然很了解,先生?我是说,像你这样的巫师——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能告诉我,显然——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能告诉我,那就是你——所以我就想问一问——”

里德尔用一种犹豫、不经意的语气,巧妙的恭维着斯拉格霍恩。

“嗯,”斯拉格霍恩说,他没看里德尔,而是玩弄菠萝蜜饯盒子上的缎带,“当然,给你简单介绍一下不会有什么坏处,只是让你理解一下这个名词。魂器是指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

“可我不大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先生。”里德尔垂下眼睑,他的声音是小心控制着的,但他的灵魂在我身体里微微颤抖。

不,他远不像他所表现出来那样平静,事实上他兴奋极了。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把自己缩回窗帘后面,尽管不管我怎么站着此刻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就是说,你把你的灵魂分裂开,”斯拉格霍恩不确定地说,“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这样,即使你的身体遭到袭击或摧毁,你也死不了,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留在世间,未受损害。但是,当然,以这种形式存在……”

“我被剥离了□□,比幽灵还不如,比最卑微的游魂还不如……但我还活着。”

里德尔接上了他的话,这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平静了。

“……很少有人想那样,汤姆,少而又少。死去还痛快些。”

但里德尔的饥渴现在很明显,他表情贪婪,已经隐藏不住他的欲望。

“怎么分裂灵魂呢?”

“哦,”斯拉格霍恩不安地说,“你必须明白,灵魂应该保持完整无缺。分裂它是一种违逆,是反自然的。”

“可是怎么分裂呢?”

“通过邪恶的行为——最邪恶的行为,通过谋杀。杀人会使灵魂分裂,想要制造魂器的巫师则利用这种破坏:把分裂出的灵魂碎片封存——”

“封存?可是怎么——?”

“有一个咒语,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斯拉格霍恩像被蚊子叮烦的老象一样摇着脑袋,“我看上去像是试过的吗——我像杀人犯吗?”

“不,先生,当然不是,”里德尔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哪里,哪里,没有冒犯,”斯拉格霍恩粗声粗气地说,“对这些事情有些好奇是正常的……有才能的巫师总会被魔法的那一面所吸引……”

“是的,先生,”里德尔说,“可我不明白的是——仅仅出于好奇,我想问的是,一个魂器用处大吗?灵魂是不是只能分裂一次?多分几片是不是更好,能让你更强大?比如说,七不是最有魔力的数字吗?七个——?”

七个?我的耳朵动了动,他居然想做这么多魂器,我以前可没发现自己跟随的人类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我的老天爷啊,汤姆!”斯拉格霍恩叫道,“七个!想杀一个人还不够邪恶吗?无论如何……分裂灵魂已经够邪恶了……而分成七片……”

斯拉格霍恩现在显得非常不安了:他瞪着里德尔,好像以前没看清他。

“当然,”他小声说,“我们谈的这些都是假设,是不是?只是学术性的……”

“是的,先生,当然。”里德尔马上说,迷人的微笑又回到了他英俊的脸上,很好的遮掩住了那些一闪而过的如野兽般的贪婪。

“不过,汤姆……我所讲的——我们所讨论的这些,还是别说出去。人们知道我们聊过魂器是不会高兴的。这在霍格沃茨是禁止的,你知道……邓布利多尤其激烈……”

“我不会说出去的,先生。”里德尔说完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但这个动作并未能消解斯拉格霍恩的不安,他在他背后粗喘着气,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在里德尔打开门的时候快速钻出窗帘,贴着他的背和他一起出去了。

一转过拐角我就解开了幻身咒,许多问题像爆发的火山一样喷涌而出,里德尔扫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任何问题的意思,他径直向前走去。

“如果你想知道关于魂器的事,为什么不问我呢?”我觉得他宁肯和斯拉格霍恩虚与委蛇也不愿意来找我,这简直是对灵猫渊博学识的侮辱。

里德尔果然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他停了下来,对周围施了个闭耳塞听咒,转身看进我的眼睛,语调轻柔又充满蛊惑。

“我亲爱的西娅有什么高见呢。”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我不习惯地别开头,然后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魂器的东西一点一点说给他听,其实我对此了解并不多,神衹本来就拥有无尽的生命,没必要研究能让自己活得更久一点的魔法。只有关于阿努比斯的书里提到过类似灵魂魔法的记载。里德尔听完之后没有一点表示,甚至可以说是平静地过头,我有些不满地戳了戳他的手臂。

“所以呢?”

“回去吧。”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通往拉文克劳休息室的路,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我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只要是关于魂器的事,他就是这幅危险的样子,说的好像我能告诉别人一样。

梅特尔事件发生后,学校为了安抚学生和家长的情绪,把本应举行的期末考试推迟到下学期,并且提前结束了这个学期。

我的假期无处可去,只能任凭里德尔安排。他看起来对自己的假期早有谋划,宣布放假的当天他就向斯拉格霍恩教授申请了一周半的离校后再回来,然后提着一个简单的箱子带着缩小了的纳吉尼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我跟着塞尔温上了车,熟门熟路地来到里德尔所在的包厢,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紧紧合在一起,包厢内罕见的没有任何一个人。

“进来。”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情绪波动,虽然我并不能完全明白这种情绪波动的含义。塞尔温明白这句话显然不是对他说的,他乖觉地低下了头,离开时顺便为我们合上了包厢的门。

我坐在里德尔对面,看着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他身边。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对这种行为发表任何意见。于是我放松地倚靠在墙壁上。

“我们要去哪里?”我好奇的问他。

“小汉格顿。”

“那是哪里?”

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事实上对这个人类世界除了伍氏孤儿院所在的那条大街以及霍格沃茨之外,我对哪里都并不熟悉。

里德尔的眼神明显晦暗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阴测测地盯着我,看得人心里直发毛。我识相地闭上了嘴,讨好般把脑袋靠在里德尔的肩膀上蹭了蹭。

列车平缓的行驶着,包厢里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我就在这样古怪的氛围里靠着里德尔的肩膀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我的头被枕在垫着袍子的箱子上,硌的人的脑袋生疼。我揉着耳朵坐了起来,窗外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出现成片的建筑,看样子我们快到了。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里德尔罕见的穿着一身麻瓜的衣服走了进来,他正解开自己巫师袍的扣子。

“把这个换上。”

宽大的衬衣和裤子凭空出现在我身边,里德尔把叠好的巫师袍有条不紊地装进箱子里,我皱着眉头看着那两件其貌不扬的黑色麻瓜衣服,心里满是不情愿。

“我讨厌黑色。”

我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以前在神庙的时候我们都用鲜花花瓣变成各色各样的衣服,它们无一不是色彩明丽,让人一看就心生愉悦,但是不论是霍格沃茨的校袍还是里德尔面前这套麻瓜衣服都是沉闷的黑色,这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审美。

里德尔没有搭理我,他只是盯着我将衣服又往前推了推。

“不能用幻身咒吗?”我满怀期望地看着里德尔,想做最后的挣扎。

“哦,对,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法。”我在一片沉默后自动自觉的接上了自己刚才的话,然后乖乖拿起衣服走出了包厢。

等我终于在卫生间里摸索着穿上这些衣服的时候,列车已经完全停了下来。我打开门走出去,里德尔提着箱子站在了下车的地方。

“我们走吧。”

他带着我穿过墙壁──作为人类走过这里的感觉可真新奇,一墙之隔的车站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挤满匆忙来去的人群。哪怕此刻正是麻瓜们结束一天繁忙工作回家的时刻──战火已经把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城市灯火依稀辉煌,我们漫无目的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走着,就像是这个世界的流浪者。直到走到一家人烟稀少的旅馆他才停下来,端详了一下旅馆的牌子后带着我走了进去。

前台坐着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女人,她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但在接过里德尔递过去的几张纸币后就事不关己的低下了头。

房间里的陈设极其简陋,简直要比伍氏孤儿院里德尔的那个房间还要糟糕。一张床孤零零的摆在墙边,寿命将尽的煤油灯忽明忽暗,到处都布满了灰尘,甚至连本应洁白的床单上都染着垢色,更不用说靠着积满落叶的窗户的鹅黄色沙发了。

|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我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下房间糟糕恶劣的生存环境,最后还是一狠心踢掉鞋子爬上了床。里德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十分庆幸在校外是不能使用魔法的,这无疑在许多事情上给了我更多的选择。

“我不介意。”我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大方地拍了拍身边还空着的床铺,就好像自己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但里德尔显然并没有此刻就要休息的意思,哪怕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还是从箱子里翻出一张破破烂烂的地图,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可没有他那么精力充沛,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是需要休息的,这是自然的规律,就算是灵猫也不例外。

我觉得饥肠辘辘但是却不敢在里德尔不在的时候擅自打开他的箱子,只好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起来,最终成功在糟朽的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块闻起来甜丝丝的黑东西。我没怎么犹豫就把它吞进了肚子,哦,得了吧,在哪里中毒的概率都不会有呆在里德尔身边大的,他研究的那些魔药无色无味又害人于无形。

吃了点东西之后我就满足的陷进了床铺里,我不知道里德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大概深更半夜的时候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拉住了我的手臂,我下意识紧紧抱住被子,那个冰凉的东西停顿了一下,然后还是挪开了。

熟悉而又令人心安的苔松木的淡淡香味带来浸透了后半夜梦境的清凉。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里德尔便无情的掀掉了床上的被子。我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举着魔杖对我怒目而视,哀嚎不由自主地就从喉咙里冒了出来:“不是说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法的嘛!”

“起来。”他命令道,转身之前又对着我的脸施了个清泉如水。我就这样顶着不能睡到自然醒的怒气和满脸抹不完的水珠开始了新的一天。

离开之前我们各自喝下一瓶魔药,据里德尔所说这可以让我们在这一周之内自如使用魔法而不被魔法部发现,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明出这种违规魔药的,但是想想看他研发出的违规的东西又不止这一样,于是我很坦然地喝下了它。

里德尔提着箱子离开了旅馆,临走之前还给门口前台坐着的那个老妇人施了一个夺魂咒,老妇人双眼迷离的把昨天里德尔给她的纸币一分不少的拿了出来,还多往他的钱袋里塞了几把硬币,直到我们都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她还依然站在旅馆门口对我们招手。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心里有些古怪,夺魂咒可不能让一个人露出这么发自内心的坦率笑容,她看里德尔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他的亲生儿子。

“一些改良的小咒语而已。”

我在为里德尔的行径感到乍舌的同时又不经为他对咒语的高超领悟力而感到十分吃惊,要知道越是不可饶恕的咒语就越是难以逆转和修改或者做一些额外的添加,因为创造它们的人必须保证它们一直都有极高的伤害力,但是看看里德尔修改这些咒语吧,简直就像变形课上邓布利多教授要求我们把一片羽毛变成一根针那样简单,我对此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这样你的钱以后就可以重复利用了。”

果然,不让巫师在麻瓜们面前使用魔法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我拥有里德尔这样的能力,我或许会考虑先去抢劫一家麻瓜们的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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