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也想学计算机。

她觉得先玲说得有道理:“以后计算机肯定会普及的,到时候,就算是坐台,也要懂计算机才行。

据说,像美国、英国、韩国等发达国家,人家现在都是计算机办公了,有什么事情,在计算机上弄好,然后手指一点,发送,就秒到了对方那里了,根本不用再跑腿走路了……”

但是唐若并没有发表意见,像这种私人的小事情,根本没必要与别人讨论。

不过。

希刚倒是很有兴趣,他继续对范云道:“我还没决定好,是买一台品牌机,还是到卖电脑那里去组装一台!”

范云也不懂:“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了,品牌机比组装机贵得多,但是质量相对来说就好一些,组装机价格便宜一些,但是……但是就是有点担心咱们都不懂电脑,到时候配机子的时候,被人骗了。”希刚的分析有道理。

希刚不懂。

范云更不懂。

李阳对着她哥弹着小手指头:“我觉得,买就买品牌机,不用操什么心,就像那些电风扇呀、洗衣机呀什么似的,名牌大厂的,总比那些地下加工厂的要好得多,起码不骗人。”

李阳的话也有道理。

不过,对于添置这样的“大件”,希刚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认真考虑一下,详细了解一下,他喝了一口啤酒:“嗯,我再转转,比较一下再说吧,反正也不急。”

不急。

范云给他倒满酒:“来,再走一个。”

“好!”

范云拿起小铁铲子,将已经烤得澄黄酥香的鸡翅膀,用力在铁板上压了压,压出了许多油,然后递给唐若:“来,唐若!”

唐若笑吟吟接过来,捻着竹签转着吹了吹,有点烫,再吹吹。

李阳看了一眼唐若手中的鸡翅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范云看她的表情,似乎已经在说着什么了。

范云指着那只烤得滋滋冒油的鸡腿问李阳:“李阳,这个鸡腿也烤熟了,先给你吧?”

行。

拿来吧。

李阳伸着手。

范云将那条鸡腿,顺着骨头用小铲子划开几条大口子,又撒了一些调料上去,一股孜然粉特有的香气瞬间散发出来。

真香。

范云同样用小铲子用力压了压鸡腿,把那些多余的油挤了一些出来,然后递了过去:“李阳,你的腿!”

李阳白了他一眼。

你的腿!

范云又将烤好了的两根羊肉串递给希刚一串,两个人没有碰杯,碰了一下串。

干掉它们!

范云撸了一块羊肉下来:“希刚,最近上班怎么样?”

“还行,最近每天跟着那些民警出勤,前几天才破了一个案子……”

“说说!”

希刚道:“一个顾客报案说,在全州通桂林的班车上,被人把裤袋给割了,皮夹子里有两千多块钱,也被摸掉了,他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到了大湾陡下车的时候大腿一阵凉嗖嗖的,这才发现,裤子被小偷割破了一个大洞,于是就报警了。”

“然后呢?”范云问道。

“他就打电话报警了呗,那两千多块钱,本来是他到车管所检车的费用,哪想到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就被小偷拿刀片把裤子给划开了,那小偷技术也真厉害,把他口袋割开,钱包里的钱掏得干干净净,那个人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希刚啧啧有声。

“他是猪啊?”李阳道。

他不但是猪,而且还是一头睡着了的猪。

“坐班车千万不要睡觉。”范云道。

希刚点点头:“就算他报了案,一下子也没用啊,一下子去哪里给他找那个小偷?”

“那是,大海捞针,谁的脸上也没写着小偷两个字。”范云觉得希刚说得有道理。

希刚喝了口酒:“嗯,他这个钱,本来是够呛找到的了,可是也巧了,过了没几天,西环路上有一个工地报案,说他们工地最近老是丢钢筋,不知道被什么人偷走了,我跟着老民警去看了看,分析了一下,估计是一伙偷工地的惯偷干的,后来我们就在那布个点,蹲了几个晚上……”

“后来呢?”范云追问着。

“那伙贼也很精的,他们偷了一次后,两三天没来,然后到了第四天才来的,估计,白天他们又到那个工地踩过点了……呵呵呵,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下子倒霉了!”李希刚呵呵笑道。

“然后呢?”不光范云听得津津有味,唐若与李阳也听得有味津津。

“然后就抓住了呗,一窝抓了四个,连带销赃的废品收购站也给起出来了,巧的是,其中有一个小偷,还供出了前几天,在班车上用刀片划了人家的裤袋子,偷了两千多块钱的事,那小偷也挺搞笑的,口口声声说什么盗亦有道、行有行规,他只是拿了钱,皮夹子又给扔到那个人脚边了,因为那个皮夹子里装着那个人的身份证、银行卡、驾驶本什么的。”李希刚揉了揉鼻子,笑道。

唐若接了话:“你们呀,是该好好抓一抓这些小偷,不光是班车上的,老广场那里也有。

有一次,我跟先玲她们几个去老广场逛街,有个小偷大白天的就在人群里拉先玲背包上的拉链,我跟杨姐赶紧喊先玲,那个小偷不但不害怕,还拿眼睛瞪我跟杨姐呢!当时,倒把我们三个人吓得不轻。”

简直不要太猖狂。

不过。

老广场一带,因为客流大,人员密集,确实有小偷。

其实,范云自从天天站马路后,没事就在那儿琢磨走路的行人,他也看出|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了一点门道。

就在大喇叭那个门口,往老广场下去这条路上,他就经常能看到两三个年轻的小伙子,每天走来走去的,弓着背,眼神四处瞟来瞟去的飘忽不定,一会挤在人群里不见了,一会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范云就判断,这几个人应该就是小偷。

像这种人,一般过路的客人是不会注意他们的,八百年不打一个照面,谁也不会无聊到专门盯着一个走来走去的大活人看的。

但范云不同,范云天天在这儿执勤,什么事,都架不住天长地久啊!

其实,范云跟居委会,戴着红袖章那些巡逻队大妈没什么区别,她们,对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人员变动,小偷小摸什么的,门清。

比如说,哪里来了新租客啦,哪家又搬走啦,谁家里的瓶瓶罐罐又被偷啦,民警在进行调查的时候,问她们,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