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眨眼间,壮汉就被少周一脚踹翻在地。

台上众人刚摆好看戏的姿态,还没反应过来,第一个回合就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结束了。壮汉砰地一声趴在地上,震的擂台都抖了抖。

因为时间太短,围观众人甚至来不及吸气,半晌后,才圆睁着眼发出一声极轻却极其不敢置信的卧槽。

壮汉自己也懵逼,剧烈的疼痛和意料之外的发展让他脑子嗡了嗡,他摇了摇头,眼冒金星,自地面抬头望向少周,却只能看到她白皙削瘦的下颌。

少周垂下眸子,自上而下俯视壮汉,语气清冷,带着不以为意的冷淡,无端生出一点蔑视:“就这?”

壮汉甚至能听到擂台下众人的窃窃私语和对他的指指点点,这让他丢脸极了,他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来,抡起拳头朝少周扑过去:“啊啊啊找死!”

少周灵活的向一侧闪身避过拳头,拳风擦过她耳畔,带起几缕柔软的发丝。壮汉一击不成,另一只手向内扣合,就要箍住少周的肩膀将她摁倒在地,少周却避也不避,反倒直直地握住壮汉的手腕,借着巧力,咔哒一声,壮汉的手腕软了下去。

台下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壮汉一声惨叫,原本要攻击少周的右手仿佛失力,整个人被少周单手带着猛地跪在地上。

少周没打算这就放过壮汉,借用反作用力愣是硬生生将壮汉推了起来,壮汉还没从疼痛里反过味来,下一刻,就感觉到胸腔剧烈一疼,少周的手只是轻轻落下,壮汉却听到自己骨骼断裂的声音。

随后几乎是单方面的殴打,壮汉倒在地上又被少周以各种方式拎起来|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就跟打一个气球一样,被少周打来打去,毫无还手之力。说出去又有谁能相信被打的是个体型彪悍的壮汉,而打人的是一个娇小温婉的女性呢。

随着一颗牙呈抛物线形态飞出,壮汉已无力气喊叫,疼得发抖额头冒冷汗却也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终于他倒在地上,仿佛一条被揍的魂归西天的死鱼翻着白眼。

少周转过身,没有再多看壮汉一眼,径自走下擂台,姿态悠闲得仿佛刚才只是去门口公园溜了个弯,或者菜市场里买了个菜。

徒留台上壮汉冷汗涔涔,台下众人两股战战。

而众人中心理阴影面积最大的,又当属被朋友不由分说拉到擂台下围观,又恰巧壮汉那颗被少周打掉的牙蹦到眼前的秦淮亦。

当少周的手挥到壮汉右脸,绝佳的视力让他把壮汉一系列的反应看的如同慢镜头般清晰:先是脸上的肌肉颤了颤,随后唇齿因为击打力被迫张开,脸庞缓缓偏向一侧,狰狞的表情都来不及变化,一颗牙伴随着几点血水从张开的嘴里喷出。

秦淮亦屏住呼吸,竟感同身受地体验到牙肌一紧。他僵硬地转头看向台上的少周,瘦小的女孩子明明是再温文尔雅的长相,没想到站到格斗场上如此彪悍。

他不动声色地放轻了呼吸,打量少周的视线变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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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快淋漓地打了一架,也没了再练的心情,少周打算今天提前半小时收工。

然而却在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时,被早就等候在门前的老板拉住,笑眯眯道:“对综合格斗as全区赛感兴趣吗?我们谈谈?”

这算得上是个意外之喜。这个世界以几个大陆大洋为标准划分成了几个区域,分别是europe、asia、africa、latinaerica和几个大洋洲,少周目前所在的就是asia区,简称as区。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社会秩序的混乱,犯罪率居高不下以外,还有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对搏击类运动的喜爱。

as区也不例外,因为民众对于搏击类运动的喜好,综合格斗as全区赛也应运而生,每年的格斗冠军不论出身,都可以获得通向上流社会的通行证。

少周对这个没兴趣,但是她对另一个附加奖项——全区资产排行第二的富豪郝由前的小岛派对的入场券很有兴趣。

在这个世界几年的时间,足够让少周循着上一世陈声记忆中的蛛丝马迹摸清井上柳和明里和追杀者的关系。

井上柳和明里是弃婴,被一个地下的非法组织捡回去和许多其他的孩子一起做强化身体的实验,目的就是为了满足郝由前的怪癖,为他的岛上非法格斗场输送格斗者,好满足郝由前观看血腥残暴拿命搏击的猎奇心。

因为一个有权有势之人的癖好,许多无辜的孩子被地下组织控制,每日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令他们像野兽一样互相残杀,以此选出最优秀的格斗者,并送到郝由前的小岛上,作为郝由前小岛派对上的压轴好戏。

少周最开始的计划是想办法混进小岛派对里,找机会做掉郝由前,但因为郝由前的安保意识很强,她去年并没有得手。

今年郝由前公开表示将给予as全区赛冠军小岛派对的入场券,此前她因为没有推荐而不能参加综合格斗赛事,但如今格斗馆的老板主动提出做她参赛的推荐人,她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她爽利地和老板签订了协议,由老板做她的指导教练和推荐人,而她需要记名在老板的俱乐部名下。

老板自觉挖到了宝,今年的as全区赛胜券在握,笑眯眯对少周道:“合作愉快,接下来一段时间记得每天来馆里练习~”

少周没有点头,每天对她而言过于频繁了,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也摸得清锻炼的极限,每周一次对她而言足够了,因为身体极限摆在这里,再练习也不会有什么提升,实在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更多时间。

于是开口:“每周一次,不会输。”

老板咋舌,也没有勉强,毕竟人家一直都是每周一次练习还是轻松把一个壮汉打的半死不活。

想到壮汉,老板猛地想起自己关顾着挖人,完全忘了把壮汉送到医院这回事,于是赶紧呼叫场内员工,把已经瘫软成一摊烂泥的壮汉送上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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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窗外阳光明媚。

吃过早饭后,因为不久前的一场感冒而半个月没出门的陈山山再也憋不住了,窝在少周怀里撒娇:“妈妈,等下可以去公园放风筝嘛,明天开学就不能去了~”

少周今天不用去书店上班,就没有拒绝,宠溺地摸了摸陈山山的脑袋:“好,这就去。”

她又转头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脑的沈弋,对陈山山道:“山山去拿风筝,妈妈问问哥哥去不去。”

陈山山嗯了一声,欢快地哼着歌儿回房间的玩具堆找风筝。

少周在沈弋身旁坐下,看了看沈弋的电脑界面,上面净是些程序编码,密密麻麻的。她没有看太久,转头看向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沈弋。

少年的眉眼清秀,却因为棱角分明而显得冷漠疏离,再加上他那视旁人于无物的自闭,更让人觉得他仿佛一座永远不会说话、永远也无法拉近距离的冰山。

然而在少周看不见的地方,冰山少年默默绷紧了身体,看似专注于电脑界面,却扬起耳朵听着从少周那边传过来的声音,生怕错过一星半点。

沈弋听见温和的询问,语速比平日里她和陈山山说话的时候更缓慢一些,声音也更轻柔一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他缓缓地从电脑上移开视线,短暂地对上少周带着暖意的眼睛,却又被烫到一样飞快垂下。

片刻后,他无声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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