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意的名字作为动物被叫起来的时候,他是彻底地懵了,昨天还为着“天花”一词险些动怒,今天可是一定要来个说法了,而蜻蜓则坏笑着,“天鹅可不就是?本来想给你起个差一点的,但还是想想手下留情了,我看白天鹅倒也是与你相符呢。”

“哦?那不是你的天敌吗?你被它吞进几|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回进肚子里了?”

“我?我有毒的,只怕谁碰了我谁就得死的,还别说是吃了,不得消化完早已没气儿了。”

这样的争吵总能让那些昏昏欲睡的很快就苏醒了,总有人在等着看热闹呢,至于上课这事,在下一节的政治课的时候天意就如蜻蜓所说的又拜起了佛,头一点一点的,正好学期末有个民意测评,在打到政治老师一栏里他毫不犹豫地写了个非常不满意,而且在意见一栏里填上了“最好换老师。”

越是紧张的时刻,语冰越是想了解同学们的动态,特别是那前十名之内对班级作出过特殊贡献的,譬如沙眼昨儿个才见拿了两本新的习题册,居然一天下来被他做了好几章;沙眼的语文在年级排名里也是属于优等生的,最近的作文题目就起得很好,却不知为什么语文老师偏总是莫名地夸语冰而故意把他忽略了,也许这就是第一名的优势,哪怕后面的只是差着那么一点点,人们关注最多的永远是那个站得最高的冠军。要说作了贡献的则数那个疯子,曾是在上学期期末的时候数学考了个年级第一,连提优班的最高分还比他差了三分,以致于那当班的数学老师痛骂,“真不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普通班的都没考过。”而接下来他就开始萎靡不振了,不管数学老师如何地苦口婆心地劝说与责备,他都是那种生死由命的神态了,成绩自然是大不如从前,近来又搞了个好几个小电风扇放在桌子上吹,做作业累了就摆弄那些个小玩艺啊玩。代倾也没见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作息似乎很规律,中午照常的午觉,一天里精神饱满,也不见有打盹的时刻。至于同桌,那是不能看,似乎从来就没有放松过,还听说她姐就上着名校,学校自然是比这里要好得多的。

而语冰似乎越是临近考试越是不在状态了,只想着赶紧提前考完了事,省得那些个题目是越看越不会,心里还烦躁得要死,而昨晚竟睡得出奇地好,且还做了个比较吉利的梦,难不成自从那只碗被摔了后,右眼也不跳了便开始要时来运转了不成?梦里居然看到有人是吐血了,而且只对着她,像是在看电视里的场景,却又不是电视,但血是好的兆头,就如梦见火一样,接着她又梦见一栋房子被烧得只剩那秃秃的窗框,似乎是土泥屋被抬高了的那种,光秃秃地冒着黑烟,火势很大,她与几个陌生人一起被赶着到了一处电梯口,倒是没闻着什么烟味,但头顶突然出现了很宽的一副大字幕,上面签满了名字,而一下让语冰触目惊心的则是那个代倾的名字,那两个字并不是连在一起写的,而是分开的,似乎语冰还在那些杂乱无章的名字中找了一会,好在那些字还没被重复遮盖起来,语冰突然想伸手去触摸那字,只是手伸到了半空里才注意到身边还有着其他的人,看着那名字,语冰不知怎么地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疼痛,好比代倾在她看来的一样是触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