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冰在与岩儿离开的时候也是故意把脚步放轻了走,免得惊扰了那梦中的人,彼此相安无事是语冰最想要的结果,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就像那后走的一家,语冰只是在最后与他们说了两句,以后见面也未必认识,而且见面的可能性也几乎是为零了。

一个在校的学生不适合东家长西家短的,奇怪的白玉兰花期居然那么长,至今还在零零落落地开着,东一朵西一朵,模样虽不似初出时那么鲜嫩,但依旧是白得耀眼,炫目,有一种让人不忍摘下的感觉,只是语冰知道那花的味道并不怎样,有些东西生来只是让人观赏的,并一定要拿在手里把玩,花终究是花,一脱离了枝干,就命不久矣。而语冰刚养植的一盆鲜人掌由于放假没照看,第二朵开的时候语冰没能看到,以致岩儿很是可惜地,“唉,这花没见开,就已谢了,还昙花一现了,这。”

“昙花一现,你是看不到的,据说那都是夜里才开的,秒速的事情,这个不过是花期短了一点而已。”

“一天?”

“可能有两天吧。”

其实也就是一天吧,语冰只见过它开过一天的花,此后就再也不见那花瓣打开过。倒是听说不少人被那刺扎着的,语冰的手指头就曾被扎满了刺,自己弄不出,还找人帮忙用烧过的大头针给挑出来的,而夏天里则有人曾因为肚子长得突出,连肚子上都被扎满了刺的,这其实都没有一点可奇怪的。

也许人有时是需要一点刺激的,譬如在看过那个走路像带着扫把的,也或许语冰也需要看到像余秀华那样活生生的例子才有埋头苦干下去的动力,而天气有些燥热得让人觉得沉闷。试卷是一张接着一张地没完没了,在放假期间想整理一下把没用的清理出去的时候却是看着哪一张似乎都有可能作用,都有可能会被老师哪一天想起来再让翻出来看一遍,太多了以致于都不知道重点在哪里了,而有人就像在水上试水雷似的,说是哪天来个一不小心一不在意就全身报废了。

没想到代倾也有打盹的时候,语文老师正上着课,突然拿起讲台下面班长的一个本子以螺旋状飞扔出去了,只是那本子没打到代倾头上,却是被疯子眼尖手快地接住了,当课文老师气势汹汹地怒斥着,“我这课就上得这么让你不待见啊?一门主科居然能把你上打盹了。”

当别的人都回头等着看好戏的时候,疯子接口道,“报告老师,他这是周公解梦呢。”

“那请你站起来,给我讲讲这梦解到什么程度了。”疯子被提了起来,还一脸无辜地,“我不知他作的什么梦,怎么解?”

“好,那就请那个睡觉的站起来讲讲看。”代倾虽是成绩在学校里比较突出,但语文实在是不怎样,应该说是所有学科里最拉后腿的一门,他其实应该是早已名声在外的,只是语文老师却故意对他视而不见似的甚至以藐视的目光看待他,就像他藐视他的学科一样。

代倾站了起来,不过他给大家描绘了另一样的场景,只说了他在梦中的情景,说是他站在一片空阔的沙漠地带,周边全是干燥的黄沙,他似乎一直|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觉得很渴,所以就不停地向前走,想找到一处水源,可是这时突觉眼前飞沙走石起来。然后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