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南宫紫就要把房门关上,花蒨不客气的回道:“紫姑娘既然知道我不欢迎你,那你为何还要来?”

南宫紫关门的手一顿,轻瞪了花蒨一眼:“本姑娘有银子,有本事你别要啊。”

“既然如此,以后紫姑娘每来一次,我这房价就加倍。上次住了三天我收了你一千两,那这一次就一天一千两吧。”就不信坑不死你!

南宫紫果真被花蒨这无耻的话气的脸色涨红,把门一开,冲出来指着花蒨的鼻子说道:“臭丫头,难怪十三岁了才长这么一点,肯定是心眼太多了!”

长不高可是花蒨的心魔,被南宫紫毫不犹豫的说出来,花蒨怒了:“你才长这么一点,你们全家才长这么一点!我改变主意了,你住在我家一天五千两,不付银子就滚蛋!”

我管你什么郡主,敢说我矮,我就气死你!

瞧着花蒨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南宫紫先是一愣,而后像是明白过来花蒨生气的原因,顿时笑了起来。

还未走远的花蒨一听见南宫紫的笑声,心里更气了。

前院发生的事情岳夏很快就知道了,瞧着花蒨气呼呼的回来,上前轻抚她的头:“别在意她说的话,你看她都十五岁了也不见得比你高多少,估计以前十三岁的时候还没你高呢。”

花蒨一听,立即附和点头:“对,她十三岁的时候肯定比我还矮!”

岳夏安抚了花蒨好一会,她的情绪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疯丫头,无伤回来了,还带回了舒扬的信。”岳夏把无伤之前放在桌上的信封递给花蒨,也不偷看,坐在一旁看他的书。

有时候,花蒨都恨不得是岳夏手里的书本,因为他看书的时间比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还长。

花蒨幽怨的看了岳夏一眼,方才拆开信封看起来。

信上,谢舒扬同意把蚕丝卖给花蒨,不过,也提了要求,希望今后她能提供蚕种给他。

这根本不算什么,花蒨自然是大方的挥笔回信答应。

“阿岳,后天早上你去上学的时候就把信给李掌柜,叫他派人送去南桑县。”叫无伤去送信自然是快一些,可花蒨感觉有点大材小用了。

岳夏点点头,接过信把它放在一旁,继续看书。

花蒨蹙眉,盯着岳夏看了好一会,发现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书本上,不免有些气恼。

“阿岳,你一回来就看书,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花蒨作势要枪岳夏手里的书,却被他巧妙的避开了。

“我没把你放眼里,放心上了。”岳夏面无表情的说完,继续看书。

花蒨却因为他这句话怔愣了好久,回过神来时傻呵呵的看着岳夏笑着。

这模样的她实在令岳夏有点觉得好笑,把手里的书放下,解释道:“先生最近有点闹脾气,说中秋前要考核,不过关的要继续在韩府学习。七夕没能陪你看花灯,我不想中秋也不能陪着你。”|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

小相公突然这么开窍,这么会说情话,花蒨的小心肝不停的‘嘭嘭’跳。

“阿岳……”花蒨扑进岳夏的怀里,蹭了蹭,方才贼贼的笑道:“咱们送几坛美酒过去,就不信韩先生不高兴。”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先生说过要考核一般都不会更改。”岳夏轻抚了一下花蒨的头,不舍的将她推开。

花蒨撅着嘴,知道不该继续打搅岳夏,可想到他肩膀还受着伤,便说道:“阿岳,你别太劳累了,我去厨房给你炖汤。”

这时,黑筹忽然出现,垂首站在屋子的一角:“少主,属下无能,人抓住了,但他咬毒自杀了。”

花蒨看向角落里的黑筹,发现他一身黑衣,虽然看不到身上有血迹,可她嗅到了血腥味:“黑筹受伤了?”

听到花蒨关切的声音,黑筹有点激动,可感受到来自岳夏的威压时,立即把头垂得更低了。

“属下没受伤,是别人的血。”

“没事便好,你下去休息吧。”

黑筹如蒙大赦,立即隐身遁走。

这时,无伤去见过无离后,再次出现:“主子,属下有事情要说。”

瞧着无伤出现在黑筹之前站的角落,花蒨嘴角抽了抽,心想:难道这些隐卫、杀手什么的都喜欢隐藏在角落里?

对上花蒨探究的眼神,无伤蹙眉,不解她这眼神何意。

“说吧,什么事。”花蒨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岳夏的身边坐着。

无伤看了一眼和岳夏坐在一起的花蒨,方才低头说道:“上次杀死蒋非的神秘人是谢氏本家的死士,之后半路截杀你和姑爷的也是谢家派来的。至于原因,不单单因为主子抢了贡品这一单生意,还有其他原因,”

“什么其他原因?难道谢氏本家已经知道姐夫的毒解了和我有关?”花蒨蹙眉,和岳夏对视了一眼,心里有点怪异。

无伤轻叹了一声,抬头又看了花蒨一眼,说道:“不是谢公子的原因,而是因为老爷的身份。”

“我爹的身份?我爹能有什么身份,不就一会做点小生意的泥腿子。”花蒨说完,忽然一拍脑门。

郭氏说过,爹是奶奶托付给舅公照顾的,如此说来,爹莫不是谢家的人?

我的天!谢家可是皇商,据说富可敌国,能让谢家出动人来暗杀的,说明老爹的身份在谢家肯定很有地位。

“不对啊,既然是因为爹的身份引起的,为什么每次都要对我痛下杀手呢?”花蒨疑惑的看着无伤,觉得这事疑点重重。

“谢家人觉得老爷没有任何威胁,只要把主子杀了,这事就解决了。”

花蒨嘴角抖了一下,凝眉思考了一会:“那我爹在谢家究竟是什么身份呢,你查到了么?”

对此,无伤低头自责道:“属下无能,只听到谢家主说老爷也是谢家人,便没在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如此隐晦,只能说明爹的身份不简单,或者说是她未曾见过面的爷爷的身份不简单。

不管哪一种,这谢家定是不会放过他们一家的,必须把事情弄清楚,否则太被动了只能任人宰割,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局面。

想到此,花蒨把写给谢舒扬的回信递给无伤:“这信还要麻烦你送到南桑县。之后,你继续查探这件事,我要知道具体的事情。”

上前接过花蒨递来的信,无伤把它揣进怀里,小心翼翼道:“主子,能否让属下待上一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