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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伏漫独自一人来到神女像所在的屋子里,她看着神女像,思绪渐渐飘远,她想到很久之前央冶奉命下人世间镇压魔物前夕曾经向自己讨要过神莲心的神珠。

……

“哎哟,好阿漫,你就给我来一个吧。”央冶眼巴巴的望着伏漫。

伏漫瞥了他一眼:“讨要神珠你可知是拿你未来福报做抵换?”

央冶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盏花灯,摩挲着而后开口道:“我知道,只是这次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想讨要一颗给那头狼看一看他们未来有没有什么大劫。”

“你能护佑一时,还能护佑他们一世吗,灵山属南方,在你管辖内难道你想用所有福报替你南方躲过每一劫吗?”

央冶闻言自知理亏,可他总不能说,这感觉与伏漫挂钩吧,他拉了拉伏漫的衣袖:“好阿漫,你就给我一颗吧,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少年撒娇的声音一点一点打在伏漫心头,她终究叹了一口气,抵挡不住央冶的攻势,她伸手神莲心出现,神光闪耀,央冶往一侧挪了挪屁股。

伏漫手一挥,神莲心产出一颗神珠,伏漫拿下来递给央冶,语气不好道:“只此一次。”

央冶的笑容越来越远,似乎记得他说:“下次还敢!”

明溪山上多为枫树,四季如春在这里大约不管用,中间掺杂些桃树,枫叶落在伏漫肩膀,她偏头捏下一片枫叶,看着枫叶。

“诶,阿漫你可知火热枫叶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来一场恋爱咯!”伏漫想起这件事,她轻咳一声。

……

回过神,伏漫看着神女像,那时候央冶看到了什么,会不会和如今一切挂钩,留下她的神女像是为了什么。

鬼使神差般,伏漫走上前看着神像,确实雕刻的细心,伏漫慢慢抬手,神像似成央冶一般,她好像看到了央冶,慢慢的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神像时,身后传来声音…

“漫漫。”

伏漫放下手回头看去,温召行一身墨绿色长袍站在门口,大门被打开风吹进来,伏漫打了个哆嗦道:“你怎么来了?”

温召行歪了歪头,一双眸子稍显疑惑:“漫漫在做什么呢?”

闻言,伏漫走到他面前,动了动自己的脖子:“我睡落枕了,又想到这座神像,所以想来看看。”

温召行透过伏漫看向神女像,若有所思问道:“漫漫真的不识这神女像?”

“阿温,你在想些什么呢,神女像可是天神界的神女,我哪里识得,我又没有什么姐姐的。”说着她拉过温召行上下打量着:“若是有,我何至于在此,对了你有没有受伤啊,我总觉得你们的经历也不差,胥大哥说的简言,想必怕阿若姐姐担心。”

温召行看着伏漫拉着自己的衣袖,他笑了笑握住伏漫的手往外走去:“既然如此,那便不要问了,他担心雨姑娘忧心,我怕你为我忧心呢。”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伏漫也只是点点|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头:“我知道啊,阿温我们可是朋友呢。”

身后神女像似有光芒一闪而过,伏漫疑惑的回头看去,只见神女像安安静静在哪里,没有异样,她只觉自己多心,随即与温召行一起走出去。

今夜无雪,黑云又往下些许,来这里已经半个多月,还是第一次夜里看雪景,朦朦胧胧的月色照下来,勉强看得清,伏漫哈了一口气:“你们恢复法力,我和阿若姐姐却没有,不过像我这样恢复与否都没什么关系,只是阿若姐姐不恢复就可惜了。”

这话让温召行眉心微动,他偏过头看着伏漫道:“别人有份的,你也有,别人没有的,你也会有。”

伏漫抬头看向温召行,四目相对,微风徐徐,温召行眼里带笑令人沉溺,伏漫一时说不准这是什么思虑,她只知没了情感后,按照过往记忆对应羡是养育她的兄长,如兄如父,对央冶大约是带了些许喜欢,而旁人则是朋友之谊,可温召行这神情似乎不是她在朋友身上会看到的。

仿佛更像两千年前的央冶。

他会是央冶转世吗,随即这个想法被自己否认,万物皆有因缘,央冶当年是被主神之力击中灰飞烟灭,永无转世可能。

所以,央冶是央冶,温召行是温召行。

“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伏漫眨了眨眼睛:“詹菟幻境里,后来不是我想刺你的,我本心不想刺你。”

“嗯,我信你。”

毫无灵魂与情感,伏漫咂舌,她指着不远处:“快看快看,阿若姐姐和胥大哥!”

温召行听着这欢快的声音,心里疑惑,伏漫到底喜不喜欢胥砚易?

“胥砚易这几日一直想着雨姑娘,茶不思饭不想。”温召行打量着伏漫的神情,毫无变化反而更加兴奋,她睁大眼睛瞧着自己:“真的啊?那你怎么不和阿若姐姐说啊?”

“说…说什么?”温召行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摸不准伏漫心里想的什么。

“说胥大哥想她啊!”顿了顿伏漫半眯眼看着他:“你不会故意不说的吧,胥大哥和阿若姐姐都这么甜了,你就不要再想阿若姐姐了,我觉得你这样的长得如此好看的人,换一个人喜欢也未尝不可呀。”

这算什么话,温召行失笑道:“我又不喜欢她,况且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喜欢一个人,那天上地下,黄泉末路,轮回恶鬼,我都不会放弃的。”说这话时,他直直的看着伏漫,而伏漫却是看着胥砚易和雨若。

伏漫嗯嗯了两声,不知听没听进去,她道:“不过也奇怪,这才两个多月,怎么这两个人就好成这样了。”

听着她的问题,温召行收回目光,若是没猜错,胥砚易大约很早就喜欢雨若,至于雨若吗,很大可能是詹菟幻境里喜欢上的,那是真实存在的一段相处,即使什么都记不得,可是心性都是一样的。

这件事万不能被伏漫知道。

伏漫还想凑近听听两个人说的什么,却被温召行一把抓住后颈,她诶了一声:“你干什么?”

“防止你打扰到他们。”温召行面无表情把伏漫带回屋里,临走前还看了她一眼:“我就在隔壁,有事敲敲墙我就来。”

她又不是小孩子,伏漫心里暗想,就是应羡大人也没这般。

白日里协商完对策,伏漫去过地牢再去认识路,便由她与温召行一行去救,而胥砚易与雨若则是去詹菟那里。

“这件事要抓紧时间,再过十天就要起祭祀之事。”伏漫算了算时间:“九月初九。”

胥砚易和雨若已经去研究如何再进十二殿,而伏漫拉着温召行蹲在角落里,她手里拿着鸣洮简单画了一下:“地牢大约不在十二殿里。”顿了顿:”那日我被抓进去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但是约摸也就在十二殿附近。”

温召行点点头:“我有个想法。”

闻言,伏漫嗯了一声:“什么?”

温召行道:“以我做局,引入地牢。”

“不行!”伏漫猛然把鸣洮插入地上,她胸口起伏,看着温召行,似乎少有的见她这般,温召行倒是有了兴趣,他带了几分笑意问道:“哦?为何呢?”

“丰信这人,万一不把你带入地牢呢,万一折磨你呢,你不能这么不在乎自己的。”伏漫看着温召行不明白这人为何不爱惜自己,她拉起温召行道:“我同你讲,不论如何都不行。”

闻言,温召行屈指弹了弹伏漫的额头,他道:“不然呢,地牢之位不在十二殿之中,你要在这满地大雪,入目惨白的灵山东部,一点一点找吗?”

话虽不错,伏漫还是摇头:“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啊。”

“小蠢材。”温召行话音刚落,伏漫警觉的想后退,但是被温召行拉住,他道:“我这人对自己最是不怜惜,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伏漫不知有没有听完这句话,她摇摇欲坠紧紧抓着温召行的衣裳:“不许去,我……”

伏漫温召行半抱住伏漫,伏漫已经昏睡果然,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头有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流淌而过,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吻上她的脸颊。

温召行心里一惊,他有些失措的把伏漫抱回去,留下东西写下一封信,而后放到伏漫枕边,不能被情爱困扰,这世间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不例外。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像魔怔了一般,只知这几日没有找到她时,他也像胥砚易一样思念。

温召行的唇角泛起苦涩的弧度,他站在窗户前看着雪花飘落在窗户上,万年孤寂万年心性,不是一朝一夕能更改,他想的是有一个能救自己,而不是有人困扰自己心性。

出来之时撞见雨若,雨若疑惑的诶了一声:“你这…”

温召行看了她一眼道:“我们有计划了,漫漫困了让她休息休息。”说罢便越过雨若离开,她回过头看着温召行的背影,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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