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出来的陆之言，似乎也洗去了浑身的锋利，连走到阮语身边带出的风都是温柔的。
“夫人是想和我谈什么？”他非常自然地坐上床，帮阮语掖好被子。
趁着他洗澡期间，阮语已经换好了睡衣。
看着包裹严实的自家老婆，陆之言的目光划过一丝遗憾，只能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
阮语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深吸了一口气。
“你，爱的是我吗？”
她的这个问题，没头没尾，若是常人听来，定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陆之言的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眼底有一抹骇然一闪而逝：“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阮语定定地凝视着陆之言的眼睛。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她肯定不会问，也不敢问。
毕竟这太过荒唐，对方也未必承认。
“我的意思是......前世的你，爱的是我吗。”阮语的问话变得坚定。
她只需要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对未来或许没有什么影响，生活依旧继续，天意依旧运转，可对她来说，也许是在这个世界里，出现的新希望。
陆之言彻底松开了阮语的发，目光紧紧盯着阮语，似乎想要从她眼里看出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可是，没有。
一点也没有。
她就像是致命的妖精，带着令人上瘾的味道，引诱僧人说爱她。
可是他甘愿。
因为......
他早在前世，就已经为她失了心。
卧室的气氛似乎有些凝滞，只有空调制动的声音不断响起。
终于，一道坚定的声音穿破这凝固的空气。
“是你。
一直都是。”
在阮语疑惑的目光下，他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情况。
前世，他依旧和阮语成功结亲，他的身体不像今生这般硬朗，时不时地就会出一点小毛病。
刚成亲的阮语特别喜欢作妖，闹得他不可开交。
可不知为何，阮语突然就变了。
变得古灵精怪起来，她的变化，就像是一道光，洒进他的世界，让灰白的生命多了五彩的颜色。
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渐渐喜欢上她了，不过他一直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子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变化得突然，加上自己的身子骨不算好，他更加不敢将她攥在手中。
只是再后来，她渐渐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只有他在的时候，才会笑。
可他知道，那是装出来的。
她看着他的目光里，常常带着心疼与怜悯。
他不懂那是为何。
一直到他出意外车祸死亡，也没有看透。
所以，今生他意外重生后，就一直在注意着锻炼自己，也一直在关注着阮语的变化。
那天，在看到她光着脚推开自己书房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
是她来了。
......
听完陆之言的叙述，阮语的心里涌起一种不知名的揪疼。
就像，在做那个梦时一样。
可同时，她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尘埃落地。
她认为在陆之言这里，她从来都名不正言不顺，对陆之言好，也只是不想让他感到失落。
在一年后，陆之言按照天意离去，她完成自己的任务后，或许穿回去，或许也在这个世界自然死亡，这一切，都是她早已设想好的结局。
即便，她在这其中不知不觉地就动了心。
可是现在，突然有一道光，告诉她：
不是这样的，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阮语猛地搂住陆之言的脖子，轻轻在他的薄唇上轻嘬了一口。
“我也爱你。”
陆之言眸色沉沉地看着她，没有问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样的秘密，也没有问她究竟是什么人。
他只要知道。
眼前人是他心上人，便好。
他一手轻搂住阮语纤细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扶住她的颈窝。
一寸一寸地，轻吻她的唇，轻尝她的香甜。
感受到她的回应，陆之言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指尖轻勾掉她的衣物，那尚且带着印记的身体就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眼前。
少女的身躯微微瑟缩了一下，陆之言猛地将被子重新在她身上盖好。
“乖，早点睡，你明天有杀青戏。”
阮语看着转瞬就站到床边去的陆之言，眨了眨尚且含着春意的眸子。
她微微咬了咬唇，轻点头，乖乖躺好。
“那，你就三个月吃不成肉吧。”少女浅浅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落在陆之言耳里，简直就是勾得人心痒。
陆之言无奈地揉了揉阮语的毛茸茸的脑袋：“好，睡吧。”
吃不成就吃不成吧，他憋一憋还行，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他总不能让这么个娇软的家伙在两天之内受这么多次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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