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世界破万法,里面尸骨成山,披头散发的厉鬼在撕吼,身披人面的魔头在咆哮,明日暗淡无光,星辰都为之失色,山河永祭,魔土一出,谁主尘浮?

所有的秘术、阵法统统在一瞬间都被破除了,古海、古河二人就如同泥人一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咳血倒飞,飞出老远,南宫灵儿白裙染血,格外醒目,也坠向远处,大口咳血。

“灵儿!”木痕大吼,冲向南宫灵儿处,却发现身体被定在了原地,不能移动半分,转身看向那黑影,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哈哈,你问我是谁?你竟然还问我是谁?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黑影仰天大笑。

“噗!”谭成华也被打向了远处,与南宫爻倒在血泊之中,被一道黑光扫中,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咻咻咻!”

黑光在虚空中闪显,如一道黑色的魔鞭,飞快的抽向了月魔与蚩机子。

“妈的,见不得光的东西,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视人的东西,老子死也要拉上你!”蚩机子要反抗,束手就擒不是他的风格,血色的大斧带着他整个人都飞向了黑影,两者合一,大放血芒,将一片夜幕都染成血色。

“噗!”没有丝毫的悬念,他与月魔二人根本就不是黑影的对手,在他还没有碰到黑影的时候,便被一道黑光扫中,如那枯落的秋叶,无力的坠向大地,落在南宫爻身旁。

“现在,可想起我是谁了吗?”黑影凝视着木痕,开口发问。黑影没有对木痕、飞鱼出手,他要从内心深处击溃二人,在心理上让二人崩溃,不战而怯,而后在慢慢的折磨二人,要他们受尽人世的极刑。黑雾慢慢的散去了,一个高过十尺,背生双翼的魁武翼人出现在木痕二人面前,那双仇恨的双眼看着木痕与飞鱼,恨不得将他们二人生撕活刮,抽其筋骨,饮其鲜血。

“果然是你!”飞鱼对于翼人的面情如若未见,上前两步,站在木痕的身前,一手提云天斧,一手握云天衣:“我早就猜到你不会轻易的死去,可是却没有想到,见面这一天会是如此的快!”

木痕内心很不平静,里面翻起了涛天大浪,双眼出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翼人,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不相信这一切,眼前这人明明已经被他杀死了的,亲手将其推入了死地,为何此时却又出现在了这里?

“不可能的,我亲眼见到你魂飞魄散,被天劫劈成了粉末,怎么还会|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出现在这,世间没有一个人能被天劫劈成了粉末又完好的出现在世间的!”木痕摇头,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眼前的翼人,不是别人,正是木痕、飞鱼、东方牛在灵界花妖的巢穴,由木痕引动天劫,将其毙掉的幻尘。

当日,木痕引动九天神雷,无穷的天劫闪电淹没了雪山,将幻尘劈成了劫灰,所有的分身一个都没有放过,没有一个遁形,让其永远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可是,眼前的幻尘与当时的幻尘没有任何的变化,气息、神情、灵力波动,完全一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完全就是一个人。

“怎么?不愿意看到我们?我们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吧,第一次见到我就请我吃大餐,让我差点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你可真是对我热情的很啊!”幻尘撤去了黑雾,以真面目视人,他要让木痕、飞鱼死得不甘,带着重多的不愿意而去。

“夕日,你就是这样招待我的吧,是不是这样?”幻尘挥手,一道黑色的突然的从天外降落了下来,朝着蚩机子就劈了过去。

“啊!”蚩机子惨叫,头盖骨上冒着黑烟,一头黑发全部竖了起来,根根冲天,双眼变成了黑色,不断的朝外冒着黑气。

“是不是这样?哦,你可能已经记不清楚了,毕竟过去了这么久了,你连我都忘记了,也应该忘记了当日的情景,我再示范一次,你可仔细看清楚了!”幻尘脸上挂着微笑,他再次挥手,一道更大更粗的电龙从天外降落了而来。

“咔嚓!”黑色的电龙与真正的天劫有太大的区别,真正的天劫成七色,代表了五行阴阳,完全没有黑色,这是一种魔雷,属于魔主的一种手段。

“啊!”古海仰头便倒,那道电龙冲进了他的身体,他可没有蚩机子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如此凶狠的魔雷,浑身都在抽搐,在地上不断的打滚,道袍被劈出了一个大洞,浮尘无力的落在一旁,一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黑色的魔雷,化成魔电侵蚀人的灵魂,炼狱人的三魂,折磨人的七魄,阴毒到了极点。

“你妈的,有种冲着我来,对付一个术修算个什么东西!”蚩机子怒吼,一道魔电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他强硬的肉身完全能够承受的下来。

“咔嚓!”一道黑色闪电破空而来,打在了蚩机子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直打打出了出去,黑烟滚滚,不断的从身体之中冒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蚩机子一连发出数声的惨叫声,连绵不断的魔电劈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浑身的骨头都劈了出来,不断的在黑夜之中显现,格外的醒目。

“够了!你想怎样都冲着我来,这一切与他们无关,让他们离去。”木痕大吼,阻止幻尘再对蚩机子出手。

他的心在滴血,除了头能转动之外,周身都被定在了原地,不能移动一分一毫,如被一座大山死死的压着,任他使出无数的力也不能挣脱掉那无形的束缚。

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南宫爻、谭成华等人,他心中充满了内疚,他们都是跟着他而来,他要完全负责他们所有人的安全,虽然,在场每一个人都不会责怪与他,可是他的心中,如被刀纠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