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泊宴的财产遭受损失,他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张辉老实了一段时间,见没有警察找上门,心中便又生起了鬼火。

这一次,他要亲自上阵,将傅姜的别墅也烧成灰!最好,能烧残几个人!

不想,竟然在后山上遇见了熊格格。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遇见了煞星。

他先是被熊格格狠狠地修理一顿,然后又被赶到的傅姜等人打得不成人形。

张辉被傅姜扎了一刀,生命垂危。

上面那些事情,都是张辉的堂弟交代的。

这一次,如果不是傅泊宴和白炽亲自跟着去,直接找到大领导控制住了局面,再通过威胁利诱等一翻手段,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审问出事情的真实始末。

至于张辉的生死,也不用太过担心。虽然张辉是张家的大公子,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但是傅家和苏家,也不是吃干饭的。有些“恶意杀人”的罪名,可以改成“正当防卫”,再次也会是“防卫过激”!

张辉,真得很倒霉。但是,他接下来的生活将会更倒霉。因为傅姜说:“跟医院打声招呼,让他们全力救治他。人这一辈子很漫长,死却太过简单。我要让他一次一次扬起刀子,准备了解自己的性命,却下不去手,只能痛苦地哀嚎。最终,他还是会死在自己的刀子下。但……这个过程,他要细心感受。”

一个人在遇见什么|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样的坎儿,才会想要一次次的自杀?

张辉在救治的过程中,也会忍不住打个寒颤吧?

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个道理了。

在接连昏迷了一天两夜之后,熊格格于凌晨四点的时候,瞬间睁开了眼睛。她似乎是想从床上弹跳起来,却因为受伤颇重的原因,只是弓了一下身子,便又跌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她再次缓缓地睁开双眼。

这五分钟,对于熊格格而言,只是一个较为缓慢的清醒过程,但对于那些围在她周围的人而言,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熊格格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并用沙哑如同破锣般的嗓子,喃喃道:“好像木乃伊呀。”

范宝儿吸了吸鼻子,恶狠狠地瞪了熊格格一眼,说:“本来想哭给你看的,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可你倒好,一句话破坏了气氛!熊格格,你说,我是哭还是笑?”

熊格格咧嘴一笑,虚弱地回道:“笑吧。你哭特难看。”

范宝儿骂道:“你找抽啊?!”

熊格格直言道:“宝儿,你打不过我的。”

范宝儿的眼泪瞬间流淌了出来,她指着苏杭等人,骂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些人中,谁能打得过你?!可你,却偏偏将自己伤成这样?!熊格格,你是傻还是缺心眼儿?!你缺男人吗?你缺吗?非得和他们一家子掺和在一起,弄得一身伤!如果你缺男人,你说,我给你两个!”

熊格格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问:“给啥样的?”

范宝儿傻了,没想到熊格格还真跟她要男人。那个……这个……她手头虽然有存货,但是并不方便拿出来显摆啊。再说,她刚才那话一出口,立刻感觉到了传说中的……杀气!太恐怖了!范宝儿不自然地瞥了白炽一眼,然后冲着熊格格哼了一声,“想得美!”

熊格格张了张嘴,撒娇道:“宝儿,渴了。”

范宝儿刚想去倒水,却见傅姜将那杯早已准备好的温水送到了熊格格的唇边。

熊格格没看傅姜,却将一整杯的温水都喝下了肚子。

傅姜问:“还要吗?”

熊格格摇了摇头,却仍然没有看傅姜一眼。

诡异的沉默之后,熊格格抬起头,看向苏杭,犹豫片刻之后,一攥拳,沙哑道:“苏杭,我……我有话和你说。”

苏杭点了点头。

傅姜突然一把攥住熊格格的手,急切地喊道:“听我解释!”

熊格格将头扭向一边,不看傅姜。

傅姜的身子微微一颤,却不肯放开熊格格的手。他说:“熊格格,看着我的眼睛,听听我要说得话……”

熊格格闭上眼睛,沙哑道:“你先出去吧。”

傅姜垂下头,站起身,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熊格格,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便活不下去。可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若不信,便用我的命,试一试。”转身,走出了病房。

熊格格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吸了吸鼻子,咬紧了下嘴唇。妈地!她想哭!

大家纷纷走出了病房,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病房里的空气忽然变得十分稀薄。这种稀薄,仿佛能阻止人的呼吸,要了人的性命。

空气里,有种暗流在涌动。它们缓缓地渗入人的肌肤,啃食着人的皮肉,却不见血。你会觉得有点儿痒,想要狠狠地挠上几把!最好,挠掉一块血肉,才是好的!

苏杭静静而立,既不靠近熊格格,也不调走离开。

他就那么站立着,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只是,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像张单薄的白纸一样,那么苍白,无力,一触便漏。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杭的眉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慢慢走到了熊格格的面前。他双手插入裤兜,淡淡地瞥了熊格格一眼,用一种好像事不关己的语气,说:“有什么事,你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