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喝下狂暴药剂,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冒着掉级危险才可以杀死的精英幻兽,而今轻松斩杀犹有余力。

这种实力上的巨大进步令梁东毅欣喜不已,当日围剿山贼头目时,如果自己有银翼枪在手,战斗何至于那么艰难?

好一会之后他才平复心中的激动,这才留意到2级精英青蛙掉落的两件东西。

第一件是盔甲,3级明光铠,也就是幻界卫兵的制式盔甲。当日钟汉明穿的也是明光铠甲,不过是2级的。3级的盔甲,自己很快就可以穿上了,自己的经验条已经到97%多。

而另一样东西是张杏黄色的符纸,符纸是长条形,差不多三十厘米长的。符纸中上部全部空白,只有底部三分之一的地方画了半截符纹。

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用察看术看了一下,提示:残缺的落羽符纹模板(之三),集齐三张,可以合成完整的落羽符纹模板。

符纹模板?似乎是“符纹师”这个生活技能师需要用到的东西。但以幻界的爆率,天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收集齐三张。但以游戏的眼光来看,越难收集的东西就越有用。公司的战职者不少了,人多了就能打出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希望他们能打出其他部件吧。

杀了精英幻兽之后,梁东毅开始屠杀2级巨型青蛙冲级,今天要冲上3级。

他这几天的目标是4级精英青蛙,想再拿一个首杀。首杀能增加声望,多年游戏经验,梁东毅觉得声望这个数据一定很有用,而且非常难取得。

3级精英幻兽的首杀在八天被人拿下了,那是米国一个叫费恩的五行术师拿下的,不知道那位五行术师有什么奇遇。八天前就能单杀3级精英,如果没有特别的技巧或装备,是不可能做到的。可见降临者中也是人才汇聚,其中很多人的实力与运气都是一时之选啊。

费恩首杀消息出现在《史诗英雄》书册上,被媒体报道出之后举世震惊。现在的战职者不像当初那么一无所知了,多少听说过精英幻兽的厉害。在莱克丽娜和梁东毅首杀时,战职者还没有精英幻兽的概念呢。

在当前阶段,单杀4级精英幻兽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就算是组队去杀都极为艰难。

但梁东毅刚得到了银翼枪,在这个阶段属于极品武器,而他又熟知青蛙的弱点,杀4级的精英青蛙还是有一些可行性的。如果这次拿不下4级首杀,以后想拿更高等级的首杀就更难了。

他抖动手中的银翼枪,每一枪刺出,2级巨型青蛙的血量就猛地掉一小截。练级过程中他还是一直坚持弱点攻击,经过漫长的苦练,他现在击中弱点几率在65%以上了。

中午吃些干粮当午餐,继续屠杀巨型青蛙。下午三点多钟一道升级的光华亮起,终于升上3级了。

一股烫滚的暖流再次从头顶百汇穴灌入,这股暖流沿着脉络流转全身。这次滚滚的热流不断地在周身游走,一直没有散去的迹象。

而且那股热流持续不断地从头顶涌入,不仅没有衰竭,反而越来越多。足足三分多钟了,升级的光华还没消散。热流在体内一点一滴地积聚,汇聚成汹涌的热浪在体内鼓荡,仿佛整个身体都膨胀起来。

那股热流渐渐变得灼热起来,刚开始时烫得周身内腑骨骼很舒服,但渐渐就觉得难受起来,热流所到之处都有一股灼烧感。

他伸探了探自己的鼻息,自己吸出的气息火一般的热。

这怎么回事?不会是小说中描写的走火入魔吧,他暗暗吃惊起来,这样下去,不是爆体而亡就是人体自燃起火。

浑身上下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却无处宣泄。练一趟枪试试吧,但愿能将这股热流消耗掉,不然真可能撑爆自己。

林怀远教的枪法他每天都练,已经熟练无比了,当下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梁东毅从没试过像今天这样,有一种人枪合一的感觉,能完全把握着银|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翼枪的“劲”,枪杆的每一丝颤动他都掌握,能够很好地借用枪杆子的弹力。

每一枪都借着前一枪的“势”,片刻之后他已经没按枪法的招式去练,只是感应着枪势,完全没有拘束地任意发挥。一瞬间,银翼枪似乎是有生命的,变得像巨蟒一样灵动异常。枪仿佛是自己思维延伸出去的一部分,随心所欲,任意所至。

心神高度集中,整个世界只有这一杆银翼枪,舍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已经忘记了体内的热流,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枪杆陡然一震,这是一种极不自然的震动,使得他下一枪接不上,整个人从一种空灵的意境中掉出来。

梁东毅一下子回过神来,全身上下极度疲倦,几乎站不住想躺下来。以幻界武师的体质从没这么疲倦过。周围天色已经是黑夜了,一弯新月斜挂天际,满天繁星闪烁。

竟然是夜晚了?他从储物背所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晚上11点多了。天哪,自己就这么疯狂练枪练了七八个小时?感觉中似乎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居然过了近八个小时?

难怪自己这么累,每一枪都使尽全力,练了七八个小时。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整个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梁东毅拖着疲倦的身体离开洞天险境,穿过光幕来到石室,退出幻界回到房间里。

他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立即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窗外阳光猛烈,竟然是第二天中午了。

怎么搞的?昨天自己升级那情形似乎不正常啊。其实严格来说,幻界的一切都不正常,但昨天特别的不正常。他走到阳台上看了看,远处一条马路上人来人往,其中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笑得很灿烂。

嗯,似乎有点不对,美女?隔这么远我怎么能看清楚那女人的脸蛋?

他经常站在这阳台远眺,那条马路他看过多遍了,从来看不清路上行人的脸部,因为隔得太远了。

梁东毅揉了揉眼睛,我这视力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