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微笑着直接掐了电话。收了手机,楚淮笑容渐渐沉淀,透过洗手间的窗户看向外面。广袤葱郁的绿林,沉静无波的湖面,成列掠过的飞鸟。几只早起的麻雀叽叽喳喳落到窗台,叫嚷着“虫子快出来”。

生活这么美好,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懂得珍惜呢?

自己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人,虽然大多时候自己都是宽容和善的,但不代表她就不会反击。别人怎么对她,她忍让两分后如果对方变本加厉,那她就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楚淮很早就知道其实自己是崇尚暴力的。亲自把对手打得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地倒在自己面前求饶,这场面楚淮十分享受。

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渐渐变得尽量不去计较,就算要动手也尽量不自己动手,要整别人也尽量不见血。可是她大方不计较,不代表别人就会消停,反而以为她好欺负,更是忘乎所以地来挑衅她。

这就不能怪她了,对不对?

吃早饭的时候,沈庭山和沈荣一家子都没下来,傅宁把早餐端上去,下来后心惊胆战地说这么多年都没见老头子发这么大火。

楚淮几人心知肚明。

吃完早饭,楚淮说想回去了,沈行墨蹦着也要跟她回去,被英洄拦住,轻斥道:“刚回来又要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么?!”

沈行墨见英洄生气,腆着脸抱住她撒娇。这次英洄硬了心肠,任他怎么求也不允许他走。

楚淮看着泪眼汪汪的沈行墨,忍不住笑出来,好心安慰说下次再带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