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澜自从乔屿儿离开后,书包里就一直放着一个长方形盒子。外表精美,里面垫着细海绵和丝绒。

一个橡皮泥捏成的娃娃,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是乔屿儿送给他的礼物。

楚淮犹记得乔屿儿是如何一遍一遍地捏,才有了现在稍微能看出点江挽澜眉目的这个。

她的零花钱不多,全用来买橡皮泥也买不了多少盒,根本不够她练习的。她只能在楼下花圃里用水和点泥,拿到宿舍来捏。

那段日子她的手指甲里全是黑黑的泥,晚上睡觉前再用牙签一根一根挑干净。

礼轻情意重,便是如此。

江挽澜现在成天睹物思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楚淮说着话:“乔屿儿一个人在京都会不会太孤单了?”

楚淮视线落在书页上,没有抬头,声音淡淡:“成长总是孤独的。”

江挽澜叹了口气:“你想她么?”

“不想。”

江挽澜轻笑一声,眼里尽是讥讽:“说的也是……毕竟你是我见过最凉薄残忍的人。”

楚淮顿住,抬眸看他,平静的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从我知道你开始,五家破产,送走乔屿儿,杀徐家兄妹,推倒徐氏,简单粗暴,迅速果断。你眼睛眨都不眨,眉头皱也没皱……”

江挽澜看着她,眼里是疑惑,是失望……蓦地笑出了声:“我当初怎么会想要接近你呢?”

楚淮偏了偏头:“为什么?”

江挽澜喃喃:“或许……是那通电话吧……”

那天楚淮在体育馆打宋晋闻电话,要求欺凌乔屿儿的五个人的家族破产。正好江挽澜在柱子后,听到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