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笙点了点头。“只是猜测,大哥送来的书信之中,说着来者因为身体瘦弱,经常在军营之中被人欺辱,你看着来的那人身体结实,虽然语调怪异,像是在故意装着粗嗓子,身高矮小,可也不像是会被人经常欺负的类型,他刚过来的时候,我看过他的手臂白皙,没有任何的伤痕怎么会是被人欺负的在军营下支撑不下来苦苦哀求的人。”

“不、不能吧……那、那人岂不是被调包的?”福宝慌了神。“也许是内伤,在皮内痛苦不已,但是外表看不出丝毫异样?”

“军营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哪能有着这般心思,就算是有着这般狡猾,那还能让大哥发现受伤?还特地送到这里。”桃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

她拉着福宝走到柴房前,躲避着寒风,冰冷的指尖互相摩擦着,鼻腔的热气化为淡淡白雾,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极为飘渺。望着福宝那副像是小鹿般惊惧含着水光的眸子,她心中弥漫着试探心思,也就渐渐散了。

她微微加重力道捏了福宝一下。“也不是不无可能,所以我希望你在家里注意点,顺便试探的询问他些军营中隐秘的事情,若他不能从善如流,左顾而言他定是假的。”

“可他会不会对少爷做出凶恶事情?还有若是这人是被调包的,那真正应该过来的人究竟去了哪里?”福宝原本煞白的小脸,现在更是看不到一丝血色,害怕的紧紧攥着黎笙笙的掌心。

她望着福宝不敢置信的眼神,幽幽的叹息。“他费劲死心潜入到其中,定是不会为了杀我们的命,恐怕是为了那身份高贵之人过来的。而那调包的人,自然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福宝联想到不能回来的理由,霎时间惊惧的捂住唇。“老天爷……但他对太子爷做出危险举动可怎么办?我要不要插入到其中?”

无不狗腿地恭维着。

“所以我才带着太子爷表面说着要去那边,其实就去对面客栈休息一番,我倒要看看今晚会不会有着杀手夜袭。”她抚摸着脸颊上结着的冰霜。“你就别随着我过去了,我一个人足矣。”

“原来如此,这样奴婢一定会不辜负小姐的期望,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帮着小姐照看少爷和警惕那调包鬼。”福宝信誓旦旦。

“你帮着我把麻袋的位置移下就回去吧,记住别流露出风声。”

带着冥玄夜去了街铺的对面街道,找了家价格合理且环境舒适的房间,而且地理位置有着独特的优点,从这个高度望去正巧可以看到她的店铺外边有没有任何动静。她今晚上就准备一直守株待兔,关于店里明日所需要准备的食料,她已经安排好福宝过来准备。

冥玄夜格外的乖巧听话,一直软糯的跟随在她的身边,只需要她一个眼色,就领悟她的含义,立刻点头或者强烈的摇头。难得遇到这么乖巧的冥玄夜,她的心情也顿时好转许多,步伐欢快的迈入酒楼,但是要分房的时候又出现了差错。

冥玄夜拉扯着她的手腕,生怕一不留神眼前的人就弃他而去,无助哽咽的问道:“为什么要分开住?我不要自己一个人睡,我害怕……里边好黑。”

她苦恼的看着面前耍着脾气,死死拉扯着她的冥玄夜,无奈的解释道:“我就在你的隔壁,你有事情就来敲我的门。”

“可是里边黑,我害怕。”冥玄夜抿着唇。

“屋檐下正挂着一大串的灯笼,屋子里明亮极了,客官不必有着这种担忧。”店小二看着这英俊高大的男子,却弱弱的发出童稚话语,不仅在心中怜悯起那人,看着黎笙笙的脸色难看,也帮着解释道:“您先进去看看,若是很黑,我在为您换个房间。”

她看着冥玄夜还有话要说,干脆冷硬的打断。“好了,就这样了,别再和我说话。”

跟着店小二上楼,她感觉到对方探视疑惑地目光,倍感不自在,心中暗骂着冥玄夜乱说话,引得别人误会。

“这药您帮我煎好送过来。”黎笙笙把着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皇宫的防御果然森严,虽然这里没有巡逻人员,但就凭这些防御系编者按,皇宫基本上是固若金汤。

“好咧,您请好,这就是您俩的房间,有什么事情在吆喝一声,我立刻就到。”店小二用肩膀上的手巾擦着门框上的灰尘,使劲推开紧阖的门。

黎笙笙送了冥玄夜回到房间,简单安抚几句,就回到自己房间,推开雕花木窗,望着漆黑的夜空中闪烁星辰。凉风吹在脸上,浑身涌出的燥热微微减轻,因为身处高处,正好能看到街铺上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醒来之后,神清气爽,连往日里的浑身酸疼也顿时烟消云散,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身体总是笼罩着一层热度,在寒风里还好,一旦身处在温暖的环境里,腹中不断涌出灼热的燃烧感。

寒风的吹拂下,躁动平息。门被轻轻推开,她看着店小二拿过来的药碗,还有着香喷喷的鱼糕搭配着白米饭。原本并没有饥饿感的她,腹中却配合的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

“客官,您的菜放到哪里?”店小二正端着瓷盘,不知放在何处。

黎笙笙把这桌子上摆放的杂乱东西放到地上。“放在这里吧,隔壁的屋子送去吃食了吗?”

“这就去送,这碗就是隔壁那位少爷的。”店小二指着黎笙笙手边比她这份稍大一些的瓷碗。

黎笙笙浅笑道:“你不必送了,我自己去送到隔壁去吧。”

吼声暴怒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一股寒意煞那间冰封了众人。

她端着瓷盘和药碗朝着隔壁走去,轻轻的推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人声。她疑惑的朝着里边望去,一投墨发正披散在桌面上,俊容脸颊正浮现红晕,双眸仿若水做的一般呆呆无助的望着她。

冥玄夜望了望她,无精打采的又像是没有骨头似地摊在桌面上,粗重的呼吸喷在桌面,雾气染湿着他的脸颊。

她最受不了这水汪汪的瞳仁,立刻把碗筷放下,指尖试探的轻触他的脸颊,那热度让她顿时瞪大双眸,双手不断用力的拉扯着冥玄夜。“振作一点,我这就找个郎中过来给你治病。”

“……疼。”

“先把这碗药喝下去吧。”黎笙笙手边这碗棕褐色的药汤端到冥玄夜唇边。

冥玄夜毫无动作,黎笙笙担忧的看着他,但是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眼底一片冰冷,把着那苦涩的药液毫不留情的灌到冥玄夜唇中。她凝视着冥玄夜因舌尖味蕾麻痹,表情霎时变得扭曲,双手胡乱的在桌面上摸索着。她不经意间退后几步,把着桌面的茶水放到床沿下。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苦……糕点!轶轶要糕点……”冥玄夜眼角噙着痛楚痕迹,泪眼婆娑。

正中下怀,她巧笑倩兮,美目顾盼眼波俏。“忍耐一会,若是吃着糕点药效可就无用了,坚持一会,也就不难受了。”

当然是假的,故意把糕点要过来,走出去的时候也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冥玄夜渴求目光。她可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冥玄夜原本对她做的轻薄事情,她怎会善罢甘休?

“苦。”冥玄夜眼巴巴的望着她。

她把这脚底的茶杯踢进去,回到冥玄夜身边,手背轻轻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望着外边漆黑的夜色,心生怯意,但又不能放任这原本神志就不清醒的男人继续发烧,若是把原本就不灵光的脑袋烧的更糊涂,她可是真是欲哭无泪。

她扶着冥玄夜躺在床上,用着柔软的被子盖住他的身子,转身正要离去。耳边却响起来呜咽的呻吟,她看着冥玄夜正挣扎的起身。

“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找一找。”她困难的压制着冥玄夜,差点重心不稳的跌倒在他身上,幸亏及时扯住纱幔。

冥玄夜勉强的握紧她的手指,手背青筋凸起,嘶哑的喊道:“别……”

黎笙笙俯下身,困难的辨认对方的唇型。“什么?”

冥玄夜嗓子干涩的厉害,喉咙只能发出干哑的单音。她只能从唇型辨认出,冥玄夜正朝着她说出两字。“别走……”

这般被拉扯着,一时半会也挣脱不开,不如先哄着这人睡着了,她大大方方的走下楼,沿着灯笼寻找着郎中。

她手背也不挣扎,乖乖的贴着炙热的额头,轻声诱哄道:“我不走,我陪着你,你睡一觉吧。”

“喜欢你。”冥玄夜一双冷若冰霜的瞳仁正赤红瞪着她。

而她正因店铺里边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当下无力思考谁对谁错,她也不想为那丢失的首饰伤了和气,以前程府里什么首饰没有,福宝一直跟随着她一直清清白白的,她都看在眼里。没想到福宝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甘愿用生命证明。趁所有人不注意的空荡,猛然撞向那坚实木柱,顿时头破血流晕倒。、“别打扰我……”黎笙笙直眉瞪眼,用力的摇头甩开脸颊上的手指,努力继续寻找着蛛丝马迹。

冥玄夜捂着唇,无力倦态的眯着眼睛,慵懒的脸颊埋入桌面的双臂之中,闷闷不乐,有气无力的念叨:“可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我想要回去休息会,好困。”

这里是李嬷嬷的屋子啊!那李嬷嬷的首饰也一定正是放在这里,她在这里找一找,看看李嬷嬷有没有藏起来的首饰,就能知道李嬷嬷说的话究竟是不是无意识的诬赖,还是确实被盗取了东西?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

她打开柜子,看着她刚刚躺过的凌乱之处,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寻找着有没有装着首饰的痕迹,许多干净的衣裳被程景铄刚刚触碰,沾满湿漉漉的水珠,她把着潮湿的衣服摊开放到一旁,麻利的挂在屋子里的绳索上。

又把程景铄换下来脏兮兮沾着尘土衣裳放到一旁,等着她明日一早帮着清洗干净。她寻找着首饰,同时把皱巴巴的衣裳整齐的叠在一起,规整摆在上方的隔间上面,腰间束带挂在铁钉上。有着许多衣裳被割破小口。

以作为区分等着她明日天晴缝制好破损的地方。在她搜索中凌乱的柜子很快收拾的整洁干净,还留存出许多的空位。确保她每个地方都摸过,她闷闷不乐的才把柜门关上,指尖抚摸着柜子上雕刻出的粗糙却又造型独特的花纹,不甘心就这般放弃寻找,她绞尽脑汁思索着,只有这么大的屋子还与福宝曾经一同共享。

手指在床板上摩挲着,果然摸到一小块与着其他位置凹凸不平的地方,她使力掀起来,里边正静静躺着一枚精巧的木盒,她把木盒取出来。按照原本的位置把木板推回去,被褥也按照着记忆中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铺好,她坐在床沿边,凝视着掌心的精巧的木盒,还散发着阵阵檀香。

木盒背后还有着一条刮痕,正是她小时候不小心刮破的痕迹,散发的香气就能辨认出这是母亲惯用的安神香,看来这个首饰应该是母亲当时从着程家里拿出来一些珍贵首饰,离去的时候把东西交给李嬷嬷保管。她突然看到指尖沾着的细碎粉末,她搓着指尖感受那淡白色的碎末粗糙犹如被碾压细碎的米沫,有点刺手,她把指尖移向到鼻前,与檀香交融气味粉末刺鼻。这股味道,她似乎在哪里嗅闻过,她急急忙忙的扯开桌面放着的草药包,仔仔细细的嗅闻着那银桦子,果然是与掌心中的味道一致,可是为何这味道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她没有记错,那银桦子应该是分辨是否有古川乌毒性侵入食物的。

寝宫,萧煌夜喜静,整座宫殿,格外清幽

李嬷嬷为何会触碰到银桦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她只能祈祷能从这个箱子里能得知有用的线索,所有一切的疑惑都能迎刃而解。

黎笙笙手指正使力的打开木盒,听到门口熟悉的嗓音,她吓得一抖,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木盒摔在地上。看着门口可见的身影,她犹豫几秒,把着木盒藏到怀中。好在宽松的李嬷嬷外衣,遮掩着这个木盒完全充裕,她下意识的抚摸着胸口,缓缓缩回去掌心。看着换上干净衣服正带着一位陌生男子过来的福宝,她缓缓站起来走过去。

福宝一身翠绿的装扮,湿漉漉的发丝用着木筷盘起。“小姐?您刚刚去哪里了?怎么换上这套衣裳了?”

“刚刚我去采菜,回来时遇到瓢泼大雨,也没有地方躲避就搅成落汤鸡,回来看到这柜子门大敞开凌乱不堪,我就帮着李嬷嬷收拾收拾,顺便换件衣裳暖暖身子。”黎笙笙轻描淡写的信口胡诌些理由,把刚刚与冥玄夜的一场闹剧完全掩盖。她目光移到福宝身旁的男子,她狐疑的凝视着那人坦然的笑容,心中总是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人,这人的眼神虽然本分却有着一丝令人心生不悦的神情。

“这位就是大少爷送过来的人,还拿着大少爷的书信绝对没错的。”福宝从怀里取出来书信。

黎笙笙拿过书信,看着里边的字迹确实是大哥所出,又抬起头望着面前黝黑的圆脸上忠厚老实的笑容。“大哥有嘱咐过什么话吗?”

“副将只告诉我从今后就要舍弃原本的名字,切莫在挂念原本的生活。”男子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低哑说道:“在下求大小姐赐名。”

黎笙笙把书信装进怀里,凝视着地上态度恭敬的人,心中的忧虑也就消散开。“你原本叫着什么名字?”

男子垂头敛目,目光从未游移到冥玄夜的身上。“林福久。”

“福气永远果真是个好名字。”黎笙笙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的男子,笑靥如花柔声道:“从今起你就随着王姓,名为贵洵。也切莫唤我为大小姐,叫我思娘即可。”

“既然大哥把你送过来,你从今起也就是我们的家里成员之一,凡事不必这般拘谨,当做自己家就好。”她俯下身,把着地上的男子扶起来。“地上凉,今天我都亏了你,不然店里的事情都忙不开,辛苦你了,来这里的第一天没有迎接你还反而连累你干活。”

“您客气了,店里的食料您都做好了,在下只是把东西放到油锅里滚一圈,早就听闻到程家大小姐聪明伶俐,今日一见果不其言。身无分文来到这荒山野岭,也能从逆境中转危为安还把家业做的蒸蒸日上,在下肃然起敬。”王贵洵拱着手。

“您这般夸耀我,可真叫我心花怒放。”黎笙笙帮着拿起包裹,思索着房间。“今日也不晚了,福宝带着贵洵去到屋子里早点休息。”

一张特大漆红桃木靠椅,几张较之简朴但仍难掩其雕刻用料之华美的座椅,一小方桌,上头围绕绘花鸟瓷壶扣着几个同样花饰的小巧瓷杯。倒也简洁、舒适。

“可是二狗哥可怎么办?”

“你今晚睡在这个屋子里,我把李嬷嬷安顿好,我和二狗哥去店里的后院小屋里睡一宿,正巧明日把东西都搬过去。”

福宝看着黎笙笙挑拣出来有着破损痕迹的布料,拿起来对着烛光穿过针眼。对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忧心忡忡。“小姐,要不我和您一起去那里休息?”

“你头受伤,今天又这般帮着做了这么多事情,怎能还让你不得空闲。”黎笙笙看着福宝还有话要说。“好了,就这般决定了,你在这里休息,我用着你回来时推着的车,装几件被褥顺便去那里把明日必备的食料准备好。”她看着福宝执拗的一直重复着哀求,她思索一会,红润的唇微微开阖,佯装困恼的皱着眉,猛地轻拍脑袋一下。“我忽然回想起来,柴房里有着东西忘记拿出来,你若是想帮我!就帮着我把东西拿出来吧。”

福宝把着手中的软布放下,轻轻用牙齿把细绳咬断,拍着双腿上细细碎碎的线头。“我|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这就把手里的活放下。”

王贵洵立刻出声。“用不用我帮着忙?您别看我身材矮小,但体力还是不错的,搬点小物件可不再话下。”

“您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只是一小袋面粉,是别人哀求我买下来的,我和福宝两个人就足矣。”她笑的谦和有礼,但有着许多的距离。

“这……这我没来之前让思娘这般操劳,我来了之后还让思娘这般辛苦也未免太不像话了。程副将对我可恩重如山,不能白白吃了你们的米粮。”

她带着福宝一路径直走到偏僻的柴房后方的角落里,这里离着屋里很远,外边风大,寒风的呼啸正可以掩盖住她的话语声。

“小姐,您带着我过来这里做着什么事情?东西在哪里?这外边风大,您可别吹坏了身子。”福宝看着空荡荡的柴房,心里疑惑不已。

她笑着作势拍了福宝一下,轻声说道:“只是找个理由把你带出来而已,刚刚人多眼杂,许多话不方便说清楚。”

“小姐,您的话把我弄糊涂了?您究竟是什么意思?您是觉得家里有人没安好心思?”福宝吓得小脸煞白,说话也磕磕巴巴,手指紧张的攥紧衣角,不停揉搓着那单薄的粗糙布料。福宝倏忽跪在她的面前,委委屈屈哀怨的说道:“奴婢可没有对着家里有着二心,奴婢最不受不了被冤枉,李嬷嬷那般糊涂被冤枉也就罢了,但奴婢知道小姐那时候虽然表面是顺从李嬷嬷,心底是向着奴婢的,若是小姐这般怀疑奴婢,奴婢真的在这家里呆不下去了。”

一张特大漆红桃木靠椅,几张较之简朴但仍难掩其雕刻用料之华美的座椅,一小方桌,上头围绕绘花鸟瓷壶扣着几个同样花饰的小巧瓷杯。倒也简洁、舒适。“福宝姐姐,你究竟在说什么呀?我的意思是,家里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外边还有着人针对,我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在家里帮着我照看着家里,省的那人万一做出什么危险事情,我们都被蒙着鼓里,我那弟弟凡事都如同孩子一般,我唯一信任能托付的人只有你了。”黎笙笙俯下身,把着冻得浑身颤抖的福宝扶起来。

福宝握着她的手掌,犹豫不决。“您觉得少爷派来的人有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