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要放假,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只是听说历史老师还要发上八张试卷让大家做,沙眼就叫着,“什么?清明节不是要祭扫祖先的吗?难不成这是要我把书祭祖上?”

同学们就叫着,“好啊,好啊,烧了它,全都烧了它。”

不过这话也就是当历史老师出门后,他们才感如此叫,而且声音压抑得是由小到大,直至历史老师的脚步走远了。

一天没到晚,婷婷就受不了岩儿的叫嚣了,原来是岩儿现在正是棋逢对手,遇上了可以与她谈天说地的人,更是肆无忌惮了,原来与语冰同桌时终是孤掌难鸣,一个人再能闹,也闹不出多大的动静,因为周边的人没有人与她回应,所以虽是当初婷婷也曾坐过在她前面,但是终究还是不至于难以承受。

所以最终婷婷还是七转八弯而又婉转地向语冰讲述了她的困扰,“我怎么发觉坐在这里心神不定的呢?”但以婷婷的性格她又断然不肯去与岩儿产生争执或是找班主任告个小状或是求助于身边别的不太熟悉的人,所以只把这话与语冰说了,语冰不知是考了第一带来的勇气还是骨子里也有豪气万丈的时候,居然就开口与前面的蜻蜓说了,但蜻蜓说他是没意见,只是要与天意商量一下,待天意听了,却是说换到后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利也有弊,不知这话何意,但他俩还是同意了,等语冰想去知会一下班主任一声时,蜻蜓已是去找班主任说过了,不知他那么迫不及待又是何意,难不成是为了间接讨好婷婷吗?不过班主任能顺水推舟做这人情,原也是担心沙眼周边全是女生怕他会出事,这回算是皆大欢喜,天意坐回到语冰的位置,与沙眼只隔着一条过道,蜻蜓又与天意同桌,看起来,沙眼与他俩就成了一线男,成了一小簇男生而不至于让沙眼被周遭女生围绕了。

婷婷则可能因为上次没考好,故意与蜻蜓、代倾两人都保持了距离,又可能是因为她的成绩,那两个人自然而然地与她就不再亲近起来,无论从哪一方面解释,似乎都说得过去,只不过是婷婷本就有些腼腆,现在则越发地安静,也意识到可能成绩才是最终可以博得他们欢心的唯一途径。

“完了,完了,我怎么全都记不住啊。”婷婷合上书,眉间似乎拧成了一蜘蛛的暗影,让人看了不由有些触目惊心。

“你的眉头——”语冰欲言又止。

“我的眉头怎么了?”婷婷还是没有完全舒展开,不过比刚才好看多了,怎么一张俊俏的脸皱眉与展开之间竟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呢?不是西施心疼捂住肚子也是美的吗?且还引出了“东施效颦”这个成语。

“没什么,只是——”语冰看着婷婷焦躁而又对她期待的眼神,“别急,慢慢来,还有的是时间。”

“我可能滑落得太厉害追不上了。”婷婷叹口气,“不瞒你说,我常常看着书他的身影就像站在我书的夹点页里而我则完全看不到书本里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