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公园的时候,语冰本想再一次两点取一直线地从公园那道中心路穿插而过时,竟远远地看到那路的中间有三条大白狗在那里互相吻嗅舔地撒着欢,语冰把迈出的脚又犹豫地撤回了,虽然那三家的主人就站在附近以狗会友似地闲聊,但那狗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语冰不敢冒那个风险省了几步路等它们近前闻过只是站住不动待它们离开或是主人喝开后才能继续前行,语冰没有那个时间耽搁,而且更主要的是也怕会有意外发生,哪怕那意外只是万分之一,也没人想要那十万分之一的噩运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且不说万一被狗咬伤与狗的主人引起的争执,还有的甚至要忍痛报警打官司,再有就是要打防疫针,谁知道那|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药水是真的假的啊,要是假的,再20年后复发,后果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个做了一侧**切除手术的中年妇女还是天天如一日地带着个大音箱准时出现在公园的亭台上,可是她从来都不会成为焦点,只会成为看点,那些妖娆的女子随便横插进去扭上几扭就会快速地抢去了她的风头,也许她的目标并不在吸引别人的目光,而只在于健康的需要,说到底也许只为好好地活着,戴着个黑框眼镜,头向永远仰不起来的样子,只为作别人的陪衬,可惜语冰来去匆匆地,从没有机会参加那样的舞会,虽不过是广场舞,但确实也是那公园里的一处雷打不动的亮点。

“让让,让让,我要去抢水了。”蜻蜓拿着杯子转身要向后面走,可是沙眼挡住了他的去处,“那个什么不拦路的?”

沙眼急忙让开,“唉,什么世道,人居然要给狗让道。”

蜻蜓站住,“说什么呢?这世道,人都不说人话了。”

天意咳了一声,“唉,好像水被代某人给倒光了。”

“不跟你这刁民计较,我得忙正事去了。”蜻蜓一下急了,又忙着要到前面去取婷婷的杯子,可是婷婷却很快速地抓住了本要被他抢到手的杯子,“我下节课自己倒,现在不渴。”

蜻蜓抓了个空,冲着幸灾乐祸的沙眼悻悻地瞪了一眼,真奔后面的饮水机而去,代倾已是抢先一步把水倒了,气得蜻蜓站在代倾的身后空挥着拳头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的样子,乐得沙眼笑得龇牙咧嘴的,就差来段音乐再来段街舞了,顺便再把天意拽上作个陪衬。

等代倾倒完水转回身几乎与蜻蜓撞了个满怀的时候,蜻蜓迅疾地避开并露出了一脸有些谄媚的微笑,显然是做贼心虚的样子,代倾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解地端着水杯离开了。

可是令蜻蜓抓痒的事发生了,等他拿杯子去接水时,水竟淌不出来了,原来是饮水机里的水没了,而送水的人这节课不可能再及时出现了,边上一个备用桶里的水也是用光了。可真应了那句,“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凉水也是塞牙。”

那么这节课只好忍着了,蜻蜓有些气恼地回到座位上,然后指桑骂槐地,“只听说有饭桶,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水桶,食量大如牛也就罢了,还有水量撑破天的了,这不是在饮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