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对方的车也没什么大碍的吧?但是一中午语冰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很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岩儿:同体最丑——我大抵是也动了心,是心疼他的。心脏上的血管就像是被人用指甲划着,细细麻麻的痛着,就连呼吸都是有些困难了。

[我不能杀他。]我想,即使是刚刚剑刃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也不会砍下去一刀。改造人吗?我可不在乎这些,还会痛会慌张,有自己的情绪,那和人不过这是大同小异罢了。

故意的吧雷德,这种防水让我晋级我可不接受啊。

如果不是凹凸大赛让我看见了那样少年内心纯粹,也许我会和他直截了当的打一次。那个傻子,明明是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要让我赢吗。

太傻了,傻得让人心疼不止。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只是有些苍白无用的喊他的名字。我以前总是想着我们三个到底一路走来了多长时间,却是没有思考过如果有一天敌对可如何是好。他推开我,倒在地上如同失去了水的鱼一般拼命挣扎着。

心跳就这样乱了拍子,第一次感觉他就在眼前却这样的遥远。

明明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那种隔阂是如此陌生的。

[不要过来,祖玛!]

[雷德!]

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脚步挪动得小心翼翼也显得很无力。我知道不好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我居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洞。

很难过吧。

如果把他比喻成太阳,那他又有阴暗孤独的一面。如果把他比喻成风,他却不是果断直率的。

但是他,却是最温柔的存在,是我肩并肩的人。不是完美却感觉恰到好处,要是哪仿冒品多出一点点都不像他。

[……雷德,你没事吧?]

如果他不再温和,我只能接受这样。靠近他想要确认他的情况,猝不及防的被他击中腹部。

是,杀气吗。

疼啊,怎么可能不疼呢。其实被打也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感到不一样的了。

伸手按住胸膛,是“咚咚咚”的跳动声。

原来是这里也受伤了啊。

劳动委员:一室昏黄灯光自四面墙角的油灯散发开来,墙壁蔓延淡淡黄橙色调,光影昏昏沉沉。壁炉里银炭焰火染红一角炽热耀眼,火星有时跳跃,暖意溢满了屋子。窗外暗色一片,模糊掉外头景致下起细密小雨,雨滴落于草地绿叶上声响滴滴答答,室内偶有书页翻动的哗哗响声。太适合瞌睡了,眼皮重重不受控制闭上…呼呼。

咚、咚。

雨或渐停了,谁也没再注意。沉闷又厚重的钟声响起源自墙壁上金属制挂钟,铜黄色指针已然指向晚上七点。于睡意正浓的人,钟声如同打在心尖尖上,还是轻颤着醒神过来。抬手揉揉惺忪双眼快意流向四肢伸展开打个哈欠,抬眸一眼瞧见面无表情而目光锐利的女士,连忙调整坐姿找回不小心被撇开的纸笔。女士是被民间称赞奥贝利亚最睿智的女性,克劳德随意下令差使他下属找来教导我写作的老师凯特。擅长文学的人都有自己的浪漫和原则:凯特女士不愿入宫教学;只允许傍晚找到她;不讲解总先给课题,完成后会写下批语让我无数次改进;不爱说话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