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群还没有退,班长本就是个活泼的女孩,爱交朋友,想来她是不舍得解散这个群的,而且多年后这还可以作为一项她的丰功伟绩。

而岩儿还没有决定搬走,即使要搬走,房租也还没有到期呢,总得等房租到期了才可搬走的,天意现在也不知是分到了哪个班级,想来他们以后的联系都是比较麻烦的了,而天意那租住的小屋前面有户人家昨晚的灯竟然亮了,那窗口位置的通那屋顶上的楼梯也是拆除了,顿时那个地方看起来要亮堂了不少,而语冰所在的屋檐处则是新搭了防雨篷,房东是个有心的人,只是语冰不知还能在那里呆多久,偶尔把书放到那里再去取,来回也算是方便了不少,毕竟比到自己的住处是更近了不少的。

昨晚本来洗过澡想早点睡的,只是由于与岩儿不再是一个班级,所以两人互相探讨了一下说的话就有些多了,后来又提到了安易如的那《人生若只如初见》更是一点困意都没了。

语冰:“‘从此无心爱良夜’,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就那个叫李什么的与霍小玉谈恋爱的。”

“任他明月下西楼。”岩儿也躺在床上突然地困意全无,“是李益,还写给她一纸婚约呢,是什么‘明春三月,迎娶佳人,郑县团聚,永不分离。’”

一书中来回说着,誓言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偏就有人把它当贞洁牌坊竖在自己的面前,还拿生命要扞卫一辈子。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是李商隐写给谁的,叫什么阳的?”

“叫宋华阳。”黑夜里她俩就这么隔着一道墙搭着话,其实也不完全对,床头不远处还隔着一道门呢,那门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为着通风都是不关的。

“他可是写过不少好诗,还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其实不止那书上摘录或是提及的,如果百度一下他写的好诗可是多了去了。”

“前面几句也好,还‘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语冰碎碎念着,“知道这是谁写的吗?”

“好像是那个恋童癖的杜牧吧,意思是蜡烛有芯他有情”岩儿已是打着哈欠,“最出名的应该是那两句吧?‘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假清高,典型的假清高。”

是啊,是不早了,应该睡觉了,外面除了偶尔有汽车的声响路过,已基本上没有行人了,说好的要赶紧都睡了,却是刚在似睡未睡间,突然听得岩儿的那电话手表响了,语冰翻起身气狠狠地把门关上又拉开,直至那手表的声音响起,像鬼魅般的那声音总在关健时刻准时出现,以前不上学也没见着那玩艺啊响,如今刚开学,它又是旧病复发了,其实也许是语冰记错了,可能平常没有什么压力听到了也跟没听到一样,反正第二天不用上学,用不着那么紧张,只是晚些起床便好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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