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一点语冰去看代倾时,说起别人炒的那个龙虾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代倾突然好心情地说若是她想吃,可以上街去称些,他照样可以做得很好吃地让她吃个够,可是语冰又觉突然是没了味口,知道有些东西是看着好吃,吃了就未必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味了。

而且对于吃,语冰向来只觉得能填饱肚子就好,最好就是能省下时间干别的更有意义的事最妙,语冰一向以为吃饭这件事是相当地费时还又没有多大的意义。即使省下时间只是无意义地看着浏览器里的文章不知不觉地让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过去了,也好过浪费在一堆食物上,而且太好吃的东西还容易食之过量并且引起肥胖,再加上恐慌。

那么晚去了才发现代倾还没有吃的,看着他睡在床上,床头放着几本教辅,床前桌子上放着半碗冷透了的水,甚觉凄凉,在看到语冰来时立马就问她可是带了什么吃的,语冰自然是不空手的,只是家常的饭食,却没有菜,正当语冰愁怎么搞些菜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的已洗净的生菜,问那个是否可以生吃,代倾像是受到了启发似的,说是晚饭可以用它夹在饼里抹上老干妈吃,还说是三明治都是这样弄的,但人家三明治里是夹着鸡块那自然是好吃的。

盛上豆浆,端上也许是橙子事先洗好的生菜,他的饭就这样简单地开始了,语冰看着他的吃相,觉得现在的代倾就似一个嗷嗷待哺的幼鸟了,原来受伤加上与世隔绝般的生活是可以让一个铮铮铁骨也感到孤独与寂寞并且是软弱的。而语冰始终还是认为吃饭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当把代倾的碗都收拾净了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似是完成了一项必不可少的任务,余下的时间便是自己的了,代倾也许这几天在手机上玩游戏有些过于火爆,手机似乎都被他戳得不太灵光了,就连普通的充电器都不大管使,开始让语冰给他换了个充电宝,说是见好,可是充了一上午的电也不够他一会玩的,不知怎么地到了充电宝里的电到他手机那里似乎就大打折扣了。

后来在与语冰搭话的时候还给语冰发了几个搞笑的小视频,还说他有个初中同学竟成了网红,其实就是缺脑子少根筋或是吹鼓手的。平常他似乎不会与她讲这些的,主要是因为近来实在是少有人与他说话的缘故,而据听说一个人如果长时间没人与他讲话,他都会以为自己本就是哑巴了,当然这前提是时间要足够地长。

岩儿听说明天要去修眉,是那种永久修复性地可以以后每天早上都不用再涂涂抹抹的了,这样一劳永逸的方法倒也是正适合她,看来在“美化”自己的这条道上她还是向来舍得花钱的。

后来语冰才知道这晚上的聚会原是沙眼的生日,在岩儿得知后竟有些后悔没有给他挑件好的礼物。

语冰便笑她,“看起来有旧情复发的征兆哦。”

岩儿,“哪有的事,我这人是相当有骨气的。”

语冰,“如果现在沙眼向你示爱,你会如何?欣喜若狂吧?”

岩儿,“最好不要,不过我也是来者不拒,只是怎么可能呢?他舍得那竭诚,我还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