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痛吗?”当医生给代倾插针时语冰看着皱着眉头似是努力在掩饰着面部表情的代倾还用一只手试图把眼睛蒙上。

医生笑笑,头也没抬地,只是笑笑并熟练地做着手下的动作,“胆小鬼。”

送走了医生后语冰把代倾的饭端到他面前由他自己用,自己在吃过后一道把他的碗也收了,刷锅洗碗也足足忙了半小时之久,再加上做饭时地上不小心喷的水再经过脚踩后不一会就是脏污一片,也让语冰不由得想起男生宿舍六人住出十人的感觉了,若是想搞脏,平常不注意还真的无关乎人多人少。

小心眼的婷婷拉着个脸坐在位子上,只因为语冰借用了她的试卷复印了一份给代倾,因为自己的已有几页被做过的痕迹了,而在把她的试卷昨晚摸黑放进车库的自行车车筐时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而地上偏又被语冰托那个在校打扫卫生的邻居买的三只鸡拉的鸡屎给弄脏了,怎么擦也擦不掉,那鸡在晚间还有一只恰是飞到了语冰的车座上蹲着,语冰怕它飞起来惊动其他的几只也没敢惊动它,后来邻居又帮忙把它们杀了,语冰直接给钱时邻居没要,然后语冰就以其他送东西的方式对她作了补偿。

但婷婷拿到归还她的试卷时的表情就让语冰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也或者是没有了解释的必要,根本就不容语冰开口,只是赌气似地拿卫生纸不停地擦着,要是那东西能擦下来,语冰也早帮它们擦干净了,其实也是没有多少的。只是婷婷太爱干净了,当然语冰也没敢跟她说,她的试卷上面是鸡屎的残留物,不然在婷婷那里可能就是没有下一次了。

走在街上的时候,语冰突然发现有个人的面孔又与初中时的相似了,只是她却不敢贸然上前去相认,毕竟是男生而且不很熟,只是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在语冰的心里依旧很强烈,语冰甚至在他走后有些后悔没有上前与他搭话,去确信一下到底是她老家的人,也许还可以在一起叙述一下别后各自不一样的生活,对他作个了解想知道他是如何也到了这个城市的,难不成也是通过考学的途径?只是这样的想法在她看来有点太不现实了,她记得他那时的成绩可不是一般的差的,但人却热心得很,不论谁需要帮忙,他都极仗义,是属于钱少人傻级别的,那时看来他的家境也不是太好的,那么他是打拼到这个城市的淘金一族吗?

几乎落尽柳絮的柳枝似被摧残过一般没了当初初抽出枝芽时的鲜嫩,又犹如农家院子里正孵或是已孵过小鸡的老母鸡般地炸毛,意思是毛尽竖着般地颓废,而交警俨然没有这份心情观赏着路边的景致,黄色预警标志警服笔挺地穿在身上,嘴上戴着浅蓝色的一次性口罩,预防着空中那残余的毛毛,只是那毛毛已分不清是从柳树上飘落的还是从杨树上抖落掉的了,只是在红灯再次亮起时,他们会转过身稍微从嘴角处拉下一点口罩吹起示警的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