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手雷的这个鬼子也是个老兵了,对手雷爆炸的时间拿捏的十分到位,手雷手雷呲呲冒着烟、打着转儿飞了过来,几乎是刚刚飞进正房之中就爆炸了,只听轰的一声,屋里便立刻腾起一团耀眼红光,接着屋里的家具陈设情况之间被雷爆炸产生的气浪炸成了无数木屑,一个做工精致的八仙桌轰然倒塌,桌子上的瓷器摆件碎了一地。

原本几个还有希望生还的鬼子伤兵再次遭到了同伴的无差别打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停止射击!”扔出手雷的鬼子伍长扬起右手,身后的七八个鬼子便纷纷停止射击,屋子里除了噼里啪啦的木头断裂声之外,显得一片沉寂。

鬼子伍长朝着身旁的一个鬼子二等兵一努嘴,示意他进去探路,看看杜贺有没有被手雷炸死。

那个二等兵哈依一声,端着刺刀就走进正房。

屋子里里仍旧弥漫着淡淡的硝烟,所以看不清里边是个什么情形,外面的鬼子们看着同伴走了进去,消失在浓烟之中。数十秒之后,里面一点的动静也没有,鬼子伍长不禁急躁起来:“濑户川君,濑户川君,里面什么情况,能听到我,回答我,回答我……”

鬼子伍长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越发地诡异起来。

“八嘎呀路,该死的支那人!”鬼子伍长低声咒骂了一声,当即又命令士兵继续往屋子里投掷手雷,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屋子里的伤兵都死的差不多了,刚刚进去的二等兵濑户川君也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

身后的士兵对濑户川君还抱有侥幸心理,动作稍慢了一下,便立即遭到了鬼子伍长的严厉训斥,无奈之下,只好执行命令,解下手雷,磕响之后又扔进了屋子里,只听轰轰两声,两颗手雷便同时爆炸开来,再然后,鬼子伍长便带着这两个鬼子端着刺刀站冲进了屋子里,剩下的鬼子留在外面,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屋里的硝烟更加浓了,三个鬼子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尽量地将身体压低,仔细地搜索着目标。待眼睛适应了屋子里的环境之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刚才派进来的二等兵濑户川君,不过此刻的濑户川君已经靠着一张太师椅坐在了地上,脖颈处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下,在地上汇合成了一滩。

鬼子伍长立即就瞪大了眼睛,之前逃进来的那个中国兵却是踪影全无,八嘎,简直是欺人太甚。

“伍长,是这里!”在搜索了片刻之后,一名鬼子兵终于发现了后窗是虚掩着的,显然那个中国士兵应该就是在杀死了濑户川君之后从后窗逃走的。

“追!”鬼子伍长一声令下,率先打开窗户跳了出去,两个鬼子士兵随后紧跟。

他们尚不知道,人家杜贺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间屋子,而是在杀死了濑户川君之后窜到了房梁上,刚好利用房梁躲开后续扔进来的两枚手雷。

屋外的鬼子也冲了进来,看到鬼子伍长带着两个同伴往后面追,他们也纷纷效仿,企图跳出窗户。

就在这时,两枚呲呲冒着烟的手雷从房梁上掉了下来,鬼子兵们发觉之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四散而逃,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才刚转身,两颗手雷便轰的一声爆炸了开来。

进屋的这五个鬼子愣是一个没剩,顷刻之间被炸死,全部都被杜贺报销了。

追到后面的鬼子伍长和两个鬼子兵,听到身后的爆炸声,猛然间顿住了脚步,这个时候,即使是再愚蠢,也知道被骗了,纷纷怪叫一声杀了回来。

杜贺飘身而下,转身欲往前面逃,冷不丁之间的脚腕子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鬼子伤兵,这鬼子伤兵的命也真是够大的,屋子里连着爆炸了四五枚手雷,这家伙愣是没死。

眼看着鬼子追兵已至,甚至鬼子伍长的枪都举起来了,杜贺暗叫不好,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来不及瞄准射击,搞不好老子要歇菜了。

危急关头,身后枪声骤然响起,杜贺便看到鬼子伍长的眉心立即多了一个血洞。

只见身后来了五个人,为首的一个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然后举枪瞄准,整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另外两个鬼子也应声倒地。

“松州哥?”杜贺惊喜地道,要说特战队两三百的队员他肯定不是每个都认识,但是像李松州他们第一批特战队队员,全独立团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不认识的,这也是杜贺的榜样,况且在选拔的时候,就是李松州担任的考官,也正是李松州把他刷下来的。